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目:“你干嘛?”r
杜守恒伸了他肥厚的手,晃了两下,意思叫我不要动。r
杜守恒把我的手指放到他的嘴巴里含了好一会儿后,才松开,他转过身子去找创火贴,“口水可以消毒,也可以止血。我小时候调皮,和同学打架打破了头,也是用口水来止血的,很见效哦。”杜守恒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给我包伤口。r
我低头看看,手指还真的不流血了。r
也不是很痛了。r
其实,伤口也不是很深,也伤了一点点,没什么大碍,离心脏远着呢,死不了人。但我还是很感动,有一种像宝贝般被溺爱的感觉,我不禁就眼泪汪汪了起来,“杜守恒,你干嘛对我这样好?”我哽咽着问。r
“傻瓜,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杜守恒说。r
“可是,可是……”我想说“可是我并不爱你”,话还没有说完,伤口也只得包了一半,杜守恒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呀”了一声跳了起来,赶紧扔下我,朝了厨房冲过去,“晕死,刚才我在炒菜,忘记了关火!呀!呀!菜焦了!唉呀!”我听到他在厨房里,发生了一声恐惧的惨叫。r
果然,一股焦炭一样的难闻气味从了厨房里飘了出来,很快就溢满了整个屋子。r
“这菜!这菜!这菜不能吃了,都黑了!哎!”杜守恒在厨房里唉声叹气。r
我走了过去看。r
锅里的菜还真的全变黑了,仿佛黑炭般,已看不出来什么是什么。杜守恒把了锅子拿了起来,把锅里面黑不溜秋的东东倒进垃圾袋中,接着伸出了脖子,左瞧右瞧那锅,“还好还好,这锅没有穿洞。如果再迟点,恐怕连这锅也不能要了。”杜守恒嘀咕。r
此时窗外整个天都黑了下来。雨还在下,打在关着的玻璃窗子上,滴滴答答的。因为这雨已下了很久,四周围散着淡淡的雾气,弥弥漫漫,在灯光通明的夜里,感觉一切的人和物,幽幽摇摇,是是非非,迟迟疑疑。r
那一刻,我忘记了邹天雷。r
那一刻,我眼里只有杜守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