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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会好好爱你(12)


这个周末,徐洁回老家了,说是去看看爸妈。陈志雄知道,其实是徐洁对他有意见,不想见到他跟金雪芳出双入对。虽然名义上,金雪芳与陈志雄是老板与雇员,徐洁岂会不知他们的内情,她叫陈志雄跟金总保持距离。陈志雄没听她的,还说,一开始就说好你不干涉我的生活,怎么又管上了?徐洁丢下一句:“我是喜欢你关心你,你这没良心的!”捂着脸转身走了。陈志雄对金雪芳曲意逢迎,自有他的动机,对于徐洁,他没多大担心,周一她回来上班,哄哄她就没事了。

他走到窗前,撩开淡黄色的遮光窗帘,双手叉腰鸟瞰城市夜景。由于他住在三十楼,整座城市尽收眼底,只见到处灯火辉煌,霓虹灯欢快闪烁,车辆像甲壳虫一样在童话般的世界里来回穿梭。他想,灯红酒绿的生活,才适合他这样富有激情的单身汉,待在房间里岂不辜负了大好年华?

陈志雄下了楼,走向附近的酒吧。喝酒跳舞只是前奏,趁金总和徐洁都不在,他想带个小妹玩******。说******,玷污了情这个字眼,实际是天亮就分手的一夜****。陈志雄有时也纳闷,自己怎会变成这样,****又好财,还不择手段,这到底是荷尔蒙过剩,还是骨子里就不安份,他自己也茫然。

陈志雄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他往吧台边上一坐,调酒师便像表演杂技一样给他调了一杯酒。他端着高脚杯品酒,两眼斜向舞池,那些衣着暴露身材火辣摇头摆臀的舞女,令他热血沸腾。忽然,他的视线里闪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定睛一看,啑,那不是葛小玲吗?她怎么一个人坐在儿?那儿不是舞女坐的座位吗?难道她沦落到这等地步了?

Z城的舞厅和酒吧,有一些兼职的女人,每当夜幕降临,她们就出现在固定的座位,等待男人的搭讪,陪跳一曲可赚20元,陪酒的酒水消费有提成,更有甚者可以陪睡,这个行情浮动较大,低的一二百,高的二三千。葛小玲不愿跟他,宁愿给一建筑老板当小三,此事给陈志雄的刺激很大,但葛小玲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忘不了,更不愿意见到她沦落风尘。

一个男人向葛小玲搭讪,邀她跳舞,她正要举臂响应,眼光瞥到了吧台旁的陈志雄,她呆了呆,随即像一条美女蛇似的,滴溜滑到陈志雄跟前,娇声说:“哟,陈总,你发财了,不会连我也不认识了吧?”陈志雄瞟她一眼,她还是那么曲线玲珑,白皙诱人。他有点心疼,故作平静地说:“哦,小玲,是你呀。”葛小玲媚眼如丝道:“嘻,老朋友相见也不请我喝杯酒,太不够意思了吧?”葛小玲知道陈志雄对她旧情难忘,但她不好意思去找他,毕竟当年是她甩了他。今晚重逢,让她有些小激动,这个男人,自己能否失而复得,她没把握。

陈志雄冲调酒师说:“来一杯。”调酒师问要什么酒,葛小玲说:“还用问吗,跟这位帅哥一样。我和他曾经是同甘共苦的战友,自然要喝同样的酒。”陈志雄心领神会,葛小玲说的战友,不是军训或打仗的战友,而是两人“肉搏战”的战友。她还是这般聪明伶俐,只不过,气质上比两年前多了些轻浮。他一仰脖把酒干了,付了酒钱起身要走。倒不是他有“好马不吃回头草”的想法,而是他明了,葛小玲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自己还没有成功,赢不回她的心,他不想重尝两年前被她甩的憋屈。

葛小玲急忙叫住他,笑盈盈地说:“干嘛急着走呢?我又不是白骨精会吃了你。不会是你那位阿姨级的****在等你吗?呵呵。”陈志雄很是生气,她怎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事,这不是揭他的伤疤露他的丑吗?葛小玲见他阴沉着脸,上前挽住他的手,忸怩地说:“雄哥,不高兴啦?跟你闹着玩的,我现在一个人,你忍心让我孤独寂寞冷,不陪我解解闷吗?”陈志雄面色冷淡地说:“葛小玲,你失宠啦?你也有今天啊。”葛小玲格格格地笑了,说:“雄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男人嘛要大人大量,就别和小女子计较了,我还做你的玲玲,好吗?”她用力拉着他不松手。

他想找个陌生女人玩******,没想到碰上了昔日的女友。他知道她现在过得并不好,一走了之吧有点狠不下心来,暗想,反正无聊,就找她玩玩,玩过之后就再也不理她,让她尝尝被甩的滋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他和她找个酒吧的角落,坐了下来。葛小玲一坐下就偎在他身上,喃喃地说:“雄哥,我们分开很久了,我真的很想你,你还爱我吗?”陈志雄回了一句:“你说呢?”她有些自责地说:“初恋是最难忘的,我伤你太深了,我现在很后悔,当初离开你,是我错了,你还能原谅我吗?”陈志雄听她提起往事,有点难受,说:“你当初真狠得下心,就为了那个光头的那点臭钱,就和我分手了,现在怎么样,你不还是孤零零一个?”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醉过才知酒浓,伤过才知心痛,我天真地以为他会对我好的,没想到半年后他就搭上了别的女人,他老婆还闯到我租的屋子,派人把我的东西都搬走了,把我赶了出来,我一个人流落街头,那滋味,我……”葛小玲说到此处,嘤嘤啜泣起来。陈志雄心里想说,这是你的报应,但嘴上说出来却温和了许多:“你这样子真让人心疼。”他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搂在怀中。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芬芳,让他心荡神驰。

从酒吧出来,她想去他住处,他没答应,说住处乱,不如去开房,她点点头,跟着他走。陈志雄不带葛小玲去住处,因屋里有金雪芳的女性用品,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春巢,况且,女人的妒嫉心很可怕,他怕葛小玲生事。在宾馆房间,陈志雄搂着葛小玲热吻,两人趁势倒在雪白的床单上。她娇喘吁吁,他却按兵不动。她迷眼看他,问:“你不想?”他说:“上面的头想,下面的头没反应,我也没法。”她不满道:“你对我没感觉了?”陈志雄摇摇头:“有感觉,不然也不会跟你开房,可能我们是熟悉的陌生人,我不容易冲动,不好意思。”他起身,掖正衣领,“我先走了,再见。”

“陈志雄,你个混蛋!”她把枕头扔向他的背影,可他还是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陈志雄把她的情欲撩起,却不管不顾,太让她失望了。葛小玲气鼓鼓地坐起,粉拳如雨点般地击向床垫,“好你个陈志雄,敢戏弄老娘,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