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萍第一次来谭婉晴的办公室。当江平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时,立即就明白了,这办公室的附近一定有古怪。江平急忙向她挥挥手,示意她马上离开。
刘萍点点头,急忙向外冲去,瞬间消失不见。
“婉晴姐,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家吧。还有一个病人在等我治疗呢。”见刘萍离去,江平对谭婉晴说道。
谭婉晴点点头,“好吧,弟弟,我们一起去吧。”
两人收拾一番后,江平迫不及待地领着谭婉离开了办公室。出了大厦,江平看见刘萍正站在门前,脸色还是绿得那么可怕,两颗獠牙让她那痛苦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当江平跟着谭婉晴坐上车后,刘萍飘到他的怀里说道:“恩人,我要挺不住了,让我抱抱你,行吗?”
看着如恶鬼一般的刘萍,江平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抱自己,可还是点点头同意。
见江平点头,刘萍的双臂轻轻地环住了江平的脖子,她那隆起的胸脯贴在了江平的胸前。
虽然江平看到刘萍在抱着自己,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拥抱的感觉。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刘萍松开了江平的肩膀,起身对江平说道:“谢谢你,我现在没事了。”
江平看着又恢复正常的刘萍,轻轻地点点头。随后他明白了,刘萍之所以要抱自己,一定是想靠近他身上的项坠,可能就是这个项坠才让她得以恢复的。不过,又是什么让她刚才变得那么痛苦呢?江平决定回去后问问她。
当江平和刘萍来到丰和医院,把神情恍惚的吴子健悠睡着后,急忙回到谭婉晴的车内。此时,车内还是像那天一样挤满了怨鬼。
当回到住处,江平立即下车,护着什么都还不知道的谭婉晴走进院内。刘萍再次堵在门口,跟一大群怨鬼开始对峙起来。也许是受到了刘萍上次的震慑,这次,这群怨鬼没有一个敢向前冲的,只是跟刘萍默默对峙了一会儿,便极不甘心地离开了。
午夜,江平确定谭婉晴已经睡熟了,便来到院中,向刘萍问道:“刚才在海丰大厦都发生了什么?”
刘萍思索着说道:“我也不清楚,刚进大厦时,我还什么感觉都没有,可是,当快到顶层时,就感觉有一种力量在召唤着我,而且越往上走,那种召唤的力量就越强大。我是硬抗着那股力量才找到你的。我猜想,大厦里之所以出现那么多怨鬼,就是那股力量造成的。如果我在那里再多耽误一段时间的话,很有可能也变成怨鬼了。”
江平点点头,表示认同刘萍的说法,随即问道:“你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发出的位置吗?”
“在大厦的顶层,因为我感觉到,在大厦的顶层那股力量最强大。”刘萍很肯定地回道。
“那股力量的方向在哪?”
“在谭婉晴办公室的东边。”
“东边……”江平眯起眼睛思忖起来,“谭嘉伟的办公室就在东面,难道他的办公室里有蹊跷?”
江平一边琢磨着一边走回屋内,随后倒在床上。突然,他想起了在谭嘉伟办公室看到的那个奇怪的金像。
难道那个金像有问题?可问题又出在哪呢?江平还是理不出头绪来。
随后,他又起身来到院中,走到刘萍跟前问道:“我今天看到一尊雕像,面相凶恶,两手像鹰爪一样,姿势就这样,你知道是什么吗?”说着,他摆出雕像的姿势。
“不知道……”刘萍疑惑地摇摇头。
连刘萍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江平立即泄气了。他无精打采地回到屋里,一头栽到床上准备睡觉。
“小子,是不是又遇到难题了?”突然一个声音传进江平的耳中。
“郎克前辈,你醒了!”江平立即兴奋地说道。
“是的,刚醒就看你唉声叹气的,说说,出了什么事了?”
江平自然知道郎克见多识广,立即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详细地讲了出来,当说到那尊金像时,他还特地下床再次摆出那个金像的姿势。
等江平讲完,郎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就是极为少见的‘无常煞’了。”
“无常煞?那是什么东西?”江平疑惑地问道。
“据我所知,无常煞是你们地球上的一些左道旁门之徒琢磨出来的一种拘鬼之物,被它拘来的鬼魂,都得听它的役使,这可是大凶之物啊。这种东西很少出现,小子,居然被你见到了,看来你造化不浅哪,哈哈。”
难怪谭嘉伟敢明目张胆地把无常煞摆出来,原来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它啊!越是了解这个凶物,江平心里越是着急,可郎克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他不禁急道:“前辈,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讲问,这个东西能破吗?”
“能,但难度很大。”
“那快告诉我怎么破!”江平急切地说道。
“要想破此煞,我琢磨出了一个笨方法:就是以比它更加强大的力量镇住它。”
“要用什么力量来镇住它?”
“当然是用我们赞坎人修炼的魂力喽。”
一听说魂力,江平又泄气了,他哪里有魂力呀。有心想修炼魂力吧,郎克又不敢教他,这可怎么办呢?
“有了,郎克前辈,我可不可以用真炁镇住它呢?”江平突然想出个主意,于是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修炼真炁。”
“我找个机会试试吧。”
既然找到了方法,江平的心情算是好了一些。邪不压正,他相信,那所谓的无常煞必是阴邪之物,而他所修炼的真炁乃是天地间的浩然之气,理论上说,真炁是可以镇住邪气的。但实际效果如何,那就一试便知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江平愈发期待明天与无常煞一较高下。
第二天,江平来到了丰和医院,唤醒了一直昏睡的吴子健。见吴子健醒了,江平即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想跟你谈谈。”吴子健叫住了江平。
“怎么,想要回那一百万?”江平回身问道。
“你想错了。我不但不想要回那一百万,而且还要再送你两百万。”
江平一听,来了兴致,走到沙发前坐下,说道:“说说看,凭什么要再送我两百万?”
“昨天你走后,洛宾来找我了。”吴子健的神情很沮丧。
“我看到她了。”
吴子健看着江平,表情很复杂,“通过跟她的交谈,我知道,你江平还算是个守信用的汉子,能为我保守秘密。同时,我也认为你是一个好人。”
江平摇头一笑,“有话直说,别绕弯子了。”
“我问你,你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对吗?”吴子健问道。
“错,我们之间感情很深。至少,对于我来说,我将来一定要娶她。”
“不可能。如果那样,你为什么还帮我,为什么劝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吴子健追问道。
“她真是这么说的?”江平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是她不小心说出来的。”
“哦,是这样。但我现在再次郑重地告诉你,洛宾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放弃她!”江平双眼微眯,盯着吴子健说道。
看着江平郑重的神情,吴子健有些愤怒了,不禁大声说道:“你明明跟代馨娆处得如胶似漆,为什么还要缠着洛宾!”
“我跟代馨娆是什么关系,洛宾早就跟你说得明明白白了。”
“可是,我不相信。江平,只要你肯退出,我相信洛宾早晚会原谅我的。我给你两百万,要你退出,可不可以?”以吴子健对江平的了解,他打算再次采取金钱攻势。
江平慢慢地摇摇头。
“怎么?你嫌少?”
江平又慢慢地点点头。
“那你想要多少?”
江平冷笑一声,“你认为洛宾会值多少钱?”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吴子健大叫起来。
看着几欲发狂的吴子健,江平反而气定神闲地说道:“吴子健,我告诉你,别说是二百万,就算两千万、两万万,也抵不过一个洛宾。这,就是洛宾在我心中的价值。我是不可能放弃她的,更不可能让她踏进你的火坑里。”
“火坑?我怎么就成了火坑了?”吴子健阴着脸问道。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对洛宾的感情根本就没那么深,不然,你就不会去找武苗了。我想,你是被逼无奈才向她求婚的吧?”因为江平自己是被逼无奈才刻意接近洛宾的,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也这么看吴子健了。
“你胡说,至于武苗,我那是一时糊涂。你不是也跟代馨娆不清不楚吗!”吴子健强辩道。
听吴子健再次提起代馨娆,江平决定让他彻底死心算了,于是说道:“实话告诉你,我已经不在鼎新律师事务所了。你,懂了吗?”
“为什么?难道就为了洛宾吗?你这么做,是给洛宾看的吗?”吴子健惊讶了。
江平故作高深,笑而不语,因为他不好意思说,这是为了洛宾。
吴子健沉默了。他垂头丧气地倚在床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见吴子健不再说话,江平起身说道:“我得走了。对了,我会天天来给你治病的,直到你的病好了为止。”
“你为什么要为我治病?”
“因为我不想让洛宾被迫来护理你。”
走出医院,江平仰头看看天边的云彩,自语道:“因为一个武苗,吴子健就落得如此下场。江平,你将来会是什么结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