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没想到我还能爬起来去上班。r
我也没有想到,我居然没有迟到。r
在等电梯的时候,邹天雷和王乐怡刚好也一前一后到。邹天雷一如既往,笑眯眯与我打招呼:“早啊丁诺拉。”等电梯的又不单单我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电梯门口等着,但他偏偏就叫我“早”,不叫别人。r
我点点头:“早。”一抬眼,就接触到王乐怡的眼睛。r
王乐怡一脸的笑意,“诺拉,在公司里能见到你,真好!”她语气欣慰,话里有话。r
我低头,我说:“放心,我没找到更好工作之前,我不会离开。”r
“别的公司再好,还是人家的公司。”王乐怡继续话里有话。r
“对我来说,都是人家的公司。”我回王乐怡。r
我和王乐怡之间的对话,仿佛高手过招,把旁边的邹天雷听得云里雾里的,“丁诺拉,你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
我没有回答他。刚好电梯来了,人们都争先恐后挤了进去。人太多,我挤不下,只得等下一趟。没用等多久,一分钟的时间不到,另外一部电梯也到了。这回挤电梯的人比刚才少,但还是挤得满满的。r
进电梯的时候,给别人无意之中碰撞了一下我的左手,我觉得一阵刺痛,不禁“唉唷”的一声大叫。给这一碰撞,刚好是我昨天给啤酒瓶伤着的地方,结果那伤口又咧开了口,有血渗了出来。r
电梯里所有的人都朝了我看。r
我对面的邹天雷失声:“丁诺拉,你的手怎么啦?”r
我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不变:“昨天晚上和别人打架,伤着的了。”r
不知道是谁,大概觉得我这话幽默,不禁“扑哧”一声笑。邹天雷皱皱眉,有些悻悻然:“丁诺拉,这种玩笑你也开得?不知道的人,还道你是个野蛮女,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没人娶你!”r
我认真:“我真的是和别人打架了。”r
我那伤着的手,忽然给别人抓过了,抬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感觉到有很柔软的东西落到上面。我吓了一大跳。原来是王乐怡,她用了她的嘴,轻轻地吮着我的伤口。目瞪口呆的不单单是我,还有电梯里所有的人,他们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