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应该的。”赵方诚对夏家的人一一微笑,然后带着程戒等人离去。r
医生请亲属们到办公室谈话。戴着厚眼镜片的医生站在他们面前,声音有些沉重地说:“夏先生的病情不断恶化……我院已经尽全力了。大概就是这两三个月的事情了,也或许会有奇迹发生。”夏家的其他人认真地跟医生讨论病情,唯独夏名遐一个人站在最后,缄默不言。r
宋小宛轻轻在他声旁问道:“哥哥怎么了?心里难受是吗?”她的眼神有些悲伤,是真正的悲伤,而不是故作关切,眼角的那颗哭痣勾人心神。r
他对她微微一笑,“你很关心我?”r
宋小宛怔了怔,随即认真地说:“对,我在关心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呀。”r
这好像是第一个承认他身份的人。虽然其他人也名遐名遐地喊得亲切,但是这么直白承认他身份的,宋小宛是第一个。r
“呵。”他温和地笑。r
夏名遐回到季宅,推开正门,见到季小清正在客厅里弹奏钢琴。十指在象牙白琴键上敲击一个又一个流畅的音符,夕阳的阳光漏过落地窗洒进来,完全笼罩在她背上,屋子里没有开灯,他好像看到了昏黄朦胧的胶片,过去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突然感到左胸膛袭来一阵痛。r
季小清弹完这首曲子,回过神来,见到他进了屋子,笑道:“华山,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