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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眼前的大美女2


任凡没有想过自己出门来会这么一番风顺,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准备生活到无奈的最底限,去捡垃圾。但林文凭对他的照顾真是不错,可以说比任家孝好多了,好到任凡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报答林文凭了。

“叔,你人真好。”任凡一脸感激。

林文凭冷笑一下,说:“我欠你二爸一条命,对你这样也算不了什么。”

任凡一阵失落。不过这没有关系,林文凭本身和他素不相识,照顾他自然是看了他二爸的面子。任凡对林文凭的这分感激又转了几分给任家孝。任凡问:“叔,我二爸当年怎么救过你?”

秋风像喝醉酒的壮汉,有力的在空中旋转,掀起小商贩和过往顾客扔在道路上的垃圾袋菜叶子。林文凭急忙走到窗前关了窗户,回头坐到**上,耷拉着双腿,说:“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林文凭顿顿,说:“当时我和你二爸在一块上班,那一天风和日丽,天气不错,我们都在二十三层高楼上作业。因为是很平常的工作所以我们做的很习惯,但正是因为习惯了,所以才出了差错。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嗯。”任凡表示同意。

“所以我就大意了,在人进到安全区域之前解开了保险带,结果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掉了下去——”林文凭陷入沉思,脸上的表情像是自己现在正从高楼上坠下一般,目光深邃,整个人被恐怖笼罩着,声音低沉了下来,“掉下去的那一刻,我随手乱抓一通,还好,抓到你二爸的裤子,就这样,被救了上来,后来心里落下阴影,换了个别的工作。”

“那——”任凡话说一半,留在心里想,“这怎么算是救了你一命,这就是你自己救的自己么。”

林文凭摇摇头,似乎不愿意再回忆那恐怖的一幕,对任凡说:“快些吃,我们去工地。我今天还要上班呢。给老板说了介绍个人,老板才放了会儿假给我。”

“那你昨天也上班么?”

“不上班,能让你等那么长时间?你以为我是骑的自行车还是我步行来接你?”林文凭脸上恢复了正常活力,像是做了噩梦的人醒来后对梦境忘的一干二净一样,诙谐的对任凡讲。

任凡笑笑,急忙吃完桌子上的食物,清扫了垃圾。

白天村子的景象和夜晚完全不同,白天的村子像是睡着了,失去了夜晚的繁华,活力,张扬和生气,一切都是平平淡淡,冷冷静静。偶尔过往的路人也只是匆匆留下身影,商店门口的店主像招揽顾客的老****,失色而失望的看着毫无情面的行人。

林文凭的房东是对年轻夫妇,三十岁上下,一子,整日靠村里的补助和收来的房租过活。日子滋润,生活无忧。

这天早上房东吃过早点在自家院里支起方桌,邀了左邻右舍一群无所事事的人,围在一起打麻将,玩游戏,肆意挥霍着没有汗水的收入,心情颇爽。

林文凭和任凡下楼来,正巧碰上院子一大堆人。

女房东看见林文凭下楼来,放大声音,面向林文凭,别过眼看着,满脸不屑:“301,你该交房费了。”

林文凭陪着笑:“这不还差两三天么?”

男房东不高兴了,声音更大,说:“这话说的,你要是诚心的在这儿住,两三天还抠么?难道我会亏你,会不让你住够时间?”

房东养的一条白狮子狗跟着主人的喊声吠了起来,咬林文凭。任凡向后退了退,警觉的看着那只狮子狗。女房东举起脚轻轻拨了拨狮子狗,笑着对身边的人说:“你看我家这儿子,通人性的很。”

男房东顺手在口袋掏出一根金锣火腿肠喂给狗。

城里人喜欢养宠物,年轻人当儿子养,老年人当孙子养。养宠物的嗜好源于心灵的空虚,人是群居动物,喜欢热闹,人内心的自私逼使他们想要留自己的孩子在身边,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因为孩子终究要长大翅膀终究要长硬他们终究要独自高飞,远离父母去过自己的生活。当人们无法留住自己思念的血肉时,空虚的感情只能寄存在动物身上,因为人也是动物。中国人最注重的是家族的盛世繁衍和人丁兴旺,但计划生育破坏了中国人的这种思想,当阔人们不能人丁兴旺的时候,他们便狗丁兴旺。于是狗代替了人的地位,甚至狗超过了人的地位。

林文凭看看狗脸,再看看房东的脸。都说打狗要看主人,但主人的脸往往长在狗身上。

林文凭低声下气的说:“不是这意思。你看我都住了近半年了,什么时候欠过您房费。”

“欠房费,你敢欠不?再说了,住半年怎么了,我这儿住了五年的都有。”女房东不依不饶的说。

旁边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胖女人问:“谁在你这儿住五年了?”

女房东看着这人,脸上开了花,说:“这你都不知道?你爸是村长,你也不说关心一下村里的事情。”

旁边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微笑着对女房东讲:“我家这口子就是这样,一般不喜欢操心闲事。”

麻子脸女人瞪了那男子一眼,不客气的说:“就你话多,滚回去。”

男子笑脸比哭还难看,满眼乞怜,胆怯的看着麻子脸女。

女房东拍了麻子脸一下,说:“你看你,人家虽说是农村来的,但毕竟上了你家的门,对你又这么好,你就不要老是欺负人家了。”

“农村人,就是贱,要是他爸有本事,早给他把媳妇娶了,还能会上我家门。”

“这话就不对了,人家上你家门,那也是你爸强烈要求的,再说人家娃长这么帅,配你是绰绰有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中立道。

老头话说到一半,只见麻子脸跳起来骂道:“你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要是不想玩就滚。我还愁找不到男人,就凭我爸的实力多少穷人想到我家来都被我拒绝了,他算什么?”麻子脸指着站在一旁的自己的农村丈夫。

大家都不再说话,各自看着麻将桌。气氛死沉沉。女房东递眼色给男房东,男房东装傻,一脸不标准的无辜。

林文凭悄悄拉了任凡一下,两个人趁机迅速离开。只听到后面传来女房东的谩骂声,林文凭头也不回。接着有人配合女房东的声音,你一言我一语。

出了门,任凡问:“怎么房东是这样?”

林文凭摇摇头,叹口气说:“生活不容易啊。你以为我们穷人是主人?我们只是一条无家可归,颠沛流离的狗。”

任凡第一次看见林文凭这么无奈,这么消极。这个面子上看着快乐,对生活充满热情的男人,私下竟然也有这么难肠的一面。或许生活的两面性只是因为阴暗的一面总是要将吸引进去的光完全笼罩起来,才使我们很难看见看清阴暗的真实面目和危害,于是阴暗被黑暗遮盖了起来,因此生活在我们面前常常以阳光的一面出现,使活着的人眼里充满希望而努力的继续活着。

抱怨和牢骚在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里面藏着,当人们遇到外界环境刺激的时候,他们就借机侵袭我们不大清醒的脑海和心灵,肆意繁衍和摧残我们的身心,直至污染到我们身边的人。但抱怨和牢骚只能在阴暗的环境下生存繁衍,像是苔藓蘑菇和所有菌类生物一样见不得光亮,而环境的变换也会很快消灭他们的生存。可以讲身体走出去的人,心灵势必跟着敞开,敞开心灵的人,心底里没有这些阴暗生物的存在。周围环境的变换,变换了我们的心情,变换了我们的思想。出了门的林文凭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或者是因为他早已经习惯而接受了这样的生活和生活中的所有烦恼与挫折。

林文凭笑了起来。任凡莫名其妙。

“你看见刚才那个挺帅气的年轻小伙了没?”林文凭问。

“是被那个麻子脸女人骂了一顿的男人么?”

“嘿!那孩子是农村的,家里穷,上了村长家的门,那个麻子脸女人就是他媳妇,那女子是村长的女儿。你能不能看出他日子过的低声下气,很不幸福?”林文凭告诫任凡道,“所以,以后无论如何不要走这一条路,负责会很没有出息很受人欺负的。”

“我不会的。”任凡果断的说,“叔,我问你个事情。”任凡脸上露出笑,这笑是甜蜜的,似乎自己以后生活的所有希望都在这话语里面。

仔细想了想,任凡笑笑说:“算了。没事。”

林文凭看看任凡,说:“好了,我们抓紧时间。”

出了村子门,向西走,经过一家超市一家医院再走五百余米,一个庞大的建筑工地群在一道两米高低的围墙里宛若隔世和城市明显的隔离开来。建筑工地一组组楼房林立,分一期二期三期四期分别施工和销售。一期已经完成最后的基本设施装修,四期正在打地基。

二期已经进入尾声,准备封顶。林文凭带着任凡向楼下走来。

一个带着安全帽,手里拿着小红旗,胳膊上一条红咋带,带子上写着安全员的人警惕的走近林文凭,阻止他们道:“没有佩戴安全劳保用品不能进入施工现场,你不知道么?回去换衣服。”

“呵呵,王安全员,是我。我来找我们刘总,我介绍一个人来,他让我带来的。”

“哪个刘总?”安全员不认识林文凭,说,“我连你都不认识,还认识你们刘总?”

“我在咱们这里面搞装修,听说咱们需要个钢筋工,所以就介绍来了。”

“你们招人不招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安全第一,没有穿工作服的人一律不得入内。”安全员坚决的说。

林文凭掏出手机给刘总拨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喝醉酒的含混声,说,过两天再说。林文凭说,不是说好了么,尽快将人带来就让上班。电话里说,行了,事情有变,过两天再说,我现在在外面忙着呢。林文凭还要说话,电话已经挂断。

林文凭对任凡说,你先回去。任凡说,不行么?林文凭说,不是,只是暂时有些问题。林文凭说,我就不送你了,我还要上班,回房子耐心等两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