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打了个寒颤,我有些畏惧的看着安格斯。
“……”他没有回答,就那么手撑着门板看着我。
切,不回答就甭回答。
“走了,去吃饭吧,安格斯。”
“……”
“你……到底想干嘛?”见他依旧跟棍子一样杵在那里,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抬起头看他,美的依旧让人陶醉,精致的就像是艺术品,火红色的眼睛就像是一抹晚霞,透明的就像是钻石一般。这张脸越看我越觉得脸红和自卑,同样生活在世界上,他那么好看,我却长成这样。
该死的。
吸了一口气,手搭在门把手上,“走吧,去吃饭,马歇尔和卡米拉准备了很多你喜欢的食物。”
回答我的依旧是沉默,甚至安格斯就那么靠在门上,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你到底想干嘛?亲爱的吸血鬼大人,你这样不出去也不让我出去你想干什么?”我确实被这家伙激怒了,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想给他来上一拳,但是看到红色的眼睛动了动,突然想到了马歇尔的话,一时间觉得这个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有些可怜,只能将后面愤怒的抱怨咽了下去。
“安格斯。”
“……”如果所想的那样沉默,只是看着我没出声。
“也许你会觉得我这个回答很可笑,甚至连电视剧里的情节都懒得用它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白零的母亲……”
“……”听到这个词门被安格斯的手掌一用力发出“吱噶”的声音,仿佛这扇门随时就要被他折断。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他母亲是乳腺癌晚期,死之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未婚妻,如果请一个陌生人去的话,白零说他的母亲能看得出来,她母亲以前就是演员。加上我和他都是哥们,平日里大家比较熟悉,所以他才请我帮忙。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并不是白零真实的未婚妻,我和他不适合。”
红色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没出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还安格斯听到这些会讽刺我两句,结果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反倒让我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下楼之后,马歇尔看起来非常高兴,扬着微笑背着手冲我点点头。卡米拉则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冲着我耸耸肩膀跑进厨房端菜。
这个巨大的城堡里,只有我们4个人,看起来空旷得有些诡异。安格斯也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沉默着自己吃自己的,只有刀叉的声音,呲呲嚓嚓。
饭吃到一半,突然安格斯的手机响了起来,一般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手机的声音特别大,隔着一个饭桌都能听得到说话声。
“安格斯啊……”是个女人的声音,很柔软,听得我都觉得骨头发酥了。
看了我一眼安格斯算是今天下午开始的第一次说话,“妮莉……”
“人家来了,就在门外,你让马歇尔给我开门呢。外面好黑啊……”
趁着安格斯忙着打电话没注意,我直接叉子叉起牛肉咬了一块。然后拿起手里的餐刀,一把扎在了面包上,直接叉起来啃了两口。
也许安格斯他们是习惯了这种吃法,但是对于我来说,依旧无法适应西餐,什么餐刀叉子,偶尔吃吃觉得有些新鲜,你让我天天拿着这两个玩意吃,我早晚着急死。
几口下来,终于缓解了我胃部里的饥饿,抬起头,安格斯居然正盯着我看,嘴角露出讽刺意味浓厚的笑意。
这让我身体一僵。
混蛋吸血鬼,这什么眼神,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那么优雅么?
白了他一眼,我干脆将那不优雅的吃法直接光明正大起来,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直接咬牛肉。
“马歇尔去开门。”
收回看我的视线,安格斯又优雅的开始吃起东西来,那切牛排的动作轻柔而高雅,咀嚼食物的姿势异常完美。
低头再看我盘子里的那些基本上跟狗咬过似的东西,尽管我很努力让那个碗里的食物别掉出来,但还是有几朵装饰的西兰花落在了桌面上。
卡米拉的艺术就这样被我毁了。
……
马歇尔出去之后,很快我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声音,然后门外传出了高跟鞋的尖根踩着大理石的地面发出来的声音,听得非常有节奏感。而且听这声音,看起来这双鞋子的主人心情不错。
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火红色小短裙的女人走了进来,是白天在娱乐公司里看到的女人。
那时看到她时,她的金发盘在头上,现在看到已经将长卷发披了下来。柔软的弧度跟着她走路的姿势一甩一甩。
妮莉的身材比伊丽莎白还要正点,前凸后翘,腿又细又长,穿着如此性感的裙子,配上一双金色的细根高跟鞋,即使我是女人也看得心里非常的兴奋。
当然也有浓浓的自卑。
“我吃饱了,卡米拉我先走了!!”冲站在一旁穿着女仆装的卡米拉打了一声招呼,我就想朝楼上溜。
说不上为什么要逃,但是就是不想站在楼下看这********的场面。
“站住~”走了没两步,身后安格斯的声音响了起来。
脚步一停,回过头妮莉已经坐上了安格斯的大腿,而他的手在妮莉的大腿上正十分有兴致的抚摸着。
卡米拉到是见怪不怪了,双眼没有感情的站在那里。马歇尔还在门外,估计是在帮妮莉停车。
“有事?”
“把你桌子上的东西吃完。”
“吃饱了。”
“宁,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猎物。”说着安格斯身体朝后斜靠在椅子上的后背上,他身上的那个叫做妮莉的跨坐在他的身上,即使只是单纯的抚摸,姿势却火辣的让人脸红。
“不喜欢不听话的猎物?这样吧,安格斯我教你一个办法。”手撑着阶梯的扶手看着安格斯。
“恩?”侧过头红色的眼睛看着我。
“杀了我怎么样?”
“你就那么想死?”伸手抚摸妮莉的头发,她看起来就像个安格斯饲养的猫一样。
看着他们两个人,我有些愣住了,站在楼梯上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什么。
脑袋里飘过很多想法,比如嘲笑安格斯,比如生气的让他别多管闲事,比如装可怜说自己胃难受?
等等,想到最后看到妮莉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什么,拍拍漆着华丽的油漆的崭新楼梯扶手,我沉默的朝楼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