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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走失的小狗


  这事我没有和林小媚说,本来我的打算是按照正常的发展,如果能和林小媚结婚,就结婚,可是出现了这种情况,赵燕的一切不能说跟我没有关系。

  我犹豫了,我到底要怎么做呢?

  那天,超市里来了一条小狗,不走了,关店的时候,也懒着不走,我和林小媚就把它收留了。

  那天我回去一直心不在焉的,林小媚心里明明的就知道,但是没有问我。

  我想我应该找到赵燕,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我给她手机,她竟然没有换号。

  她没有接,大概是因为陌生的号,我就发了一条短信。但是她没有回,她大概知道,我迟早会找到她的。

  事实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想,赵燕大概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我也应该装着并不知道她的在这个城市里。

  如果赵燕想躲着我,那么我是找不到她的。

  我没有想到,几天后,我接到了赵燕的信,字迹依然是清秀。

  军营你好:

  你的短信我收到了,对不起,没有回你。

  这段日子过得时好时坏的,不过总算安定了下来,我在广告公司里做事,那是我熟悉的工作,基本上还好。我也知道你的情况,大体上还不错,你也不用惦记我,惦记你需要惦记的人。

  不过,我总是会想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的温馨,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是。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们还有偶尔的出来到草地,沙滩坐坐,那也许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你也别多想,我只是那么想想,根本就没有什么打算。

  ……

  这封信里并没有提到她进精神病院的事情,她也许不知道我知道,所以没有提到,看信,她似乎过得还勉强。

  我把信藏起来,我不想让林小媚看到。

  这事一转眼过去了一个月多,我竟然是海边看到了赵燕,远远的看一个礁石上坐着一个人,就那样的,一动不动的,我觉得那是赵燕。

  我走过去,果然就是赵燕,我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你还好吧?”

  赵燕显然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她愣了一下,看着我,然后就大叫起来。

  “啊!”

  我想抱我,我可以看出来,但是她没有抱,而是看了看其它的地方,那是在看林小媚。

  “就我一个人,今天我心里很烦,就出来转转。”

  “噢!”

  赵燕有点兴奋。她跟我说起,在她住的小城的事,我们一起在大排档喝啤酒,还有一些我都记不住的小事,她最后说。

  “真的不好意思,我总是忘记不了这些事,刚才还在想来着。”

  我们在礁石上坐着。

  “那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感冒呀!前两天就好了,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的不是那事,是那事,你应该知道的。”

  赵燕愣了一下,便抱住了膝盖,看着海水,半天没有说话,我也不想再逼问她。

  其实,我真的不应该问题赵燕,也许会让她很痛的。我没有想到,她侧头看了我一眼笑了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你也知道,我和父亲在一起过,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就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父亲在母亲走后,他就认为他的人生是失败的,所以也开始不务正业了,原来他是一个老师,最后也被开除了,他赌博,我从BJ回去后,他就跟我要钱,他知道我上了BJ,说我有钱,其实我没有钱,他就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至少那边怎么会接受,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跑了出来。”

  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我没有想到,赵燕会这么苦,我和她的心似乎又拉近了。

  “你有什么打算没有?总是在外面漂着最终也不是个事儿?”

  “也没有什么打算,能不时的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的人,就比什么都强了。”

  我也知道,赵燕根本就不打算回那个家,如果那个还能叫家的话,她也不可能就在外面呆着,谁还不喜欢回家呢?

  但是,赵燕对自己的未来是一片的空白,也许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左右着什么。或者,她找到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人,但是家庭的伤,让她无法再相信更多了。

  她总算是付出了勇气,爱上了我,可是我却无法给她更多。我的心里不舒服。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赵燕抱着胳膊,有点冷。

  我揽过她。

  “回去吧!”

  那天赵燕只让我把她送到公交车上。

  那天我回去的时候,林小媚还没有回家,她还在忙着,我不知道,我最终的选择会是怎么样的,看到赵燕,我又犹豫了。

  对于林小媚的家庭,我还是有些害怕的,那里的水有多深我不知道,但是,就是林家强,就够我下半辈子活出彩儿来了。

  林小媚回来的时候,我告诉她,明天我回家看看父母。

  “你没早点说,带点东西回去。”

  “不用,带着心回去就够了。”

  林小媚掐了我一下,她似乎没有感觉到我的变化。其实,我是想逃避,逃避的时候总是想到家,想回家。那天我坐上火车,林小媚冲我挥着手,那是期待着的,我不知道我还能回来不,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其实,我这样一而再,再三而的,林小媚肯定是生出反感来,最终就会失去她。

  我回到家里,父母都在家,母亲去买菜。父亲问我。

  “你和林小媚的关系怎么样了?”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就是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一直没有办法确定下来。”

  父亲明白我的意思,没有再说什么。

  我在家里呆了两天,赵燕给我打电话,问我去什么地方了,我告诉她我回家了。她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也许她什么也没有想,也许她是想说什么。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走的当天,林小媚就找到了赵燕,其实她早就知道赵燕就在我们身边,他一直没有说,而我却不知道。

  这件事是在我一个星期后回去的时候才知道的。林小媚直接就跟我说了。

  她告诉我,她和赵燕谈了,这样总不是个办法,我无法给她更多的东西。

  我愣了很久,没有说一句话。我觉得赵燕做得太不对了,赵燕很难了,她也没有对我有什么更多的想法,或者只是想看看我,等到她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自然就会离开了,可是林小媚的话却让她离开了这个城市,一个女孩子,你让她自己混世界,没有那么容易。

  林小媚看出来我的不高兴,她也没有再往下说。

  我每天到街上转着,不帮着林小媚,我说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也不问我。

  一个星期后,我告诉林小媚,我去找赵燕。

  林小媚听完,愣怔在那里。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

  “不,你没有错,是我错了。”

  林小媚哭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去找赵燕,我并不想干什么,赵燕的情况也许你不了解,我只是觉得她一个人会出事的,我想,我应该找到赵燕,安排好她,”

  “我可能给她一笔钱,让她安稳下来。”

  “如果钱能摆平一切,也许这个世办就太平了,那不是钱的事,是心的事。”

  林小媚摇了摇头,给我准备出门用的东西。

  大概林小媚没有想到,我真的拎着包就走了。

  我走的第三天,林小媚给我打电话说。

  “赵燕去XC了,她告诉我的。”

  赵燕没有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竟然给林小媚打电话。

  我去了XC,我希望能遇到赵燕,但是我遇到赵燕又会怎么样呢?我又能给她什么承诺呢?我后悔出来找赵燕。但是,已经在路上了,我就任其发展吧!

  进了藏,我只是感觉有些轻微的不舒服。

  我突然,我应该去QH湖,我只是感觉,如果在那里能遇到赵燕,也许就是缘分。

  我坐在QH湖的边上,看着这美丽的湖,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似乎世界的一切都因此而纯净下来。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决定在这儿住着,住到我想离开的时候我再离开。

  那样,也许我会失去林小媚,但是,我还是这样决定了。

  每天我都会去QH湖,每天我都会喝一些酒,我有一种本能的冲动,想画,画什么,那只是灵魂里的东西,也许又是幅没有人能看懂的画。

  我还是画了,每天除了去QH湖,就是画画。

  半个月下来,画也快画完了,我竟然发现,我把QH湖画成了一滴眼泪,我心一震。

  那天,我在QH湖边碰到了赵燕,她坐在那儿,一直到我走近了,她才发觉。她回头看到我的时候,眼泪就流了出来。

  然后起来,抱住我就哭。

  其实,林小媚是强大的,她不应该伤害这个孩子,她就像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只为看到一只让她感觉到快乐的猫,竟然被林小媚被赶走了。

  我不知道这样说对还是不对。

  那天,我和赵燕还是无法完全沟通,她总是在一把东XC在某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她一下就到底要怎么走。

  “其实,我想留在QH湖,但是我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我还是决定回到下面去。”

  “那你准备去什么地方呢?”

  “那个家我是不会回去了,但是我会找到一个适合我的地方,安定下来,也许这样就不会让你惦记了。”

  我们只聊到了这个程度,再想多聊一些其它的,赵燕就把自己包裹起来。

  我给赵燕看我的《泪湖》的画儿,赵燕一下就哭了。

  第二天,我带着画儿回去了,我想把《泪湖》送给赵燕,可是她摇了摇头。

  “应该送给林姐,她是一个好人。”

  这话让我没有明白,她应该恨的是林小媚,可是她竟然没有恨,也许她是太善良了,或许是受的苦太多了,并没有觉得林小媚那样做是不对的,就是因为大错太多了,小错似乎都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