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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八面杂佛


“下来了,下来了……”唐休抱着尼克,兴奋地念叨着。尼克也高兴地擦了把眼泪,再次感恩上帝,也感恩着眼前的两个黄种人。r

“你先上去。记住了,一切听苍图的指挥!”唐休搀扶着枯瘦的尼克,让他先坐上木筐,之后又不安地叮嘱道:“切记!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不然……苍图会杀了你。”尼克一点也没感到害怕,即使他深信唐休的话是真的。他抹了一把哭红的鼻子,不住对唐休摇头——那表示他不会擅自行动。r

唐休坚毅地点着头,仿佛要把自己的勇气分一点给尼克,即使此刻的他也很狼狈。r

黑衣男子见一个枯槁脏污的白人被拽了上来,不由皱起眉头,起手就要去拔靴子上的匕首,想闷声宰了多余的活口。r

“慢着!这个我也要。”苍图的枪口,制止了黑衣男子的举动。r

黑衣男子只好收起杀心,又把木筐缓缓下落。r

唐休被拽出井口的时候,见苍图手里握着枪,而且正挟持着黑衣男子,一时大为不解。但他也随手捡起地上一根长矛,提防着黑衣男子。r

黑衣男子似乎很看不上唐休的举动,气恼地问苍图:“现在可以走了吧?真他妈活见鬼了!”“淡定些!你能找到囚禁我们的井口,自然就是在白天窥察了附近的丛林。我想你愿意帮我找到另一名同伴,对吗?”苍图开心地冷笑着,仿佛故意针对黑衣男子的愤怒,手上的枪口又扬了扬。r

“谢谢你!上帝保佑你。”尼克看出黑衣男子和苍图之间不对劲儿,赶忙搬出“他的上帝”来息事宁人。r

“我有宝石的时候,你来靠近我,那叫图财害命,或者叫黑吃黑。但是现在,我赤条条的,你也来救我?我不笨,大家心照不宣!”苍图的话,要比尼克的上帝更能安抚黑衣男子。r

他继续说:“虽然你没睡过地窖,但我知道你也被困住了,没有合作,你一个人杀不出丛林,抢再多宝石也带不走。”唐休自从经历了几番磨难,脑子也变得灵活起来,他赶忙插言道:“带我们救出另一个同伴,不会亏待你的,等我再抢了宝石,可以分给你。”黑衣男子并不被唐休的话打动,也不会在乎他承诺的几颗宝石。要说到宝石,他这几日可抢了不少。但现在最关键的是,得找人协作,合力冲杀出去。r

终于,黑衣男子让唐休和尼克用泥巴将周身抹黑,然后带领着他们,朝森林后面那片洼地走去。r

绕过几个土著守卫兵,再从土著巡逻兵走动时拉开的间隙穿过,倒也暂时顺利。直到进了一片芭蕉丛,在边缘的乱草中藏蹲伏下来,黑衣男子才拿出夜视望远镜递给了苍图,“要救什么人,你自己看!能救则救!若是没有机会,也别硬来!”苍图赶紧向洼地望去,只见一大片数量惊人的木笼子,横向里摆开着。莹莹月光下,宛如一片隐蔽的贫民窟。r

而且就在这片木笼中央,还蜷缩着一团团人影。五个淫乐的土著小头目,已将七八个中意的“女奴隶”,绑在地桩上,进行轮番奸污。r

苍图很快就望见了花梨莎,见她正被几个肥土著贪婪地蹂躏,一声声凄哀惨号,像针似的扎进人心里。r

杀意瞬间充斥在苍图眸子里,可他也只能强忍下来,转而淡淡地问了黑衣男子一句:“疯瞳扑克是哪个洲际过来的组织?”黑衣男子目光发寒,似乎看破了苍图内心那强装出来的淡定,倒也不怎么在意,却是忧心忡忡地说:“我真是不懂,你怎么连这个组织都不清楚?也难怪你要吃亏……好吧!我告诉你,他们是一支奉行恐怖压倒一切的组织,染指亚洲各国的黑色财富。关于这个组织的中心枢纽,在国际杀手界有很多传闻。但我感觉,他们的窝点大概在俄蒙交界处,由于那里山地、河流纵横,地势极为复杂,至今都没人知道具体位置。就算有个别知道的,也早被屠口了。”听到这些话,苍图心里真是又悔又恨。身为中国特种刺杀兵,在滇西经历了六年腥风血雨,挥洒着热血与青春,本以为自己可以抗衡着一方水土的黑白之争!可如今被逼到了亚马逊森林,才恍然感觉到,世界原来是那么大,那么得深不可测!r

唐休见前面空地上不少巡逻兵在月光下游走,知道一时着急也没有用,便也对黑衣男子说道:“你手下有多少兄弟?等咱们救了人,定要再杀回来,干掉这群害人的家伙!”黑衣男子看了唐休一眼,很是无奈地苦笑道:“如果你还想睡地窖!那就再杀回来好了,我可不陪着谁这么冒险——尤其那些还幻想着拯救世界的小子!”尼克并不关心耳边的谈话,他那焦渴的眼光,一直注目着林外那片洼地。那里有他隔绝五年之久的妻子,他知道自己的爱妻米莎就在前面,于是不由得用力握紧手中的长矛。这是他用了五年等来的机会,他发誓要把活着的妻子带走,或者杀死。这是他作为一个丈夫的无奈和爱护。r

黑衣男子收起了那冷嘲的语调,继续忧心忡忡地说:“如今这片丛林,杀手多得像蚂蚁,尤其那些目前尚未浮出水面的大杀手,咱们万万惹不起!现在第一要务,是保住性命,暂时避开疯瞳组织里的五大杀手!若是被这帮人生擒,那才叫生不如死呢!”唐休听得心尖直冒冷气,不由心惊而又好奇地问:“哪五个杀手?我们见过吗?”黑衣男子眯缝着眼睛,很是诧异地看着唐休,不无尖刻地说道:“或许我来早了!等你再睡几天地窖,大概就会明白,邪恶大鬼、血腥小丑、还有疯眼暴君、葬梦皇后、以及鬼廊阴卫那些人,究竟有多么邪恶和可怕——不妨告诉你,他们有吃人的习惯!”阵阵寒意再次袭上心头,也像浇醒了唐休似的,令他不禁想起白天的龅牙男子。那家伙简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鞭打唐休的时候,似乎还把一团血糊糊的尚在挣扎的东西,填进一口滚着热气的铁锅里。r

直到此刻,看着黑衣男子那不容置疑的眼光,唐休才彻底明白过来,那竟是一个刚分娩下来的女婴,被蒸煮一番之后,龅牙男子像喝补品似的,用勺子盛起人肉汤,喝得滋滋直响。并且还把滚着热汤的勺子,递送到唐休嘴边,极为蛊惑地说:“你也尝尝?这口味很不错的!难得的好东西!”“你叫什么?”苍图突然转过脸,冷冷地问黑衣男子。r

黑衣男子咧了咧嘴角,倒也不再避讳什么,悠然答道:“想听名字?还是绰号?”“绰号!”苍图果断地说。r

黑衣男子冷冷一笑,极为感叹地说:“唉!事到如今,反正咱们也是命悬一线了,不妨就告诉你,我的绰号是……杂佛……八目杂佛!”苍图心里不禁一颤,直直盯着黑衣男子的眼睛,印象之中,仿佛就在中国的香港,有传来过一份密令,要求边境军部调派几名军备刺客,去香港协助通缉一名绰号叫“杂佛”的国际杀手。r

此地此境,苍图也不便再去翻那些旧事,只能满腹狐疑地试问道:“你来自英国?”“哼哼!”黑衣男子很不爽快地冷笑一声,对苍图提醒抑或是警告道:“你还是别关注我什么了,多想想你自己吧。我可怜的被人玩弄的中国刺客兵,连区区150万看病的美金都没有……啧啧……也真亏得你有这身本事!”杂佛的冷嘲,忽然令苍图觉着可怕。这个家伙绝对涉足过中国云贵一带,甚至连军方信息库都拷贝过,不然又怎么会这么清楚自己的老底。r

唐休不禁愕然,很是好奇地问杂佛:“你对中国边陲怎么那么了解,是不是又想分裂别人的国家?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像个英法间谍?”杂佛斜瞟了唐休一眼,却并不作答,只淡淡撇了撇嘴角。r

几个人都不再说话,苍图继续用夜视望远镜窥察洼地方向,准备一有机会就过去救花梨莎。r

可就在这个时候,前面洼地上走过来一个土著巡查兵,靠在丛林边缘准备撒尿。杂佛将一只弓弩递给苍图,低声提醒说:“这上面是夜视瞄准镜,箭头淬了粘血封喉的剧毒。”苍图冷冷瞧了杂佛一眼,但也随手接过武器。他俩心照不宣,若没有“疯瞳扑克”那些人出现,这种毒箭多半就会用来射杀苍图等人。r

丛林外面的洼地上,泛着幽幽月光,过来撒尿的土著兵,身影格外突兀,视觉上给人感觉很遥远。唐休和尼克屏住呼吸,祈祷正在瞄准的苍图,一定不要射偏,否则就会惹来土著哇啦一声惨叫。r

用弓弩在夜晚搞暗杀,苍图可是老手,他略略瞄了瞄,嗖地一声,箭羽从枝叶中飞窜出去,正中目标的脖子。两手捂在下身的土著巡查兵,身体突然一抖,随即捂着汩汩喷血的脖子,倒在了草丛中。r

苍图收回了武器,却稍稍皱一下眉。r

唐休赶忙问:“射中了吗?还是射偏了?”苍图的目光,一直盯着林外,但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却令唐休不禁一怔。r

“这个土人在打飞机!给我一把刀。”他一边回答着唐休,一边把手伸向杂佛。r

杂佛随即抽出右腿上的匕首,那是一把黑色的刺刀,异常锋利,而且不会在月夜里反光。苍图接过刺刀,整理了一下披着的渔网,随即向被射杀的土著爬去。r

唐休和尼克有些焦急,因为苍图爬到土著倒下的位置以后,迟迟不见了动静。r

杂佛面沉似水,依旧用夜视望远镜侦察远处的土著。为了不让唐休像个热锅蚂蚁似的,在身边焦虑不安,他不免鄙薄地关照了一句:“放心吧!他在打劫那个土著的财物。”果不其然,远处的草丛里有了动静,刚才被射杀的土著,居然又缓缓站了起来,抖了抖手里握着的矛杆。r

不过,唐休也看明白了,那个土著正是苍图,他换上了兽皮和草鞋,转身朝最近的一组巡逻兵走去。r

“快,你们跟上我!”杂佛一眼就看懂了苍图的手势,立刻从树林里往外爬,并示意唐休和尼克跟在他身后。r

火把飘着火星子,斜插在树干上,由于高度不够,融融火光并不能像路灯那样,照出较大的光晕。r

一个剽悍的投矛兵,手里抓着一根淬毒的标枪,缓缓向前走着。他乌黑僵硬的背部肌肉上,映着两团摇晃的黑影。两个头戴绿翎草冠的侏儒弓手,正紧跟着他缓缓从火光下走过。r

不远处,五个正在淫乐的肥胖土著,勾引了许多双在黑夜下闪闪发亮的眼睛。因为附近那些巡逻兵,都被这纵欲的一幕吸引了目光,机械地往返在巡逻路线上。r

草丛里,缓缓走在前面的这一高两矮三个土著,裤裆里都高高鼓了起来,他们的兽欲也在燃烧,只是介于某种恐惧,遥望着那种淫乐而不敢靠近。r

苍图握着矛杆,右手藏着刺刀,扮作土著投矛兵轻巧地绕过火光,准备归入这一高两矮的巡查队时,悄然回头看一眼,只见身后的草丛里,腰高的蒿草也已在隐约抖动。r

两个侏儒弓手,走得漫不经心。苍图一步跨到两个不足一米的土著小矮子身后,锋利的刺刀抬手就割开一个家伙的喉结;另一个土著小矮子,则被捂住了嘴巴,胸口很快冒出一点猩红的刀尖。r

月光下,火光下,昏暗胶着的夜色下,走在前面的投矛兵,根本不会想到,身后窸窣的响动,会是鲜血溅在草叶子上的声音。待他感觉大腿后侧似乎有热乎乎的露水溅射上来,正要下意识地扭过脸,一根劲力十足的箭羽,登时刺穿了他的小脑,箭头从他口腔探了出来,也带出了一口粘稠的黑血。因为那是一根粘血封喉的毒箭。r

苍图甩掉手上已被刺穿心脏的侏儒弓手,上前一步扶住就要倒下的投矛兵,拖着他继续朝前巡逻。r

“快,跟上苍图!”杂佛一边背起弓弩,一边将两个侏儒弓手的绿翎草冠,戴在唐休和尼克头顶。他俩不敢怠慢,赶紧捡起地上的短弓,屈膝跟在苍图身后,扮作雾鬃部落的小矮子射手。r

苍图又推掉了不再抽搐的投矛兵,杂佛随即补在他身后,冒充第二个投矛兵。四个人走到巡逻路线末端,赶紧转身往回返,生怕与其他巡逻兵靠得太近,被一眼认出来。r

洼地南面的大片木笼子中间,不断传来五个肥胖土著的粗鲁气息,以及女人痛苦的呜咽之声。r

唐休瞪大了眼睛,耳朵竖起了尖儿,仔细分辨着那些呻吟声,生怕听到花梨莎也在其中。r

五个只顾淫乐的肥胖土著,本该草草了事,赶紧离去。可他们居然在高潮过后,往下身抹一种植物的叶子,延长兴奋持久力,更甚至猛喝了几口巫师专门配制的药酒,以刺激他们精力不竭。r

两个肥胖土著,把米莎双腿掰开抱了起来,以便另一个刚喝过药酒的土著,狠狠地交合她。虽然米莎的精神出了问题,平时只会嘿嘿傻笑,可她毕竟还是女人,受了强大的刺激后,不免又呻吟起来。只不过,她的痛苦表情迎合了土著的心态。r

另一个强暴花梨莎的土著,看到米莎被折磨成那副样子,顿时兴奋难耐,将污秽之物排进花梨莎体内。r

花梨莎早已哭花了脸,痛苦地摇着头,再也无法忍受。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嗷哦……嗷嗷哦嗷……”一阵突然增高分贝的呻吟声,隐隐传了过来。尼克像踩到了一根刺,那根刺穿过他的脚掌心,一直扎进心里,疼得他僵住了形销骨立的身躯。r

杂佛见他突然停滞不前,赶忙用手推了一把,“快走!这个时候露出破绽,咱们都要完蛋。”尼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杂佛并不是要把他推倒,他也没有料到,尼克怎么忽然之间变得像一捆干柴。r

唐休赶紧扶住摇摆的尼克,只见尼克两只眼里注满了泪光,嘴唇不住哆嗦,好像有极可怕的事情要发生。r

唐休很快明白了尼克为什么这样,他恼怒地瞪了杂佛一眼,用一只手拖着尼克继续向前走。r

“尼克,你要镇定,无论如何都要镇定。只要救出了米莎,逃离雾鬃部落,到时你想怎么放声大哭都可以。但是现在……”说着,唐休不安地望了苍图一眼。r

苍图的眼睛正斜乜着尼克枯瘦的脊背,那把刺刀还在他手上滴血。看到苍图满眼的凶光,唐休也不敢多说什么,忙回过头去,捏紧了尼克的手,希望能给他一些坚强。r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渐渐偏离了巡逻路线,开始接近五个正在行乐的肥胖土著。r

苍图对杂佛说:“咱们几个过去之后,表现得卑微一点,都不要说话,假装是被命令过去的。唐休和尼克?我和杂佛杀人的时候,你俩尽量挡住视线,防止女人们见血后尖叫。附近的土著兵,可能都在偷看那里。”唐休和尼克立刻紧张起来,集中了精力。杂佛点了点头,与苍图并肩朝五个肥胖土著走去。r

花梨莎还在遭受蹂躏,见又过来四个土著身影,她不免抬起了脸,那种凄迷和绝望,令人看了心碎。r

苍图一步跨上去,拍了拍抱住花梨莎屁股的那个土著,那家伙居然仍在陶醉,可他又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有底层的土著兵在挑衅他的权威,妄图分享身下这个女人。r

可是,就在他鼓起眼珠子,想要发作他那身为部落勇士的官威,苍图右手握着的长矛,噗地一刺,从这个土著的喉结戳入,在他右眼窝子冒出来。r

昏昏月色之中,这股鲜血溅在了花梨莎雪白的屁股上。r

唐休和尼克赶紧靠过去,快速挡住花梨莎的一瞬间,杂佛也把一根长矛刺进了另一个跪在地上吸允花梨莎胸部的土著的屁股,枪头几乎从这个土著的喉管里刺出,令他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r

被苍图扎死的土著,下巴钉在长矛上,一动不动地保持站立的姿势;而另一个土著,则保持着跪趴姿态,因为他的肚子里,也有一根长矛撑住了他。r

这样的杀人,就像暗夜轻轻吹过的风,不急也不缓,却丝毫不带停留。周围潜在黑暗中的那些土著巡逻兵,由于平日惧怕这些长官,也就想象不到他们的长官在行乐时竟会遭人暗杀。即使个别土著看出些端倪,可又有哪个敢冒失地走过来勘察,冒犯森严的等级制度!r

但此刻的营救行动,风险也是极高的,毕竟这里是雾鬃部落的老巢,在数百个土著兵的眼皮子底下,一旦露出马脚,那可就立刻惹来马蜂群一般的攒射。r

尼克浑身战栗,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爱妻米莎,他的眼泪哗哗地流淌,作为一个丈夫,看到自己的妻子正被两个土著男子抱起,迎合另一个土著的强暴,他能当场忍住悲愤,已经很坚强了。r

蹂躏米莎的三个土著,丝毫感觉不到,凶狠的死神已经来到他们身边。苍图和杂佛又大跨了几步,闪到这三个家伙身侧。唐休和尼克照旧挡在正面,随即三股鲜血迸射,两个土著被长矛刺穿下巴,直挺挺地钉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后腰被插穿,枪头破腹而出,将他钉在了木桩上。r

唐休再也忍受不住,赶紧过去解开了花梨莎。“我来了,我来救你了,你别怕,别怕……我们来了!”可是花梨莎,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脸色惨白得吓人。哭声在她胸腔内翻滚,她紧紧地抱住了唐休,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悲伤。r

“我替你报仇了,这是一场噩梦!花梨莎,你要坚强,我们来之前就说好的,你一定要坚强,别去在乎那些,狠狠地忘记它,抹杀了这段回忆。”唐休仍在安慰花梨莎,一时也顾不上尼克。r

苍图一只手扶住尼克,一只手搀挽着米莎,冷冷地说:“别给我惹出麻烦,要哭等出去了再哭,否则我就用刺刀送你俩上路!”杂佛观察了四周一眼,似乎发觉有很多双眼睛在注意这里,他赶紧跑到另一个笼子面前,拽出躲进里面的一个土著女人,把她活生生地绑在了外面。这个举动,很快让那些起疑的眼睛被麻痹住,以为土著长官依旧在寻欢作乐。r

“咱们离开这里,我们只有两个小时,能逃多远算多远!”杂佛说着,一掌击昏了米莎。尼克刚想惊叫,便被苍图捂住了嘴,“你妻子已经疯了,想带走她,就得保证她不出声。”众人匆匆向洼地的东面走,身后五个死翘翘的肥胖土著,宛如雕塑一般,保持着他们淫乐的姿态。那些巡逻的土著兵,根本不会到,这五个主子已经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