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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路向南2


那男子看着众人的目光,很得意的用手遮住嘴压低声音说:“前两天,我去了一家发廊,哎呀呀,真是正点。”男子想入非非,回忆着说:“好,便宜,舒服。”

一个年纪和任凡差不多的男孩问:“怎么舒服?”

那男子拍了一下男孩的头,说:“你现在还小,****不是很强烈,也没有尝过,所以不知道,以后年纪大了你就明白了。尤其吃过一次后再没有机会,你就会极度的渴望了。”

“那你干什么不找个媳妇呢?”男孩问。

男子生气了,照着男孩的脑袋狠狠一巴掌,打的男孩懵住了。

那男人说:“要能娶到媳妇,我还去发廊干什么?”

男孩不敢再说话。

桌子上的人都怪那男孩多嘴,问那男子说:“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男子得意的说,“呵呵,这儿人多,咱们回去晚上睡下了我给你们好好讲讲。现在喝酒。”说着端起啤酒一口闷了干净。

林文凭笑笑对任凡说:“听起来挺无耻的,是不?”

任凡遥遥头,说:“我村里也有好几个光棍,挺可怜的。”

林文凭表示同意的笑笑,说:“生活么,就是这样子。其实我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智障,每天要人看着,另一个倒是好着呢,只是——所以两个都是单身,跟我父母在一起生活。我也是无能为力,我自己也过的困难。呵呵,生活么,就是这样子。”

在男人的世界里,永远离不开永远最给力的话题就是女人。自从上帝从男人身上取走那根肋骨,造就了男人的另一半开始。

男人如果只是一个男人,女人只是一个女人,那是对生命的摧残,是对上帝祖先以及子孙的不负责任。因为当一个浑圆的人被分成两份而各自生活的时候,生命便开始呈现下滑的趋势,开始走下坡路,走向死亡。因此只有男人和女人融合在一起,人才会永远不死,生命才能得以延续,希望才会世世代代传递繁衍下去,子子孙孙无穷匮焉。

男人需要女人,女人同样需要男人,男人想念女人,女人也在想念男人。这不是谁在作怪,这只是自己在想念自己。彼此想念和需要的结果,是我们被上帝强行分开的骨肉身体,在我们彼此共同努力下,融合在一起,还原我们原来的自己,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孩子。孩子是父母的,孩子也是父母,如此循环反复,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当我们听到这些可悲的人讲一些不文明的话而感到恶心和脸红时,那只是不合时宜,其实我们一直都很需要,需要听到,需要有人讲给我们听。

饭店没有服务员,所有顾客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蒜、开水、茶叶、一次性杯子、卫生纸完全公用。在一般饭店,店里为了有效控制成本,配套的消耗用品都要严格管理,但这家店却很随意的任凭顾客自己使用。倒不知是顾客和老板熟悉了,还是当社会底层人被别人看的起被别人尊重的时候,他们分外在意自己的形象,卫生纸、茶叶、杯子竟没有一个人肆意挥霍或者刻意浪费。

老板端上饭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开始给自己剥蒜吃。一个个认真的样子像是小孩子手里拿着的****。林文凭也掰开一半蒜,问任凡要不要吃。任凡说,还是不吃了,晚上吃了蒜胃不舒服。

油泼面最香的地方是辣面子花椒沫和盐沐浴过滚烫的热油的洗礼。那香喷喷的味道刺激的不仅有人的口水,还有人的眼泪。我们遭受一切磨难,坚韧不拔的活着,不就是为了能吃上一口饭么?这令人热情洋溢潸然泪下的食物啊你像猪的饲料一样,都是主赐给我们的生命。

任凡看着林文凭说:“叔,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林文凭继续剥着手里的蒜,说:“过两天。这几天你就和我住一起。虽说工地上也管住宿,但都是一群懒汉,怕宿舍的味道和他们的习性你不习惯。跟他们住一起你也容易学坏,到时候我就不好向你二爸交代了。”

“嗯。”任凡心里没有注意,先答应了。

“喝啤酒不?”林文凭吃了口面,问任凡。

任凡想说喝白酒,又觉得在第一次见面的大人面前这样子似乎不妥,说:“不了。”

“没事的,一人喝一瓶吧,我请你。”

“不是这意思,我只怕喝了啤酒胃凉。”

“大男人的,怕什么?喝。”林文凭劝说道。

“那行吧。”任凡勉强答应了。

吃完饭林文凭抢着掏了饭钱,拉着任凡回家。到了房门口,各自脱了脚上鞋进去。房间里布局简单,干净整洁,一张双人床横在中间,一个次等布制衣橱,一桌一凳,桌上放着电视,此外再没有其他家具。

林文凭打开电视,随地坐下。任凡跟着坐了。

头顶白色的节能灯泡,明亮的普照着地下的一切。

林文凭开口说话,道:“你二爸将你养这么大不容易啊。你到了工地上一定要好好干,多赚些钱,将来孝敬你二爸。”

任凡吃了一惊,但这不难猜测出,是任家孝对林文凭讲的。任凡不想提自己家里的事情给林文凭知道,更不想拆任家孝的台,说:“嗯,知道了。”

时间到了九点,电视上播放着当天的快报。

林文凭说:“你今天跑了一天,累了就早早睡吧。哦,对了,要喝水,杯子在抽屉里自己取。厕所知道在哪儿不?”

“知道。”任凡点点头。

“嗯。那就不用我告诉你了。累了你就先睡吧,不要拿自己当外人。”

“呵呵,知道。”

任凡的确是劳累了一天,但活跃的内心却没有一丝困意。若不是林文凭年龄大他一些,他定要拉着去外面到处转转看看,好一饱这长久单调的眼福。

门外一阵吵杂的声音,好些人叽叽喳喳喊叫着上楼来。

任凡问林文凭,说:“叔,外面怎么回事?”

林文凭不屑的说:“那帮子工地上的人回来了。”

“你认识他们么?”

“认识个别的几个。”

“你们不都是一起的么?”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我们那个工地大的很,分别包给了好几个单位,分十几个私人承包。”

“哦。”任凡起身走到门口,开门探出头看看,秋风随即送上那一帮人身上的汗味和脱了鞋的脚臭进了任凡的鼻子。任凡来不及收回脑袋,憋不住多吸了几口,心里一阵阵犯潮。

关好房门,任凡靠着墙调整了半天这才缓过气。

林文凭看着任凡,面无表情。

任凡心里莫名的生起一阵恐惧。任凡想,难道他以后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难道他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难道他要像他们一样,干活干到一身汗臭,然后带着刺鼻的脚气回来睡觉,再和他们一起聊女人的话题,想像女人的香甜,让自己的一生都在劳累中背负沉重的沧桑?而后悄然消逝,将自己原本来自于宇宙的尘埃归还于宇宙?

伤心和消极是人萎靡的一帖蒙汗药。瞌睡像是一个虫子爬进了我们的身体,渐渐的整个脑袋身体到脚拇指都酥软了起来。人淡然了,忘却了世上的一切,忘却了自我。

人的累与不累,不在于身体,人的幸福不幸福,不在于身体,人的顽强不顽强,不在于身体。身体是****的引诱和实施着,身体只是对信息的感知和传输者,而最终享受幸福或煎熬的是我们的思想。思想是最终的受益者也是受害者。

任凡对于生活的无能为力,对于死亡的无能为力,对于命运的无能为力,显得那么的弱不禁风,那么的微不足道,像是稻草人一样,只长了两只接受一切的眼睛和一副永远只能随风摇动两下的稻草身体,看着这一切,感受着这一切,却只能看着,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