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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帝寿宴


华灯初上,乾宁园灯火通明,点的是西域的九转琉璃灯,因为灯罩的缘故能变换九种颜色。燃的是珍贵的香蜡,燃烧的时候有香烟云绕。挂的是上好的云锦缎带,在灯光的照映下五光十色。摆的是紫檀木桌椅,奢华非常。

在烟香袅袅之中丽装宫人在之间穿梭,手上拿着沉甸甸的的东西,行进皆是小跑,彼此之间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整个园中只能听到管事的太监和姑姑们的指挥声,乐队在一边慌慌张张的进行着最后的练习。后宫的舞秀殿,一大群女子换上暴露的衣饰,在管事姑姑的领导下排练着今日的舞蹈。

京城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取消宵禁,夜市上的生意人,杂耍人,擂台比武人呼喊声此消彼长。出游的公子们三五成群,逛街的姑娘嫂子们三五成群,就连一些官家大小姐也再一群侍卫的拥护下用丝巾遮了面好奇的在街上游逛,天真好动孩子们在人群中像游鱼一样穿梭。

各位看官恐怕要问了,这是中秋节?还是春节?亦或元宵节?都不是,因为今个不是什么节日,而是大衍皇帝的寿辰。大衍民风开放,国力富强,生活自然奢靡。大衍皇帝寿辰之日,大赦天下,取消宵禁,凡是五品官上者,俸禄翻倍。宫中设宴群臣,通宵不息。

凤墨头晕转向,被凌卿拉的到处乱转,衣服一件件在身上套过。

“主子,你怎么生的这样精致?穿哪一件都好看的很,你叫人家怎么给你挑衣服?”凌卿用手支着下颚,仰着因为忙和而红扑扑的脸。

凤墨慵懒的躺在躺椅上,向她斜过一眼:“我又不是去相亲,穿什么不好?不过是宫宴罢了,要我穿着给那老头子看?”

凌卿神秘的一笑:“主子这么美,能叫皇子们看上也是好的,恐怕啊只有皇子们才能配得上主子。”

凤墨转过脸,用葱白的纤长指尖挑起凌卿的下巴,像是市井的小流氓,笑得一脸暧昧:“你忘了夫人,我可是你夫君呢,你这是要叫你夫君去将皇子们勾引的都变成断袖不成?”自己已经忍不住觉得好笑“哈哈,那我可是罪孽深重了,将来,大衍的皇宫都是一群男妃?那玉家岂不是要断后的?”

凌卿急忙将她的嘴捂上,一脸警惕的四处望了一阵,这才放开她,生气的教训道:“你不要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小心隔墙有耳。”

凤墨眼珠滴流一转,眸光流转,表示明白。

最后凤墨还是选择了一件金紫色的袍子。本来是除了皇家均不得穿金色和紫色的,但是凤御现在是王爷,所以凤墨自然也能算得上的皇亲国戚,穿金紫色倒也不算大逆不道。

前些天穆然回被师傅找回山上去了,不然凤墨还想叫跟去远远看看那老皇帝的身体状况。

凤御在门口等着,他一向节俭,马车也是素色的,正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向外瞧。见凤墨慢慢悠悠的踱过来很是不爽,大声喝道:“干什么,都已经是兵部尚书了,怎么还这样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

凤墨对凌卿偷偷的做个鬼脸,登上凤御的马车。

凤御和凤墨闭着眼睛养神,凤墨这些日子天天在兵部整理那些兵器谱和各类兵法,泡在书海里,眼见着人又清瘦了许多。

“老爹,皇家真的这么无情吗?两个月前才死了两个皇子,老皇帝不是都气的病倒了吗?怎么现在又欢欣鼓舞的办起了寿宴?当真是叫人心寒。”凤墨眼睛也不睁,指尖在窗框轻轻的有节奏的敲击着,这是她思考问题的时候的习惯。

凤御将眼睛眯开一条缝,朦朦胧胧的看了凤墨一眼,继续闭上眼睛养神:“正是皇上病倒了,皇后才说要大办宫宴给皇上冲冲喜。皇家本来就是这样,你将来会明白的,皇上子嗣有七,个个是人中龙凤,每一个都能有帝王之才。皇上心里比谁都明白,即便他们现在不死,将来皇位之争上,又怎能少的了你死我亡?每个帝王都是这般过来的,即便痛心,又能如何?这便是皇家的生存的法则。”

凤墨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凤御后来的话没有,只是独自在嘴中念叨:“皇后,皇后……皇后……”到后来,指尖在窗户上点的节奏愈发的快,忽然停顿下来。凤墨将手从窗户上收回,拢在袖中,眼睛向窗外望着,目光却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凌卿一看她这个模样,便知道她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也不便去问。她们虽然是姐妹,但也是主仆,主子的事,她们属下都需有分寸。

在玄德门前停下,今夜是皇上寿辰,任何官员的轿子不得进入内宫,还要经过搜身,才方能进入。宫外候着飞虎营的飞虎军,宫内守着皇家禁卫军,可算是铜墙铁壁了。

凤墨下了车,见周围已经停着许多华丽的马车千金小姐和官家富人们一个个腰肢款款。小姐们忽然见从车上下来一个这般妖孽的美少年,一个个都含羞带怯的朝她望,看的凤墨身上的鸡皮疙瘩直掉,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她们扒了。看来色,真的是人的本性。

凤墨伸手,从车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搭在她的手上。旁边的官小姐们一阵抽气,眼神顿时化作飞刀直往那只手上扎。凌卿和凤墨默契十足的笑起来,凌卿缓缓从马车中走下来,忽然在那下车用的矮阶上一个趔趄,一声娇呼,便直直摔进了凤墨怀里。凤墨也不含糊,一顺手便搂上她的细腰,两人眼神对视良久。从别人角度看,他们是在夫妻伉俪情深,谁知道从他们自己的角度看确是满脸的戏谑,两人正你来我往的眼神过招。

他们今夜是情侣装扮,这是凤墨的意思,凌卿身上那件金紫色的宫装,也是凤墨在前一天叫锦云轩里赶制出来的。

凌卿的宫装,是用两层云锦和一层冰纱所制,做的是三层覆叠式的模样,一层朦胧的冰纱下是梦幻的金紫色衣裙,这层衣裙并不长,只不过及大腿长度,里面又叠一层纯紫色的云锦衣裙及至脚踝。这本是现代的做法,但是凤墨将现代的做法和古代的做法相结合,保留着古代那种繁复广袖宫装的模样和大衍开放的抹胸装的特点。再在凌卿那纤细的的腰上系一条紫色的腰带,在前面轻轻的系成一个蝴蝶结,张开广袖的时候,从远处看,倒真的像是一只美丽的紫色蝴蝶。

凌卿本来人就美,虽然不及凤墨,但也是上等美人。现在穿着这身美丽的衣服,将她衬的娇艳非常,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直看的凌卿害羞不已,将脸别向凤墨的肩膀,凤墨知道古代的女子多半害羞,所以将她搂近一些。

随着一路的眼艳羡的目光进了乾宁园,本来是按品阶凤墨当坐在卢丞相的身边,但是他又是定国王世子,所以便坐在了凤御的身边。十分绅士的将凌卿安排坐下,自己这才落座,引起所有人的瞩目。

太子正坐在皇帝的下手,旁边正是温婉淑德的太子妃。太子一脸的邪肆,正挽起太子妃的一束长发把玩。太子妃也不去管他,只是坐的端正,偶尔去看太子,眼中也满是温情。

坐在凤墨对面的正是三皇子玉重楼。他一贯是黑色的衣服,今夜也不过是黑色的长袍上用金线绣了花式,长发用玉冠束起,端的是干净简约。身后陪的小乙,他还未成亲,身边也没有女子陪伴,就是身上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的气场也叫人退避三舍。他一杯杯的将酒灌下肚去,也不见脸红,看来酒量好的很,拿起酒杯侧着脸看向凤墨,凤墨也瞧见他,便远远的向他一笑,算是打招呼。

玉重楼看着那个笑,再看看她身边亲昵的凌卿,心里堵得更慌了,一杯接一杯喝酒,也不知道自己再发谁的火。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在乾宁园里回响。顿时一片寂静。

群臣下跪:“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吾皇圣安,愿陛下洪福齐天,福泽千年。”

凤墨抬眼去看,那老皇帝果然又老了不少,虚弱的叫旁边的太监扶着还有些颤抖。嘴皮子哆嗦了半天才终于“中气十足”喊一声:“众爱卿平身。”喊罢,便用手挡着猛喘了半天。

众臣起身落座,宫乐便响起来。穿着暴露的舞女们从香烟袅袅的侧殿涌上来,一个个笑意盈盈,舞姿曼妙。

凤墨端着酒杯,看似在品酒,看美人,实际上却是悄悄的动着嘴唇在和凌卿介绍这些皇子大臣。

玉重楼已经灌了半天酒,冷冷地盯着那些舞女。忽然在一个舞女转身的瞬间看到了凤墨的脸,那张莹白的脸,在九转琉璃灯下笑意然然,本来是风流潇洒的少年郎模样,喝了两杯酒便有些上脸,不知是旁边的凌卿说了什么,他笑着嘟起嘴。玉重楼直感觉到自己有些迷惑了,怎么在自己眼里,凤墨变成了娇俏的女子模样?可是凌卿是他的夫人不错啊?

到了献礼的时候,皇子们先起身。

太子招手将礼物献上来:“父皇,这是东海夜明珠,晚上放在房中,可不必掌灯。而且这珠子能驻容养颜,儿臣希望父皇能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凤墨在心里鄙视,还寿比南山?那是老王八……

老皇帝笑的和一朵花似的。

“父皇儿臣知道父皇素来喜爱文房之物,故而在民间寻访多时,才寻得这一方奇砚,只要倒些清水,便可自行成墨,不必研磨。”,玉重楼打开一方精致的盒子,盒子中放着一块黑色的砚台,看着黑乎乎的,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

顿时,底下就有人切切私语。皇帝显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脸色难看了几分。

“三弟?今日是父皇的寿辰,你便送这一方黑乎乎的砚台?未免有些没面子吧?难道是三弟最近手头紧的很,没钱花了?”太子一向心胸狭隘,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讽刺人的机会。

玉重楼皱起眉:“这东西的功效自然需得父皇用的时候才能发现,单凭眼观,自然看不出来。”

“三殿下说的极是。”一把清亮的声音插进来“臣不才,曾有幸见过这样一方奇砚,传言世上仅有三块,只是不知臣竟然有幸能再殿下这里见得第二块。”凤墨起身,惊奇道。

凤御瞪她一眼,不言语。

“哦?凤爱卿可是知道有甚么神奇之处?说来听听?”老皇帝听说世上只有三件可见其珍贵程度,这才脸色转晴,一脸好奇。

凤墨在心里暗骂一声势利眼的老鬼,面上只是恭敬道:“回皇上,三殿下只知道这方砚台的神奇之一,却不知道其二。”

玉重楼这下也有点兴趣,转向看她。

凤墨笑一下:“陛下,这方奇墨世上仅存三件,一曰鲛首,一曰凤鸣,还有一曰龙吟。蛟首研磨便有隐约歌声,似是海上鲛人唱歌,能助人静心;凤鸣研磨,其声如凤鸣,能助人醒神;龙吟研磨,其声如龙吟,能助人稳固心神,心神合一。三殿下手中这方便是那三方奇砚中的鲛首,鲛不同于其他两件的地方便是研墨可成鲛人歌声,但是注清水也可自行成墨,所写的字迹,多年可不褪色,正是宝贵至极啊!”凤墨在心里暗爽,字迹能保存多久我可不知道,随口胡诌而已。

这下太子的脸沉了下去。

老皇帝倒是高兴的很,急忙叫侍者将砚台拿上来。果然见那砚台底部刻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字:鲛首。顿时高兴的老脸开了花,对玉重楼也和蔼了很多:“你到时有心了,这般珍贵的东西也叫你找到了。来人,赏黄金千两,锦缎六十匹。”

玉重楼没什么兴奋的迹象,只是屈身谢过。深深的看凤墨一眼,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对了,凤爱卿见多识广,能鉴此宝,也是功臣。赏黄金八百两,锦缎三十匹。”老皇帝一高兴,赏的爽快。

凤墨心里高兴,嘻嘻一笑:“谢皇上。”一脸的贪财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