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瞪着飞威,作势又要掐他,他一看我这架势,死命的护着脖子,“姐~,我没敢自己打!”r
我放心了,我说:“只要是女的打的就行。”r
飞威,打开客厅的灯,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白酒瓶又喝了两口,趴我耳朵边上神秘的说:“你猜我让谁打的?”r
一股酒臭味,“谁啊?”我推开他,抢过他手里的酒瓶,漫不经心的问,这什么酒啊,劲这么大,我酒量本身是不错的,昨晚竟能把我醉成那样,一看酒名,好嘛,中国名酒,北京红星二锅头。r
“你品味什么时候变了啊?”我问他。r
“这一直是我的最爱,只是你对我关心不够,所在不知道。”飞威把酒瓶拿过去,又喝了两口,“你怎么不好奇我让谁打的电话啊?”r
我看他问的这么三八,只好随了他的心愿,“你让谁打的电话?”r
飞威冲我眨眨眼,“爱丽娜。”r
“爱丽娜?谁啊?”我蒙了,这谁啊,不认识啊。r
“哎呀,就是李丽娜,她从新西兰回来了。”飞威终于不耐烦了,“爱丽娜,A~L~I~N~A,Alina,你懂不懂英语啊你个老把子,这是她的英文名字!”r
“奥,我记得当年她毕业后稼给一老外,然后出国了,怎么这又回来了,回来探亲吗?”r
“不是,离了,说在外面住着没意思,就回来了。”r
“这么回事啊,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样了,不过你可有福了,上高中的时候你不是强追人家未遂吗,这次可以继续了!”我冲飞威挤眼睛,爬起来在他客厅找水喝,靠翻出来的都是酒,难道这家伙平时不喝水吗。r
“屁!”飞威从地毯上跳了起来,“我追她?!提起来我就气,她追的我好不好,我为了保存清白,逃课了两个周出去玩躲她。”r
“切,你不承认也没用,当时你死追人家结果人家不愿意,你不好意思才躲的好不好!”r
“屁,屁,屁,我当初……,算了,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哥对你的一片心算是白瞎了,你就胡说八道吧你,走,走,走,哥要把你扫地出门。”飞威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怎么了,脸都红了。r
我暗笑,还不好意思了啊,这时候有人敲门。r
我不理他,打开门,是小浪给我们送早餐。r
小浪的本名叫赵大庆,小浪只是他的外号,是酒吧的调酒师,因为不是本地人,本也要租房子住,结果飞威就干脆让他住在了酒吧,一则可以让他省点房租,二则也可以多帮忙打理点生意,这小子机灵聪明,时间长了,成了飞威的左右手。其实说起小浪这外号的得来,还有一点故。r
小浪有六指,就是右手的小指边又多长了一指,其实也不能算真正的指头,我看过小浪的手,小指的旁边斜斜的又长出一青葱一样的肉指,不过倒是没有一些扭曲变形的丑陋,反倒白白净净的挺可爱,可能因为没有什么筋骨,所以小浪的这个第六根指头是不能动的。r
在小浪调酒的时候,不同于其它有力的五指可以握紧,这不能动的第六指就只能自顾自俏生生的坚着。倒也给小浪平填了几分调酒时的优雅。r
当时小浪刚来酒吧不多时候,有一小姑娘,几乎天天来看他调酒,姑娘长着一双长长的凤眼,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小浪也小小的动心了,所以调起酒来越加的漂亮潇洒。可谁知就在我们以为他俩快要勾搭成的时候,那天突然有个挺着大啤酒肚的老男人冲上二楼,拉着那姑娘就要走,我至今还记得那老男人一口标准的青岛话,把小浪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有几句话让人格外的记忆犹新,我记得他当时说:你说你调个酒吧,还翘个蓝花指,把你浪滴,跟个娘们是滴,我跟你说,你给我小心点,再搞事老子找人废了你!r
小浪不是个傻子,就这么白着脸挨了一通骂,一句话没说,当时飞威也在,最后劝了两句,那男人拉着那姑娘走了。飞威也没说小浪什么,拍了拍小浪的肩膀,只是说那男人不好惹,又开玩笑,说反正正好觉得你的大名实在土的掉渣,不如干脆就叫小浪吧,多朗朗上口啊,从此,小浪的名号就这么定下来了,大家都通一称呼他小浪,时间长了大名反而没人知道了。r
我说:“小浪,手艺越来越好了,这皮蛋瘦肉粥可真香啊!”r
小浪不好意思:“姐你爱吃就成。”然后就打个招呼下楼了。r
飞威以前就说过就喜欢小浪这点,肯做少说。r
我把皮蛋瘦肉粥端到茶几上,飞威还没消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