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朵拉答话，周栩生已经插上嘴来，“陈皓，需要帮忙吗？”r
他嘴里这么问着，但却袖着双手，根本没有一丝要帮忙的意思。陈皓瞥他一眼，说：“不用。”r
周栩生便转头叫朵拉，“走吧，朵拉。咱们先进去，吃了饭好去看娜姨。”r
他知道她的软肋在哪。r
朵拉犹豫一会，说：“你先进去，我跟陈皓说两句话。”r
周栩生抬起眼来，面无表情地看了陈皓一眼，侧过脸却又温柔地对朵拉说：“那你快点儿。”r
他进去了。r
陈皓高兴起来，也不介意周栩生那嚣张张狂的样子了，“上周测试的成绩今天下来啦，朵拉，我英语考了八十分。”r
朵拉笑，“哦哟，有点进步。继续努力哦。”r
陈皓皱起眉来，“不过，你为什么老是处处让着那小子啊？还总是跟他在一起。我觉得他好讨厌的，一看到他我就觉得浑身发痒。”他想了想，纠正道：“不对，是拳头发痒，很想揍他一顿。”r
朵拉白他一眼，说：“亲戚，我和他是亲戚……”r
陈皓看着她，分明不相信。r
朵拉只好轻咳一声，“我先进去了，等下还要去看娜姨。”r
她转身就走。r
陈皓赶紧叫她，“喂喂喂，等一下。”r
她回过头来。r
他伸手至衣服袋里，变魔术般地掏出一颗巧克力，“娜姨病了，你一定很难过。吃颗糖吧，会舒服一点。”r
朵拉眨眨眼睛。r
她又不笨。她知道他喜欢她。r
她细思量过，她也是喜欢他的。这种喜欢，与对周栩生的喜欢总有那么一点不同。对着陈皓，她总觉得轻松自然，友好亲密是件自然而然的事。可是周栩生，她对他的喜欢，总带着一丝畏惧，这畏惧来得莫名其妙，却又无时不在。又有那么一点担心和紧张，好奇怪的一种感觉。r
朵拉把糖塞到包里，朝陈皓匆匆挥挥手，“我先进去了。”r
周栩生已然坐在餐桌边，很安静地翻看着一张报纸，朵拉小心翼翼地坐到他对面，假装嘴馋地伸手捉一块炸排骨，叹道，“啊呀，阿姨的手艺就是好！”r
周栩生搁了报纸，表情淡然，批评她，“喂，你好像没洗手。”r
她睁大眼睛，“我的手很干净。”又调皮地补充一句，“你知道的。”r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r
果然，周栩生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r
朵拉的脸直红到耳根子去。r
他拿起咖啡杯，轻轻抿口咖啡，半晌才提起头来，缓缓问她，“你到底喜欢谁？是我？还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