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本是奢侈品。我渴望得到的,并不是邹天雷可以给我的。邹天雷太过见利忘义,不想付出,只想得到。而且,邹天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初他对我好,不过是因为我青春亮丽,他想得到我的身体,但他并没有计划,要付出爱情。如今,邹天雷还是对我好,大概也计划着要付出爱情的打算,但,我心里明白,他不过是看在我是王乐怡的亲生女儿份上。r
钱,在这个现实的生活中是主宰的,没有钱就不能吃饭,没有钱就不能生存,钱是很现实的问题,没有人可以抗拒。r
像邹天雷。r
像林朝辉。r
像我。r
我缓缓地说:“不。”r
邹天雷问:“为什么?”r
我说:“我累了,想休息了。”我还说:“我不好客,不喜欢在家招待客人。”r
邹天雷瞅了我一眼,忽然笑:“丁诺拉,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我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可不可以到你家,借用一下卫生间。”r
我一愣,想不到邹天雷会来这一招。r
还真他妈的够高明。r
邹天雷捂着肚子,苦着脸,一副很焦急的样子,他说:“我难受得厉害,肚子很不舒服!真的,丁诺拉,我没有骗你。”r
附近没有卫生间,此刻时间尚早,十点钟还不到,小区周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欢马叫。不管怎么样,我总不能这么没有公德心,叫邹天雷到旁边的草地里“就地解决”来实行污染环境吧?r
我无奈,只得说:“嗯。”r
这一声“嗯”,令邹天雷笑逐颜开。刚刚上了楼,开了门,邹天雷便迫不及待的样子朝了卫生间冲锋陷阵过去,随之便是卫生间“哗啦啦”冲厕所的水声。r
我没有关上门,任由大门敞开着,一副对外开放的阵势。孤单寡女独处一室,跳到黄河里洗不清不打紧,清者总会自清,浊者总会自浊,我自认我脸皮老厚,并不属于贪生怕死之辈,不会像了阮玲玉那么傻,因为“人言可畏”而断送自己宝贵的生命。r
我只是不想暧昧。r
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暧昧,还真的令人尴尬。r
当然,如果我老是站在大门口,如临大敌般的恭候邹天雷自卫生间出来,一副太监们待命皇帝老子的阵势,也那是尴尬,有小人度君子之腹嫌疑。也许,邹天雷只是借卫生间,仅仅如此而已,他没有别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