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
这不觉让我想到安格斯平时对我的称呼。
“亲爱的野兽小姐。”
是的,他总那么叫我。
也许偷窥别人的隐私不对,但是当好奇心来的那一刻,也许什么无耻,无德都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手一点,那个叫做“野兽”的文件顿时被打开了。
很多图片,很多女人的图片。
显然那不仅仅是图片,已经是照片了。
很多的照片,有接近几千张甚至上万挤满了整个E盘,电脑里的全是同一个人。
全是偷拍!
因为几千张照片没有一张是主角的视线对着镜头。
照片里的那个人不是在与其他人说话然后被拍下来,就是蹲在楼下的空地上练武术,再或者就是灰头灰脑的趴在地上拿着狙击枪在瞄准镜头,什么类型都有,正面,侧面,头顶,以及背影。
有几张很远,只能勉强模糊的看到那是一个人,有几张却很近,近的能看到那照片中的人脸颊上的毛孔。
那无数张大大小小的照片,记录着照片这个人的成长,从还不会走路的婴儿开始,一直到长大,那密集的一张张照片,看得我头皮发麻,整个人说不出的怪异。
没错,照片里的人就是我。那婴儿也是我。
婴儿时肥嘟嘟的样子,欧阳奶奶抱着我的样子,那时候她还很年轻。
再大一点就是我被奶奶抓着练习拳脚的样子。再后来是读书时候的样子,再打瞌睡,看小说,玩游戏的样子。照片里的那个小女孩然后一点点的变大,脸上的稚气一点点的开始褪尽。
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有十年前,我被人从夜总会拖出去的照片。
心很凉,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照片里的我很恐惧,看着照片的我,也很恐惧。
包括后来我在QW特训,也有照片,但那一段时间的照片似乎都离我很遥远,只是远远的能看到那个背影应该是我。不过唯一诡异的是这些照片之中有一段时间并没有进行任何偷拍,就是我和安格斯离婚从英国逃回来之后的那六年时间里没有一张图片。
六年后照片又开始进行偷拍,我看他演唱会的时候,不耐烦的表情,坐在人群里狂吃爆米花的场景,甚至还有挖鼻子,揉眼睛,挠耳朵,抓痒痒这些小动作。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谈不上欣喜,也许是一种恐惧。就像楚门一样,活在别人的目光下,自己却完全不知道,甚至还沾沾自喜的为着自己的小动作开心的时候,这也成为了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
我知道安格斯不是那种有偷窥****或者别人嗜好的人,但是他的电脑里,如此密集的关注着一个人。
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爱上我了,但是这种可能性明显是无稽之谈。
26年前我多大?毛都没长齐的女孩,他能看得上?
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小。
第二种可能是,他知道某些事情,一直隐瞒着。
例如,他知道我是藤原仓也的女儿!
这个想法一出来,蓦地我浑身一股澈凉,房间里的气氛凝重的可怕。
显然这种可能性极大,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监视着一个小女孩的成长过程,那么既然见识了,就非常有可能有他的目的。
越想我越觉得可怕。
“啪嗒啪嗒……”轻轻的脚步声从房间的那一头过来,越来越近。
“咔嚓。”我赶紧将打开的文件夹关上。
“宁,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将车钥匙直接甩到房间的沙发上,安格斯朝我走了过来。
“没……没事。”吸了一口气,我突然不敢正视安格斯的脸。
冰冷的手一把捉住我的脸,下巴一抬,艳红色的眼睛看着我,“你在撒谎,亲爱的,老实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我……看鬼片了。”打开他的手,我临时想了一个谎言。
屈膝将自己抱成一团。
“鬼片?”眉头一挑,他显然不相信,侧头看了看电脑,然后坐了下来,“你看了什么鬼片吓成这样。”
“是的,咒怨,你的脚步声很成功吓到我了,并且够呛。”
“你的胆子什么时候那么小了?”
“我胆子什么时候大了?”抬起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才那种惊恐的情绪被几句话说的好了许多,手脚也开始回温。
“啧,某些人杀人的时候还不会眨眼呢。”伸手将我搂进他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
“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安分的靠在他的怀里。
“是么?”嘴角带着笑意,一句带着疑问又带着惊叹的话语。
接着沉默着,他只是轻轻的抱着我,然后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的呢喃着,“宁,我是爱你的,会一直爱你的。”
“有多爱?”
“比你爱我更加爱你。”
“那是句不错的甜言蜜语。”挣开安格斯的怀抱,将他的电脑合上,递给他。
“还你。”
“啧,我的野兽才刚把爪子收起来,怎么又伸出来了?”接过电脑,安格斯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没吭声,侧过身安静的背对着他躺下。
刚才那照片的事一直在我的内心里盘旋着。
为什么安格斯会有我小时候的照片?
为什么他会一直的持续偷拍?
他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为什么还能那么的淡然?他该杀了我!
难道他……
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的心一凉,感觉异常的恐惧。
“宁,陪我说说话吧。”安格斯也顺着我躺了下来。
“抱歉,我想睡觉了。”
“是么?”手环住我的腰。
“松手。”身体一僵我冷哼道。
但是身后的家伙却没有听进去,手依旧朝下抚摸,手指滑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烧一般炽热,我的呼吸有些沉重起来。
耳边安格斯轻轻的咬着我的耳朵,“宁,我已经好几天没开荤的了。”
“找别的女人去,别碰我。”
“你是嫌我脏么?”
“那不是你的一贯作风?何必再问我?松手!”我用力的动了动身体,手环的更紧了。
惩罚似的咬着我的脖子,有些疼。湿润的唇瓣一直顺着我脖子向下,扯开了我身上的那件睡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