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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心理咨询师


“你过几天就跟着卫岩在俱乐部里看着,多了解一下俱乐部的文化。”林枫说。

“少爷。”卫岩说。

我说:“你先出去吧。”

等卫岩出去了,我才告诉我爸,我过几天要和秦馨一起回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不会去你的俱乐部,以前我又不是没去过,我不会跟你的那些人学东西,不会管人。我只学我自己的东西。”

每当交谈的最后我都得给他重复这一句话,第一次说的时候我还声音发抖,结结巴巴,现在好多了。

林枫的脸色一下子像是世界末日,他喜怒很少呈现在脸上,而一旦呈现对我来说就是灾难。

“你不是回来认错的?”

我说:“不是,我只是让你看看我的女朋友,我没错,我不会走你的路。”我咕哝着,想跟他讲道理:“再说又不是家族企业,有我没我也不影响啊。”

他还有弟弟,我也还有叔伯兄弟,虽然他是嫡长子,可我以为这个时代早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了。

但我爸不一样,他虽然不说,但和他兄弟之间暗地里的计较多着呢。他说:“我要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我准打死你。”

我说:“其实你还可以再生一个。”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也挺想有一两个兄弟姐妹,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希望我的兄弟或姐妹的生活被固定在林枫给的道路上。

他踹了我一脚说:“滚。”

我埋头走出房间,卫岩还站在门口,看见我笑了下,“少爷,你又惹林二叔生气了?”我点头离开,听见我爸在里面猛咳嗽,估计被我气得不轻,但反正每次都这样,所以已经习惯。

我回到秦馨身边,秦馨和夏薇薇在网上看冬季的衣服。夏薇薇这次来老家住在我家的,她的东西也都搬过来了,这会儿脱了外套,身材还是稚嫩,拿着些衣服试给秦馨看,见我进来,拉着我说:“小林哥哥你帮我看这样穿好不好看。”她拿着件泥色的长外套,贴在娇柔的上身让我评判,我自然说好,她又问秦馨:“馨儿姐姐,裤子穿什么好呢?”

秦馨说:“最好不穿,这件衣服搭什么裤子都不好看。”

“不穿?”夏薇薇好奇张大眼睛,显然不穿有点太开放了。

我说:“应该配黑丝和长靴。”秦馨就这么穿的,秦馨瞪了我一眼,夏薇薇说她没穿过黑丝,聊着还让我送她一双,我就笑,说我也没穿过,让秦馨帮忙想办法。

秦馨掐了我一把,这时候我看见我妈带着个戴眼镜拿公文包的男生正在一楼的楼梯口,几分钟后应该会到这里。

我看向秦馨,“我妈来了,带你去见她。”

秦馨说:“哪儿哪儿?”

这时候我妈已经走进楼梯自然看不见,我拉着秦馨出去,夏薇薇也跟在后面,走廊上就看见我妈了。她一见我就叹气,“你看看你,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啊?叫你回来回来,一定要往外面跑,不就是退学有什么关系?”

她拉着我,又在我身上拍打了几下,像是买牲口的主顾,然后得出结论:“你在外面连饭都吃不饱吧?你啊你……”

“我一天吃得好着呢,秦馨可以作证。”我拉着秦馨,免得她在一旁无聊。

秦馨举起手掌,作出对天发誓的姿势。“我作证,伯母好。”

我妈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像是烂掉的百合,虽然她皮肤保养得不错,但妆亮得怪异,还有比上次见的时候老了很多。她说:“好好好,都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来我家里玩呢,那时候这么高,呵呵……”

秦馨说:“嗯。”

站在我妈旁边的眼睛男生拿纸巾擦了下鼻子,我妈才想起他来,“哦,这位是林伟国先生,香港人,和你一样喜欢音乐。”

我说:“喜欢音乐?”

“你好,叫我MuDong就行。”

我还是觉得叫他林伟国比较好,这时候秦馨说:“小绵羊?”好像他的英文名字和法语里面的绵羊有关系。

林伟国笑了笑说,“听说秦小姐要去法国,以前也有朋友这么称呼我,可能我发音的问题。”

秦馨说:“嗯。”我妈转而拉着她,“来,我也有些问题正要请教你们小姐们,去屋里说吧。”

我笑了“妈,你能有什么事请教小姐们。”

“你去去去,不管你的事。”她把我轰开,自己拉着秦馨和夏薇薇去房间了。

林伟国则一脸笑容在我面前没动,我问他该怎么称呼他,他说他最喜欢被人叫成林博士。我说:“那我叫你小绵羊好了。”

他点头说:“也不错,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聊吗?”

虽然我很想拒绝,但是没办法,每一个需要应酬的客人都得以礼相待,何况是我妈叫来的人,必有深意,如果我弄不好,我妈可能大发雷霆,当然,如果此人来历大一些,我就更不能丢林家的脸。

小绵羊放下他的公文包,把外套脱了搭在椅子上,像是以前学校领导和老师一类的人,交叉着手撑着额头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才知道他不是客人,我在他面前才是客人。唯一的好处是他看上去和绵羊一样温顺,没有攻击性,这和我家人不太一样,也许只是因为他不是我的家人。

“陌生人的眼神让你感觉不安,情绪紧张……”他说。

我说:“你是医学博士?”

“心理学。”

我傻眼了,只能佩服。

“说喜欢音乐是我的主意,实际上我不怎么喜欢,不过我听过你的很多作品。”

我更觉得紧张了。

他甩开手,浅浅一笑:“大多阴暗低沉。”

我说:“你是为了研究我?”

“事实上,是受你父母的委托了解你。你做出来的东西阴暗低沉、说出来的话消极沉闷,未必会代表你心里不健康,也未必代表你的心里就很消极,实际上,再沉闷的作品,都会有欢快的一两个音符,那不能说明什么。”

我说:“旋律的走向,以及和声的选取可以代表个人的心情。”

“有时候是正常心情的反应,但有时候是渴望的心情的反应,应该不是心情的还原吧,林少爷,我希望可以和你坐朋友。”

小绵羊推着椅子坐在我身边,勾着我肩膀,即便他话里的含义压制着我的解释,但至少此刻他仍旧没有攻击性,只是我心情越来越糟糕,这代表着在任何我休闲的时刻,身后都有人在分析我的行为、心理,被窥视的感觉当然不会好受。

我语气也冷了,甚至有点绝望,“你是想和你的每一个病人做朋友吧?呵呵。”

“我的职业是心理咨询师,我的雇主们都不是病人。”小绵羊眉头微皱,我的反应肯定得让他想想应对措施了,不管他是什么行业,他都得想着讨好雇主,想着赚钱。

“你的雇主不是我,你应该和他们谈话。”我起身离开。

“我们还可以聊聊,我们还可以聊聊,我们还可以聊聊……”接下来他像是一个催眠师重复着这句话,当我走到门边,他突然说:“我认识一个贵州苗人,懂下蛊的人,我们还可以聊聊。”

我立刻想起医院里那个说依依的毛病可能是巫蛊一类东西的老医生,也许那人和小绵羊是一伙的,管他呢,我得关心。

我回头盯着小绵羊,他摊开手:“这件事我没告诉你父母。”

我重新坐到他身边,“你知道依依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开始收我父母钱的。”

“从你父母觉得你奇怪的时候。”

我说:“那是什么时候?”

“一年以前。”

小绵羊一直在笑,但不是在嘲讽,那是他的职业,机器一样可以操控的笑容,不同的人,不同细节的笑容。“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我和你交谈不只是为了你父母的委托,也有我职业的成就,有些人听见我的这段话会觉得我的在利用他,而把我归类为敌人,另一些人听见我的话,会希望能帮助我完成我的职业理想,你属于后者。只要我不停请求,你最终一定会答应我。我告诉你我所有的想法,是因为你喜欢坦诚相见,我必须投其所好。”

我告诉他即便是坦诚相见,也必须有一部分让我自己来揣测,否则交流后就毫无意义,我们也不再有关联。

他说:“对,所以我创造的另一个关联,贵州的下蛊人。”

“你能认识的人,我也可以认识。”我警告道。

“那是对于常人,对于某些一些性格怪异的异类,结识起来并不容易,你知道吗?你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异类,和下蛊人不一样的异类。”他拿出纸笔,看样子开始写治疗笔录。一面写一面继续对我说:“你感受到了来自生活之中许多不顺的地方,有些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我可以帮你解决,比如你需要一个特殊的朋友。”

我说:“你吗?”

“我可以帮你发现,但我不会因为你改变我自己的性格。”小绵羊有那么一两下子,我快要中招了。

我喜欢小绵羊真诚的方式,虽然他的那些想法我都知道,但让我确认地是另外一回事,这时候我确信我们互相了解,至少互相了解了人性之中的其中一面,那么做朋友也未尝不可。

让我遗憾的是只是我家人背着我为我做各种对我好的事情,这让我难受,就好像有人喜欢你,你却并不喜欢他,最恐怖的是,这世界大部分人类把这种情感当成至高无上的准则,而我们必须在别人规定的准则间,进退两难。

我以为,无论什么情感,不该影响自身的行为。

小绵羊说我们的谈话注定不会愉快,但保证会给我一个结果,甚至帮我找到解脱的方法,我并不相信,因为我不想自杀,而活着,无论以哪种方式一定会有痛苦,趋利避害,我们能选择的只是避开哪些危害?避开其中的一些就得选择另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