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六日当晚,谢宇便赶到了现场,十月七日举行葬礼。r
这是国庆节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写营业额有举行葬礼的第一天。葬礼要举行三天三夜,第四天一早就要下葬,前来哀悼的除了村里的人还有爷爷以前的战友、朋友、亲人和当地政府共五千多人。r
谢颖和亲戚们一身黑色孝衣,双膝跪在膝下松软的棉布上。那毛主席的头像被拿下,挂上了爷爷失去光彩的黑白照片,正中间摆了个大大的“奠”字,用一张桌子在上面摆上了各种的祭品,上面两只白色蜡烛不断流下烛泪。r
爷爷的棺材就摆在大厅的正中央,“奠”字在棺材的正上方。r
周围人哭哭啼啼,喧闹不止,有些人倒在地上对着棺材和黑白照片哭诉,有些人进来深深地举了个公变转身离开,有些人在棺材前滔滔不绝地背诵着早已准备好的演说词,然后跟家属意义握手之后也走了,有些父母带着孩子进来,那些孩子在房子里跑来跑去追逐嬉闹,突然被父母止住并且打骂。r
谢颖跪在棺材的左边第一位,呆着,这些人、这些事、这些话在她旁边就像一段快播放的画面一样在她眼前略过,她什么都听不清楚,只听到一片驳杂,驳杂。r
谢宇站在谢颖旁边,跟前来吊唁的人一一握手。他昨天回来的时候谢颖吧事情的经过跟他一一说明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自己关在爷爷的房间里,在棋盘的一边安安静静地坐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的他神色有些憔悴,眼眶边有一片乌青。r
他昨天晚上给谢敬民打过电话了,谢敬民在那边沉默了很久,之后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r
今天他没来参加。r
马大哈就坐在门槛上,看着这兄妹两,叹了口气。r
临近中午,谢颖的二伯母起身来,对谢颖和谢宇说：“快中午了,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你看你们早餐也没吃……唉,偏偏家里有发生了这些事……你们兄妹俩也不要太伤心了……”r
谢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用了我不饿,谢谢伯母,你带小颖下去吃吧。”r
二伯母蹲下身子：“小颖,走吧,伯母给你弄点吃的,别饿坏了啊……”r
“不用了伯母,”谢颖头也不抬,“我想在这陪着爷爷。”r
二伯母看着这两兄妹,叹了口气,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她也知道,这老爷子自小就最疼这两孩子,而他们从小就喜欢和老头子呆在一块,现在老头子突然这么死了,他们心里当然不好受。r
渐渐的,人也没剩多少了,稀稀疏疏的在这间屋子里。谢颖还是跪着,眼神涣散。r
桌子上的烛光跳动了几下,谢宇忙去拿了根新的白烛重新点燃,在化成一团水的旧白烛上放定。r
“哥哥。”谢颖突然开口了,马大哈和谢宇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吸了过来。r
“嗯？”r
“从明天开始,你就教我难度更高的灵术吧。”谢颖眼神里满是仇恨的光,烛光在她的眼里四下跳动,“我要那群不三不四的东西灰飞烟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