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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流氓(4)


男人吃痛,一个踉呛,往后倒退了两步,一边嚎叫起来:“你干嘛打我?”

男人到底是喝多了,他也一个拳头,冲了过来,朝了苏子默打过去。男人个子虽然不如苏子默高,但身体壮,体积也不小,而且有力气,这一拳,苏子默躲避不及,给击中了下巴,有鲜红的血,从苏子默的嘴角渗了下来。

周围一片躁动,纷纷看过来。

苏色逃看到苏子默被打了,而且还出了血,她的心脏轰然就炸开。在那一瞬间,苏色逃感觉的不是恐慌,而是愤怒,有着一种要男人同归于尽的冲动。

苏色逃血红着眼睛,就像疯了那样,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到了一个酒瓶子,把它砸向旁边的桌子角,酒瓶子的下半截碎掉,开了花,玻璃和酒水四处飞溅,酒瓶子的另一截,则被苏色逃紧紧地攥在手里。

苏色逃握着碎掉的啤酒瓶,不顾一切地朝了男人挥了过去。

男人被苏色逃手中的半截烂啤酒瓶击中了,再一次发出凄惨的嚎叫声,惊天动地,紧接着,他伸手捂住了额角,那红得刺目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淋漓而下,落到了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下巴,再落到他的衣服上。他的胸前,血红了一片。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大厅里一片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

后来保安过来了,后来酒吧负责人过来了,再后来老板也过来了。苏子默护着苏色逃,苏色逃也护着苏子默,两人的手紧紧相握着,就像寒风中相依着的一对小鸟。

苏子默说:“谁叫他欺负我妹妹?”

苏色逃说:“谁叫他打我哥哥?”

这一场闹剧的结果,是老板赔偿男人的医药费,但苏子默不能再到这家酒吧唱歌,苏色逃也失去这份推销啤酒的工作。那男人,大概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估计闹大了,给他的妻子,给他的亲朋好友知道,说他调戏人家小女孩,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男人很痛快的,同意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