曹老大呼呼大睡,死过去一宿。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老婆自顾自折腾了大半宿,早晨起来也比往日迟了很多。五六个弟弟妹妹小猪仔儿一样,还拱在一起烂睡。曹小旺则早早地就起床了,赶紧套了一个小裤衩就往外跑。他要把今天配*马*种的消息,挨家挨户地告诉小伙伴儿,这是他们一群小屁孩早就约好的,谁知道哪有重大娱乐活动,必须通知到大家,一个都不能少。r
这就像看欧洲杯,一个人闷在家里没啥意思,必须狐朋狗友一大群吆五喝六那才有气氛。可惜酒吧里不安排配*马*种这种娱乐活动,要不然肯定家家爆棚。你想想,酒吧里一边喝着冰啤酒听着重金属音乐,一边看配*马*种,那绝对是一场激情四射的大PARTY。绝对不亚于轰动一时的海*天*盛*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r
一大群小屁孩跟着曹小旺来到他家,却没看到他们家的金牌大洋马。槽子旁边只有一匹瘦母马在寂寞地嚼着草料。一头猪鸠占鹊巢,懒洋洋地卧在马棚里,理都不理站在自己身上那只鸡。r
难道来晚了,曹老大已经出去开工了?这时,曹老大老婆从屋里走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咒骂:“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呦,偷了俺家的大洋马!这叫人怎么活呀!”这时她看见曹小旺,就疯了似的冲过来,还顺手抓起门边的笤帚疙瘩:“你个小兔崽子,一大早跑哪去了?如果大种马都丢了,他没干完的活儿就让你干!看我不打死你个小*杂*种。”r
曹小旺扭头就跑,她妈哪追得上,把破笤帚疙瘩隔着老远扔过来。“小*杂*种草的,别回来吃饭!”看到这种阵势,一群小屁孩儿大的扯着小的一哄而散。r
曹老大早晨起来,边洗脸边盘算,上午是先去二赖子家还是隔壁村的王寡妇家呢?二赖子妈把鸡蛋都拿来了把钱也交了。可王寡妇那对奶子也真特么讲究啊,一时还拿不定主意。他擦着自己那张猪腰子脸,习惯性的朝马棚望了一眼。怎么没看见那匹珍贵的大洋马呢?也许累了趴槽了吧。他拿着毛巾走出来,发现自家的大洋马真没了,额头上刷啦冒出一层冷汗。“臭娘们儿,咱家的大洋马没了,被谁牵走了?你借出去了?”r
还没等他老婆回答,曹老大急的跑过来,揪住他老婆的衣领子“臭老娘们儿,你楞着干什么?快说,早晨谁来借马了?”r
“狗日的,你平时把马看得比我这个黄脸婆娘还紧,哪个敢给你借出去?”r
曹老大扬起手来想抽他老婆,一想不对,又麻溜地缩了回来:“你昨晚听见啥动静没有?”r
“除了你死猪一样的呼噜震天响我听见个球儿!这种鸡*巴事儿都是老爷们儿管的!”她眼睛翻了一下“对了,昨晚小旺起来尿尿的时候还在呢!”r
“几点钟?你好好想想,几点钟?”r
“也有个两三点了吧,那时才刚下雪呢!”她突然想起,自己幽怨地超窗外望了望,看见灯光里飘起了雪花,那时候大洋马确实还拴在槽子旁边儿。r
“得赶紧找,偷马贼应该不会走远!”曹老大一阵风冲出大门,找自己家里的几个兄弟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