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口唾沫,说:“妞儿,别闹。”
小美女立刻夫唱妇随般,低下头,轻轻说,好。
她同学才放弃说:“行了,你男朋友就男朋友呗,秀什么恩爱。”
夏杰这时候拿着杯子过来,找我的‘新女朋友’喝酒,偷偷又让我看秦馨,我回头刚好碰见秦馨看过来的目光,她瞪了我一眼,随后牵着那个搭讪她的高大男生出去了。
我心想,她不会就这么和这男的出去好了吧,越想越不对劲儿,就让夏杰看着,我说我出去会儿。
我跟在秦馨和那男的后面,在马路上,那男的就装醉到处摸秦馨,秦馨不乐意,那男的把手伸到秦馨屁股上,我在后面看得更加清楚,这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可能还想着秦馨是我女朋友,冲过去,飞身一脚踹在那男的背上,啪嗒一声,男的也没反应,踉跄一步,手撑着倒在马路上,他丫酒立马醒了,起来后,指着我鼻子骂:“你麻痹,你踢的我?”
我看向秦馨。
秦馨说:“你跟上来做什么?”
那男的就问秦馨我是谁?秦馨说前男友,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那男的一下得劲儿了,哈哈笑起来,“原来是前男友,还死皮赖脸过来做什么,老子现在才是她男人,今天干死你!”说着提起拳头朝我砸来。
我眼前一花,接着脸上就痛起来,知道结结实实被他一拳头打在脸上,我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捂着脸,实在很痛。
那男的还没甘心,四处看了看,盯着路边的空酒瓶子,他弯身捡起来。
我没管他,继续看着秦馨,她穿着件很薄的墨绿色衣服,紧身的牛仔裤,冷冰冰地站在路灯旁边。
我说:“分手了,你也不能乱找男人。”
秦馨说:“乱找的也比你好。”
那男的已经捡起酒瓶了,但听见秦馨的话,乐了,说:“傻逼,滚远点,再说一句话老子打死你。”
我说:“你他妈打老子一下试试。”
那男的也不客气,提起酒瓶往我脑袋上干,打完酒瓶子也碎了,我脑袋立马有些晕,眼睛也看不见前方,就听见秦馨说:“你活该。”
我迷糊着把她拉到身边,后来好像有警察巡逻,那男的开车看见开车跑了。
我抓了秦馨一会儿,后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不在了,我还以为她在手里,走了好一会儿。
“诶,你脑袋在流血啊,喂喂喂……”
我听见有人叫我,回头看见是那个高中小美女,像是做梦一样。
我问她怎么不在学校好好念高中,天天来这种地方?她说:“我早上大学了。你真的在流血诶,怎么回事?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说着抬手捂着我脑袋,她的手和她的嘴唇一样暖和。
她把我拉到车上,问我要不要找朋友过来,我说没事。就是被人打了一下,去医院包扎下应该就没事了。
她说:“谁打的你?”
我说:“不认识。我自己来吧,把你手弄脏了。”
她说:“我不怕血。”
尽管这样,我还是把她手拿下来了,血把她的手和伤口地方的肌肤粘在一起,扯开的时候挺痛的,但我不想麻烦她,再说我们也不能一直连体。
到医院做了个简单的包扎,才止住血,医生说没大碍,如果凶手还在,我可以要求做个脑震荡检查什么的。
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我们坐出租回去,在车上大学小美女靠在我肩膀上睡了一会儿,她头发很长,贴在我脸上,柔柔的,有股世俗的香气。
我毫无睡意,看着窗外,昨天没喝酒但醉得更厉害,我回想不起很多细节,当时天色也黑,我想知道秦馨看见我受伤有没有心疼的表情之类的。
夏杰到早上才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在双飞了,说他看见小美女也跟出去了,还说我肯定也追回秦馨了。
我没说话,问他在几飞?他说啥也没干成,干摸了一夜姑娘的手。
早晨,湿气深深,出租车在雾里面穿行,我推了推大学小美女,她睡眼眯稀地看着我问:“到了?”
我说:“到了。”
我倒希望她能在我肩膀上睡一辈子,不是因为贪图女色,我只是不愿意叫醒一个熟睡中的人,对我来讲,把她叫醒和叫醒一个死人没有分别,我看见她醒来,在最初的一两秒时间里,就好像看见诈尸一样,好在她够好看,即使她真的是女鬼这也不是恐怖片。
我把钱给了师傅,下车。
她仍旧没清醒,我不得不扶着她,等扶到我的房间外,她才说她没事,让我自己回去睡。
结果转头,她差点摔倒,我只得把她送到五楼。看见她做贼一样打开门,脱了白色的帆布鞋,穿着可爱的粉红袜子小心翼翼进屋。关门的时候她用口型对我说:“拜拜~”
下午醒来,我脑袋还疼,而且疼痛的感觉异常明显,只能让它疼着。
我洗漱完毕,穿着拖鞋懒散地走向电脑,这时候面前忽然闪过一个鬼影,一个矫捷的身体从门口跳了进来。
她说:“喂,你好了没有!”
我被她吓惨了,“是你啊,怎么……你是这么进来的……”
是五楼的小美女。她大方地坐到我沙发上,盯着我说:“你没事吧?我想给你个惊喜而已。”
我说:“你成功了。我最近生活迟钝,感觉比正常人节奏慢很多拍,而且有越来越慢的趋势。”
我向她传授音乐和做人的理念,不知道她能不能体会到我话里面的深意。
“嗯,第一天我就看出你慢得不像话,对了!本小姐大名王晨晨,你还不知道吧?”
我说:“哦,知道了,你真是大学生啊?看着像高中生。”
她说:“你什么意思啊?我真是大学生,要不要给你看学生证啊?依依姐你从来没向你说起过我吗?”
我用力想了一遍,说:“说过一次。”
她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们分手了,不过你应该没事吧,听说你又找到了女朋友?嗯,应该没事。”
我笑了笑,说:“又分手了。”倒了杯水,我看着她,“你昨晚上说……”
“那个是假的!”她从座位上站起,立正,再次强调,“那是假的。”
我喝着水,呵呵直笑:“我知道是假的,我要找女朋友也不可能找你。”
王晨晨又不乐意了:“为什么啊?”
我说:“没事?你今天不上课吗?”
她说周日。
我没有星期的概念。问她昨晚上什么情况?
她就咬牙切齿说那个昨天晚上那个女生的坏话,那女生是她室友,十三岁就谈恋爱,到现在甩了十几个男朋友了,天天在寝室说她多厉害,经常逛夜店,男朋友是黑社会之类的话。
“你知道吗?她还说我肯定不敢去那种地方,还说我小处……嗯,反正就是故意刺激我,我才不得不跟她出去玩,里面随便要点东西都贵死了,我一个月生活费都快被她骗光了,你说这女人可恶不可恶?”
我说:“这样啊,她激你,你就中招?你这么笨啊?”
王晨晨翘嘴赌气:“那我要是不敢去,她不是天天说嘛?那多没面子啊,再说现在寝室里另外几个女的都跟着她成天风言风语的,我容易吗我?我这不叫笨,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你懂不懂,懂不懂?”
她把我脑袋当招财猫,抱着摇了下,我痛得直叫唤,她才放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没事,你爽了就好,我痛点也没关系。”
她偷笑着,问我怎么回事,脑袋被谁打了。
我说:“不认识的人。”
她说:“你上次救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么?你朋友呢?叫一帮人去报仇啊。报仇的时候叫上我,我再叫上那个‘万人骑。’。”
我问她什么万人骑?她说就是她那同学,被一万人骑过,据说每个班级都有几个万人骑,我就想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二十几岁的处男,他们是多少小概率事件集合下来的产物啊?
我告诉她我不会报仇。
她说:“哦,那好吧,不过为了感谢你昨晚帮的我大忙,我这几天可以服侍你一下。”
我忙摆手算了,让她妈知道非得吃了我不可,而且这些天我到处花钱,口袋里积蓄也不多了,实在没本钱给她妈讹诈了。
她按着我手说:“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别想那么多,好吗?我也没别的本事,最多就是做做饭,扫地什么的,别想着我给你按摩什么的。”
和依依分手后就没人再给我按摩,我感觉这个疲乏的身体是需要给女人折腾下。但我没打算交给王晨晨,对我来说,她有点小,最主要是我怕她妈,楼上楼下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话虽这么说,我其实很久没见过她妈了。
我说:“真不用。我自己会做饭,扫地么?你看,我这地也不脏,你还是回去好好待在你妈妈身边,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
“咦,你唱歌蛮好听的嘛?不过我总得为你做点什么,否则我过意不去。”
我想了想说:“你帮我……”我还在想。
这时候她忽然冷着脸说:“林胤,告诉你吧,本小姐还真决定帮你洗碗做饭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她还没说玩,最后才说出真相:“因为本小姐没钱吃饭了,也不想回家了!”
她说完,忽然又正常了,声音甜腻地说:“好了,真实原因都告诉你了,其实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我走到门口往上面看了看,然后把房门反锁上了。
王晨晨紧张地看着我,抓着衣服,她穿着浅黄色的燕尾式连衣裙,看着很清新。
我说:“你下个月生活费什么时候到啊?我养你一个月。”
王晨晨摆手说:“你别误会,我这是自食其力,我帮你做饭,帮你洗碗,然后顺便吃你点东西,很公平对不对?我听依依姐说你一个人住,我还会讲笑话,不过这个得额外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