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丽君抬起头来看了看沈月,“和你说这些,你…不会害怕把?”沈月淡淡的笑了一下“不会,你说吧。”r
“我于是壮起胆子再回到阳台去看时,阳台上却根本什么人也没有。我十分害怕,心里想那个人不会进家了吧,又没有胆子四处看,只好赶快跑回房间,蒙起了被子,我一夜没睡着。早上我和妈妈说起这件事,她说我睡糊涂眼花了,我也不敢争辩,怕她害怕担心,但是沈月,我向你发誓,昨晚我绝对没有眼花,我可是连那条腿的脚上穿的是什么鞋都看清楚呢。”r
说到这里,丽君忽然没来由地哭了起来,“沈月,昨天晚上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警兆。要是我能好好提醒一下我爸,兴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沈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丽君,你想得太多,这事谁也不想的,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千万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是你的错,叔叔的腿伤,医生不是也说了没什么大事,好好养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别太担心了。”r
车到站了。丽君家住在一栋老旧的民宅,一共7层,他们住在顶楼,爬到了丽君家的时候沈月早已经气喘吁吁了。“不好意思。我家太高了。”丽君一边开门一边说。“没事没事,正好我缺乏锻炼。”沈月边喘边说。r
门开了,沈月跟着丽君进了屋。只见丽君家不大。进门左边有两个房间,右边是厨房,里面是厕所。厨房是开敞式的。最靠里面。有个不大的阳台,进门第一个房间是客厅,一套旧沙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有一张斑驳得茶几,这个家和沈月想象的一样。r
“我四处走走看看了?”沈月问“你随意吧。”丽君边说边换鞋,沈月在房子里转了一下。看见靠门口的地方还有一张小小的行军床,再往里走就是是卧室,沈月探了头看,双人床靠在墙边。还有一张单人床放在靠外面的墙边。床对面是个老旧的衣柜。r
沈月的鬼眼这时候已经开了,果然看见这屋子里的种种确实渗出一丝丝淡淡的邪气,但是已经很弱了,要是再来晚点的话,一定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沈月暗想看来使用那股邪气手段的力量已经离开了。这样的话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r
丽君把带回来的水果放进冰箱,抽了根香蕉,递到沈月手里商量说,“沈月,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我……有点害怕。”沈月接过香蕉,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好呀,正好,好多年没见了,有好多话想问你呢。”r
这夜沈月基本没说话,只是听丽君把这些年的不如意倾诉了一遍又一遍,看得出她在这也没有什么朋友,说着说着,她终于累了,轻微的打鼾,沈月躺在她的身边毫无睡意,窗外的月光投射在丽君的脸上,即使是睡着了,她还是不能放松。沈月为她盖了毯子,夜已经深了,沈月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好好问问丽君家到底哪里不对头,别的帮不到丽君,那帮她看看这个吧。r
走到客厅。从自己手袋里拿出一根檀香,到阳台点燃后插在窗边的个空隙处,“拜托了,各位老仙,加班查,查落查落这家究竟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虽然知道那股力量已经走了。但是沈月还是有些不放心。为丽君点了香问事。做完这些,她重新回到床上,慢慢地也睡着了。r
“乖徒弟快醒来,乖徒弟快醒来”沈月不用睁眼就知道来的一定那传说中跑的最快的传堂报马黄金虎,勉强坐了起来,只见四周一片浓雾。哎。又是报梦,这老人家就喜欢玩这一套,难道不能换点新花样吗。沈月心说。r
“嘿嘿,小丫头,你想换什么新花样呀?要不要我化成一束白光出现在你和那小花绒面前呀,(注:小花绒说的是未婚的女孩子。这里指丽君)。还是变成一个张着翅膀的美女,要不然呢,我想想,我在头上来个光圈? ”黄金虎一如既往地笑,和沈月熟络后更加爱开玩笑。r
“呃,还是算了,你老别吓着我朋友,她胆子小……咦!!对了,和您商量个事呗,大仙,你都神一般的人物了。下次能不能别读我一个小女子的心,我也要有隐私的好不好。”r
“就因为厉害,所以才要知道你小妮子想什么呢。”黄金虎对前半句显然很是受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的事也要办,至少应该大张旗鼓的让你旁边的花绒知道本上仙的手段才对。”r
“就这么一会功夫,成上仙了----------虽然实际比上仙还厉害,但也要低调。”前半句明显是沈月的真心想法。后半句是突然想起了某仙强大的读心术,强迫自己立刻改变了思路。“您老的神通还用得着特意宣传,那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您老高风亮节,从来不图那些虚名的,快帮看看我朋友家是不是有什么事吧。”沈月知道黄金虎大人就吃这一套,嘴上面的马屁从没有松懈过,拍完了马屁马上指使他老人家干活。r
黄金虎被捧很是舒服,飘飘然的说:“就这点小事,来的时候就打听出来了,不过是一个道友路过此地的时候不小心招了一个对手的暗算。右腿受了点伤,因为着急赶路,就把那罗汉的腿借过去用一下,你不用担心,只是借个把星期而已。那罗汉很快就会好的。”(罗汉说的是已婚的男人,这里指丽君爸)r
“那我就放心了,老仙您打马归山了吧。”沈月听了黄金虎的话才真正放了心,催促着黄金虎早点回去。r
“你个小妮子,我老仙来了一遭容易吗,连碗哈了气,连根草卷子都没捞到呀。”黄金虎不满的埋怨说。(哈了气是酒,草卷子是烟,大仙们都好这一口)r
“那还得烦劳您老先让我醒来,我才好给您准备哈乐气,草卷子呀。”话音一落,沈月一个激灵,在床上坐了起来。本来想嘀咕点什么,但却马上压了念头,看了看窗户,天有些翻白了,下了床去客厅的包里拿出一根烟来。阳台点燃说:“哈乐气现在是没有。您老先将就着扑愣一跟草卷子吧。哈了气等我回家再给您老准备。”沈月说完把烟立在阳台的角落里。又进屋睡觉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