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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殿下,您可回来了。早知道小的便陪您一块去了,怎么好好的出去一趟,回来便成了这般模样?”小乙记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殿下一向隐忍,所以并不怕招惹什么人,更别提什么杀身之祸了,怎的这次还是跟着皇上一起去的,回来就受了这么重伤?

玉重楼躺在软榻上,看着小乙哭丧着的脸,只感觉好笑:“小乙,你怎么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懂得沉得住气些?我以后怎么敢将大事交给你去办?”

小乙委屈的撅起嘴,小声的嘟囔着:“这叫人怎么能沉得住气?就是小的跟着殿下时间长了才心疼殿下,殿下受了这般重的伤,也不见皇上来看看殿下,即便不亲自来,也应该派宫人来看看。我可听说其他皇子都是皇上亲自去看的,怎么能这般偏心眼呢?”小乙本就心底但新婚,性格直爽,因为心疼玉重楼,不小心将实话说了出来,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玉重楼更加的难过。

玉重楼垂下眼睑,不再理会小乙的絮絮叨叨。自己早就麻木了不是吗?自从在那个深宫之中的母亲日日盼望着那个人能来看自己一眼,自从那个温婉怯弱的母亲在深宫中受到无数的屈辱,自从自己在众皇子之中遭人排挤,自从年幼的她和母亲被赶到万佛寺。他的心里就已经将那个人抹杀,那个人一辈子都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因为他是天子,但是他同样不是一个好父亲,却是因为他的偏心和冷漠。那个人连名字也不肯给他一个,是他的母亲在万佛寺隔着重重叠叠的楼宇向京城望的时候,才为他取名叫做重楼,为的是寄予对那人的思念。玉重楼曾经也曾难过,也曾思念,也曾渴望,但是母亲的一次次受伤,一次次绝望,让他幼小的心灵受了创结了疤最后麻木。

小乙还在自己唠叨,像是更年期的大妈才会有的症状,完全不像是十五岁的少年。他一边忙着清理玉重楼的衣物,一边对玉重楼说:“殿下,你知道吗,所有的皇子都被追杀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二皇子和四皇子都被杀了,一招毙命……唉,可苦了那些侍卫,自己都死了不说,连着九族都被皇上迁怒。太子殿下和其他皇子都受了伤,皇上大怒,却气的病倒了……”

“你说什么?”玉重楼虽然知道既然皇子们被追杀就必然会有伤亡,但是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何况,雇佣阎冥的人就在皇子当中,而且这个人竟然真的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啊?哪句?皇上气的病倒了?”小乙不明所以。

“你说老二和老四都死了?”玉重楼死是想要证明自己是听错的一样。

小乙愣愣的:“呃……嗯,是啊。”

玉重楼一下失去了力气,靠在软枕上,他知道自古帝王无情,倘若要做上位者,便必要心狠手辣,残杀手足,不过是其中最普遍的一种罢了。他早就知道倘若自己要成大事,便迟早要走到这一步,但是从没有真正认真的想过,是因为他再潜意识里逃避。但是现在,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要铲除异己,而且一杀就是全部围剿,老皇帝共有七个儿子,现在活着的还有五个,说明,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暗杀会发生,更何况那个一直在暗中人都无法知道是谁。

这个深深的后宫,这个吃人朝堂,到底还有多少人是干净的,多少心能值得信任?他闭上眼睛,眼前却浮现出一张脸来,倾城绝色,一脸谄媚,但是眼睛却干净的可怕……

清晨的阳光在远处的山头上停住了脚,碧蓝的天空像是一块被水洗过的玛瑙,莹莹的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天边的彩虹镶嵌在天空中,朦朦胧胧的,点缀起一番梦幻的景色。

昨夜下了雨,街上湿漉漉的,但是并不妨碍早起的人们做生意,人们在自家门前摆上小摊。混沌,油饼,麻糖,包子……各式各样的小吃的香味混在一起,叫空气里弥漫着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妙味道。但是这些也仅限于寻常百姓,京都的官宦贵族,很少会来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小摊上来吃东西,他们一般不是府中雇佣了顶好的厨子,便是去京都中出名的几家酒楼用膳。

凤府是个例外,凤御凤在成为将军前也是个市井小民,只是因为父母过世无法生计才去了军中。后来成为将军之后有了自个儿的府邸,虽然府中也有厨子,但是依然坚持早餐吃这市井小吃,美名其曰不忘老本,凤福每天会定时出现在这里采买。凤御为人和善,对百姓尤其照顾,允许百姓们在凤府周围摆摊卖食,所以凤府将军的爱好百姓们都知道,每天也会早早出来等着,放着热乎的吃食等凤福来买,百姓们对凤御的爱戴可见一般。

日头刚起,凤府临边的小摊上,便有两位年轻果然公子在吃混沌。两人衣着简单,但是只要是懂行的人便能看出来,那可是上好的云锦。两人的极其容貌俊美,引得早起的姑娘们频频侧目。

卖混沌的老板一边在锅里小心翼翼的煮着混沌,一边偷眼去看。凤府的小世子凤墨他识得,旁边那位公子却不认识,唉,怎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世子本就是倾城之貌,怎么结交的人也尽是这般美丽的人?不过自己的小店能迎来这两位贵客,也能蓬荜生辉,在同行面前炫耀一番了,这般想着,他便直起身子,将脑袋抬的高高的,得意洋洋的用鼻孔看着周围的人们。

凤墨从桌上拿起筷子,在碗中细细的搅一圈,将皮薄馅大肥美多汁的混沌放在嘴里,让鲜美的味道在自己嘴里浸透,一双眼睛都幸福的眯起来,像一只偷腥的猫咪。穆然看着她那少有的孩子气,不禁觉的可爱,贴心的将自己碗里的混沌给她放进去几个。桌上还有些许的油腻,连椅子也是七凑八凑的拼在一起的,但是他们却完全不介意,姿态优雅的吃着混沌,看了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在听风阁里吃佳宴。

凤墨一边吃一边对穆然道:“你知道,全天下就你一个这么好的神医了,我当时着急的很,给玉重楼吃了很多的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他要是哪天忽然死了,还得赖在我头上,你得去给我看看,给我提前证明清白。”

穆然漫不经心地用筷子划拉着碗里的混沌眼睑垂着,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墨儿,我都跟你说了,倘若他要死,这几天早就死了,你可听说有三皇子过世的消息?你的身子刚好,不用这么急着去看他。”

凤墨毫不顾形象的端起碗猛灌了一大口混沌汤,一脚踩在旁边的烂凳子上:“他不死我也得去看看他,皇位之争我虽然不打算成为任何一方的助力,但是倘若叫我选,我到希望是他。”她和穆然从小在一起,所以有什么事情都会和他说说。

穆然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半晌,忽然笑起来。这双眼睛最是迷人,即使他从小看到大也没有看腻过,每次只要对上这双美丽的眼睛,他的所有理智都会被摧毁。就像小时候第一次被她骗一样,小小的孩子,那样一双狡猾的眼睛,一点也不叫人厌恶,反倒是很可爱。

凤墨嘻嘻一笑,得意的站起身,甩甩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在桌上放下一两银子,道:“我请你吃混沌了,你跟我走吧。”

穆然只得无奈地跟上。

“殿下,兵部的凤大人求见。”小乙对坐在窗前做画的玉重楼道。

玉重楼笔下一顿,顿时画纸上多出一片墨迹,他皱着眉头,拿笔的手却没动。冷声道:“让她进来吧。”

小乙领命下去。

“臣凤墨,参见殿下,殿下万安。”凤墨作了标标准准的揖,简直就差五体投地的行个大礼了。穆然跟在她身后,但是却没有像她一样行礼,只是象征性的微微弯曲一下身子,眼睛一直盯着玉重楼。

玉重楼的眼光全落在凤墨的身上,看着她依旧是那副卑微的模样,假式假样的给自己请安。她今天是一袭月白的色的白袍,衬得她越发气质出尘,手上一把白玉折扇,正是翩翩公子的打扮。忽然感到旁边一道目光,似乎带着不善的意味,他回头看去,这才看到凤墨的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男子,也是一身的月白长袍,和凤墨的恐怕是同一种材质,长发高束,眉目温暖,但是现在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带着浓浓的敌意。

凤墨见他们之间气氛不对急忙介绍:“殿下,这就是江湖神医穆然,臣特地将他请来给殿下看看身子,前些日子殿下为了臣中了毒,臣很是过意不去,便前来造访。”

穆然上前一步,站在凤墨身边,颇有些占有性的意味,没有他平日对待别人的温暖和煦,只是冷声道:“草民参见殿下。”

玉重楼心里很是不舒服,对于这个站在凤墨旁边的人看的很不顺眼,两人在眼神中已经过了几招。

“本王听说江湖神医来去影去无踪,难请的很,不知道凤大人是如何找到神医的?”玉重楼挥袖让他们坐下,自顾自的品着桌上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臣……”

“草民与小墨是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事,我自然义不容辞。”穆然打断凤墨的话,抢先回答。

玉重楼心里一沉,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堵的慌,他实在很想忍住内心的那种慌乱,但是一想到凤墨和这个人从小一起张大,就浑身不爽。

穆然继续说:“小墨说殿下前些日子为她挡了一刀,草民代小墨对殿下说声感激。小墨从小身上便携带着草民炼制的药,她不通医理,怕是给殿下吃错了药,叫草民来给殿下看看。”

他的字字句句都带有着占有的意味,装作无意便将他与凤墨的关系说的很是亲近,意思很明显,就是叫玉重楼离凤墨远些。

玉重楼勾起眼角,握着杯子的五指微微用力:“其实本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适,恐怕是凤大人太担心了,凤大人用血给本王解毒,本王才是感激的很。”

穆然反而一笑,得意满满:“殿下说的是,小墨心底善良,自从我给她培养了百度不起的体质,教了她这以血解毒的法子,她便时常想试试功效如何,谁知道竟然误打误撞,救了殿下。”

玉重楼手中的杯子已经微微发出碎裂的呻吟声。

凤墨无语的坐在一边,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怎的都是在自己身上围绕?到底是来看病,还是来八卦的?

她前世的异性结识不多,何况那时她的眼睛里只有戚辰,并且一直坚信自己会嫁给戚辰,所以事实上,任凭她智慧超常,对于男女情事,实际上还是一片白纸。

“虽然我大衍民风开放,但是一些特殊的嗜好,穆神医还是莫要效仿的好。”暗示,不要断袖。

凤墨眼睛睁的大大的,她这下听懂了,这是说她和穆然呢?断袖?凤墨简直想哭了。

穆然眉眼也灿烂起来:“殿下,草民认准了便是,世俗偏见在草民眼中不过过耳之风罢了。”

玉重楼的手砸在桌子上阴沉着脸:“既然是来看病,神医便来看看,本王哪里不适?”说着便伸出手。

“不必了,殿下。草民既然被江湖上称为神医,自然不能像寻常大夫一般,草民适才已经帮殿下望过了,殿下无甚大碍,只是火气旺盛,只需吃两付下火的药便好。”

“哼!”

凤墨见玉重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不敢久待,急忙起身告辞。

他们刚走出大门,大厅里便传来桌子碎裂的声音。

玉重楼心里火冒三丈,不知道是气穆然的话还是在气自己。凤墨,光想起这个名字就叫他烦躁,看着穆然和她那亲密的模样他就怒火中烧。说那穆然是断袖,那自己呢?为了一个狡猾奸诈的奸臣嫉妒的发疯,难道自己也是断袖?他简直不敢往下想,只能砸东西发泄。

该回合,玉重楼完败。

大衍史记:洪熙三十一年,二皇子玉离云,四皇子玉离风薨。举国上下一月不得嫁娶,身不得着红,吃食不得奢靡。帝失子痛,病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