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栾峰狞笑着看向江平,说道,“你不是很能打吗,我看看你能不能把这些人都打趴下。”
江平见这些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一看就是栾峰精选出来的打手,他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有好了,肯定是自己不被打躺下,他们就绝不罢手了。
见江平不说话,栾峰哈哈一笑,说道:“江平,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只要你今天跪下来跟老子道个歉,说:栾峰爷爷,你饶了我吧,代馨娆那个烂货你就留着玩吧,什么时候玩够了再还给我。说了,我就饶了你。”
“你放屁!”江平一听,腾地一下火就上来了。
见江平火起,栾峰点头一笑,“好,果然有性格,我喜欢。既然你这么有性格,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代馨娆那个烂货你不是要定了吗,好,我也要定了。我要让你看着,我是怎么天天把她整得稀巴烂的。”
“你给我死去吧!”江平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挥拳向栾峰扑了过去。
栾峰居然敢在江平面前,把代馨娆说得那么不堪,这让江平如何能够忍受?反正今天是不可能有好下场了,倒不如来个痛快的,免得再听栾峰继续放屁。
见江平扑了过来,栾峰早就有了防备。他挥起手中的棒球棒照着江平狠狠地抡了过来。
这帮人一看动手了,立即都抡起棒子向江平袭来。瞬间,江平的身上就实实地挨上了七八棒子。
江平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门心思地直奔栾峰冲去。可是,栾峰带来的人太多了,很快,他就被这些人给打倒在地上,瞬间身上就遍体鳞伤。
如果是平时,江平的体内有真炁护体,他所受的伤远远不会这么重。可是,从昨晚到现在,江平都是真炁稍一恢复,便全部传给了代馨娆,直到出门时,他还没来得及恢复真炁。现在他的体内没有了真炁,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大幅降低,不一会儿,他便晕了过去。
当江平再次睡来的时候,一睁眼,便看见雪白的屋顶在忽忽悠悠地旋转着,这让他不得不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是哪里?应该是医院吧。江平感受着身上被子的柔软,开始暗自猜测起来。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时,浑身立即传来彻骨的巨痛,疼得他差一点又晕了过去。
“江平,你醒了?”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江平的耳中。
江平闭着眼睛,听到这甜美的声音,他多希望是代馨娆在他身边,可是,他知道,那声音的主人不是代馨娆,而是洛宾。于是,他闭着眼睛吃力地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洛宾继续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事了,就是浑身疼。”江平睁开了眼睛。可是,他一睁眼,却看到洛宾那有些红肿的眼睛正含着泪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这,让他的心突然间一暖。
可是,让江平感觉惊讶的是,现在洛宾的发型变了,她那三千青丝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短发。她现在的头发比代馨娆那齐耳的短发还要短,让人看上去,她现在就像一个精明干练的帅小伙。
洛宾为什么突然换成了短发呢?江平想不明白原因。
“你知道是什么人打的你吗?”这时,洛宾的话打断了江平的思考。
“栾峰,就是代馨娆的未婚夫。”江平平静地说道。
“又是他,我绝对饶不了他!”洛宾咬牙说道。
江平吃力地摇摇头,“老同学,算了,我突然间想通了,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当看到守在床边的是洛宾,而不是代馨娆时,江平的心瞬间便感到一痛,那种痛胜过了身上的伤痛。代馨娆变了,变得让江平已经不敢再去想她。一个只追求身体的享受,而心中却再也没有情感女孩,她,还值得让人去守候吗?
可是,江平的心里却又生出一股浓浓的不甘,于是,他鼓起勇气问道:“代馨娆来过吗?”
“没来过。”洛宾低下了头。
江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恨自己,恨自己不该去问代馨娆是否来过,这会让自己的心更加疼痛。
看到江平痛苦的表情,洛宾脸上瞬间挂满了泪水,“江平,你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可是,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虽然代馨娆变心了,可是,你要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一直爱着你,关心着你呢。”
听着洛宾动情的话语,江平本能地想摇摇头,可是,他随即一想,他这么做会不会伤害到善良的洛宾呢?洛宾的感情也是珍贵的,他必须要尊重这份感情。
想到这里,江平轻轻地点点头,说道:“老同学,谢谢你的安慰,我会好起来的。”
“江平,你先少说话,多休息。”说完,洛宾帮江平掖了掖被子,随即拿起了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后说道,“爸,你来一下医院,江平醒了,已经说出那个凶手了。”
“好,我马上去。”电话里传来洛守信的声音。
半小时后,洛守信来到江平的病房。一进门,他便问洛宾,“江平他现在怎么样了?”
洛宾看向病床,“他刚刚睡了。”
听到洛守信的声音,江平睁开眼睛,说道:“伯父,您来了。”
“你先休息,有话一会儿再说。”洛守信看着表情痛苦的江平,立即说道。
江平摇摇头,“伯父,我现在很好。”
洛守信点点头,问道:“到底是什么人打的你。”
“是栾峰干的。”洛宾立即恨恨地说道。
“栾峰?就是那个栾建业的儿子吗?”洛守信问道。
“是的。”江平回道。
“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他有什么背景,你们上次在酒吧的事情,我已经处理了,他们还一直揪着不放,居然还把人打成这样,这个事不能算完!”洛守信咬牙说道。
一见老爸要出面,洛宾当然高兴,“对,不能算完,江平伤得这么重,现在完全可以逮捕那帮人了。”
洛守信看着自己姑娘的表情,也更来劲儿了,转头对江平说道:“小江,你先安心养伤,这件事就由警方处理吧。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下去。”
“那就有劳伯父了。”江平谢道。
以洛守信先前对江平的了解,知道这小子一定不是池中之物。那天,当他看到那些村民为江平请愿时,他就知道,江平这小子不简单。再看自己的一向眼高于顶的女儿也极力维护江平,他更是相信,江平必是可造之材。
可是,这个还没来得及见面的未来女婿,居然被人给打成重伤,老家伙可不干了。他堂堂一个局长,要是不在这件事上找回颜面,那他都不好意思去见他的宝贝女儿。
洛守信走后,江平试着动了动身体,可是那随即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脸上瞬间便冒出豆颗大的汗珠。
“江平,你要干什么,我帮你。”洛宾赶紧问道。
江平摇摇头,随即问道:“我的伤到底有多重,怎么浑身会这么疼呢?”
“你现在身上多处骨折,就连颅骨也出现了裂伤。你知道吗,你在医院晕迷了已经有三天了,他们也太狠了。”洛宾的眼中露出浓浓的恨意。
“原来我伤得这么重啊。”现在,江平体内的真炁还没有恢复,他根本就无法探清自己的伤情,当洛宾介绍完他的伤势后,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你有什么事吗?”洛宾再次问道。
“麻烦你把护士找来。”江平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洛宾说完便走出了病房。
大约十分钟后,她返了回来,对江平说道:“不知怎么搞的,护士不在。你要干什么,我帮你吧。”
江平一听,眉毛立即就垂了下来。随即,他闭上眼睛说道:“没事,一会儿等护士来再说吧。”
看着江平怪异的表情,洛宾猜想他一定有事,但不好意思开口,于是说道:“江平,你就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有事就说吧。”
“我想撒尿,你能把夜壶递给我吗?”江平红着脸说道。
“哦,没问题。”洛宾弯腰从床底把夜壶掏了出来,随后塞进了江平的被子里。
“谢谢。”江平道声谢后,开始抬手解自己的裤子。
可是,他刚一抬手,一股强烈无比的痛感立即传入他的大脑,让他忍不住咧了咧嘴。
看到江平那痛苦的表情,洛宾为难了。她有心想帮江平,可是,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看着江平脸上的汗水在一滴滴流下。
江平咬着牙,试图把自己的腰能抬高一些,这样,裤子就能退下来。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抬不起自己的腰。
一旁的洛宾见江平这么辛苦,终于,她坐到床边,声音如同蚊蝇一般,说道:“你,是不是裤子脱不下来了?”
看着洛宾脸上的两朵红云,江平立即摇头,“算了,我再忍一忍,等护士来再说吧。”
“那样,你会不会很难受?”洛宾关切地问道。
“憋一会儿也没什么。”江平故意露出一脸的轻松。
“要是护士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
“那就再忍忍呗。”
“还是……还是我帮你吧。”洛宾想了想,低头把手伸进了江平的被子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