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满不在乎,也许只是要面子,那群女生到底是怎样的物种?
我说:“我没找文瑶了,你不是跟她说了吗?”
夏杰咦了声,继续和陆天城谈论魏婷的技术,以及赞扬魏婷的大方,他们说到今早上的事情,那个高挑的美女在两个男人怀里醒过来的时候惊慌地离开了,她昨晚喝醉了,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很清醒。
我很难融入夏杰生活的节奏,对于这类朋友从前我通常敬而远之,但夏杰有个好处,他并不要求我和他们同步调的生活,我知道他的意思,因为他在夏家也属于边缘人物,而带上我,似乎就可以靠中间近一点。
他肯定也想做成大佬一类的人,不过他上面有他哥哥,另外他还有好几个叔叔的儿子排队,在夏家他很难出头,所以他把心思花在别的事情上。
在他想要往中心走的时候,我在往边缘走,这并不妨碍我们现在在一起吃饭。
由于他们肆无忌惮地谈论,餐馆的女性服务员不敢接近我们,未必是害怕被夏杰和陆天城拖出去强奸了,也有可能是自卑。
管它呢。
我不得不提高嗓子说:“过来收钱。”
那个小女生才懒洋洋地过来,对于这些姑娘我已经懒得多看一眼,不过这时候我想起那个世纪大酒店的女服务员。
我不得不常常把这些脑海里面的陈年旧账翻出来晒一晒,以证明我是有根之人。并不是没来由来到这个世界上。
G市炫目的阳光,在冬天特别的让人怀念,我们三个人走上大街。
一条正经的街道,女生们大多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我们四处张望,其实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对了,你和香茗有戏没有?”在夏杰的车里,我问起秦馨的好朋友,那个宴会上看上去高雅的女生。
陈年旧账从酒店的服务员翻到秦馨。
“有啊,昨天还电话联系了。做什么,你有意思啊?”我感到夏杰的眼里所有的女人都是他对象。
我们这会儿准备去桌球厅或者KTV,他还不确定,正在约女生,让女人决定我们的去除,我瞟了一眼发现他的手机里的记的名字是一号、二号、三号、四号……
而现在他在给第二十三号姑娘打电话。
二十三号姑娘很快答应和我们去保龄球馆。
约到这个姑娘他立刻又打电话给一号,这就是香茗的序号,算是最理想的对象。
我听到手里里香茗的声音。
“对,我是夏杰。”夏杰拘谨地说。
……嗯……嗯……就是那里……不见不散……
搞定,夏杰握着拳头说YES,香茗也答应出来。
最好是能有四个女生,我们有四个人,夏杰、萧飞、陆天城和我。运气好就能速配,不过这是夏杰的理想状况。
他扭头让我也找两个女生出来,我想,他可能误会了以为我私下里搞了许多女生。
不过这时候我忽然从胃里面泛起一股冲动,我决定再约一次秦馨。
想要呕吐一般,如果憋在肚子里会更加难受,但是等吐出来以后才会知道吐出来有多空虚,我也是打完电话才知道。
秦馨换号码了。
接电话的是一段服务台录音。
我心想,本来还该和她去法国的。
于是我也没心情找别的姑娘,手机里还有依依、香茗、吕蔓蔓、夏薇薇四个女生的电话。
“怎么了?”
“秦馨换电话了。”
“那就彻底分了呗?那你现在的正式女友是谁?那个学生妹吗?”
他劝我最好不要有正式女友,我们好比皇帝,倘若设定了皇后,那就等于权力被分摊了一半。
二十三号姑娘有个好听的名字,但受到先入为主的影响,我现在看见她就只能想起二十三这个数字,反正我也不用常常叫她名字,我就暗暗心里想,二十三号姑娘。
二十三号姑娘和香茗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贫穷和富贵的差异格外显眼,她只能不停地挺挺胸部,她又一对大胸。
保龄球馆里很热,她脱掉外套,贴身的T-侐显示着傲人的身材,她在我面前晃了一圈,我叫她:“嘿,姑娘。”
“嗯……你叫我?”
“对啊,叫你。我不会打保龄球。”
“要我教你吗?”她嘻嘻笑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只是想和她打个招呼。
我摇头,看向香茗,她撑在椅子边喝奶茶。
“香茗。”我又和另外一个姑娘打招呼。
香茗把空杯子扔到垃圾桶里,对我说:“你和秦馨分手了?”
我说:“嗯。”
她咬着嘴唇说:“你个人渣,你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
我低头认错。
香茗转而问我,林家对互联网有没有兴趣,林氏集团里很大一块比重是电子产业,不过偏重制造,我耸耸肩,一无所知。
或者香茗以为这是出于商业秘密的保护。
“出来玩还谈生意啊?真不愧是金融小魔女!”夏杰不停想要勾起香茗的兴趣,但香茗不是出来玩的,也不是和她聊天的,一脸冷艳,真不知道她出来做什么,她的状态只能让我想到吃饱了没事儿干。
二十三号小姐被冷落了好一会儿。
我知道夏杰等着我给他和香茗留出空间,于是我回头对二十三号姑娘说:“你教我可以吗?”
大部分时候我们的动作、言语、表情对这个世界对别人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偶尔有例外,当然有些时候例外永远不会到来,尽管如此,我通常还是会调整自己的一言一行,像是调整一个机器,把生活搬上固定的轨道,我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这是很容易完成的事情。
但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会控制不好,对于二十三号小姐就是这样,我完全没有预计要和她如此亲密地接触,让她的巨大胸部在我手臂间晃动,让我的手被操控在她手掌里面,这感觉像是把我的机器交给别人操纵。
我并不舒服,可是也不能表现出不爽的样子,如果那样的话和扇她耳光没有区别,看得出来,她是很用心地在教学。
在她的细心调教下,我完全没有学到东西,她太有当老师的天赋了。
萧飞望着我发笑,他是来看热闹的,这种场合他没什么存在感,不过他是有一技之长的人,所以决不能瞧不起。
他看见我在看他,就学着二十三的口气说:“手抬高点。”随后他做了一个抓胸部的猥琐动作。
我说:“你来啊。”
萧飞摊开手掌说:“我不用人教。”
我已经很累了,二十三号小姐还兴致高昂,让我继续练习下去。我最后问他保龄球是奥运会的项目吗?这个问题让二十三想了很久,她最后还上网查了下。
一个认真的姑娘,在她努力良久之后,才知道我对此根本毫无兴趣,不过我们学东西也向来不为了兴趣,我想其实读书说不定也是为了谈恋爱,教育者们预见到,如果没有学校这种地方,男女生很难走到一起,不过他们隐晦想法肯定没有被学校的领导领悟,所以才会有禁止谈恋爱这种校规的出现。
这时候香茗接了一个电话,起身告辞,夏杰虽然想让她别走,甚至不惜说好不容易出来聚聚走了成何体统之类的流氓话,可是香茗并不买他的账。
在香茗走后,二十三成为我们一行人中唯一的姑娘,我明显感觉到她不再亲民,讲话也高傲了些,她穿上外套,将胸前的春光严严实实遮起来。
“我也该回家了……”她拿上金光闪闪的手提包。
萧飞此时取笑道:“做了一下午老师,这个学生难道一点心意都不表示下吗?”
二十三盯着我。
于是晚上,我和二十三号姑娘单独在一家高级餐厅吃饭,我也并没有真正打算请她过来,但最后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只是随口说说要请她吃饭她就当真了。
这会儿浅黄色的灯光照在她化了妆的脸上,经过人工的打扮,她看上去也很顺眼。谈不上多么美丽,但也绝不难看。
餐桌中央有两跟蜡烛,燃着淡淡的火苗,唯一的功能是让我们动作优雅起来,如果太唐突,可能会演变成杀人放火。
我没这么和秦馨或者依依吃过饭。
“你是做什么的?”我开口问。
“你猜。”姑娘碰碰耳朵上的明珠,心理学上恐怕这是她紧张的表现。
她紧张吗?我看不出来,反正我挺紧张,我在努力调节我的机器,但好像有个数据总是难以调回到标准的位置,强迫症患者一定能明白我此时的感受。
而数据出错的结果,通常就是结果也出错。
我早就觉得这身体不太好用,此时此刻坐在她对面,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服务生把酒水单子放在我面前,这种地方,他们很少说话,我要了杯红酒,也为二十三要了一杯。
我告诉她我对她的职业感兴趣,但兴趣还没大到让我花心思去猜的地步。
她说:“你的心思很值钱啊。”
不值钱,我常常把心思花在过去的时光里面,翻开陈年旧账。
我埋头吃东西,一面继续问:“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看什么书、电影,听什么歌?或者玩游戏之类的,我认识几个好玩的游戏。也许……”
她应该正在看着我头顶的头发,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我有点不想和她继续聊下去。
“我不玩游戏。”她说。
嗯,很少有女生玩游戏。
我急于吃完这顿饭,和她聊得并不投机,离开饭店的时候,我对她还什么都不清楚,她如果是女鬼,我也没办法分辨。
不过我最后我把她带回了家。
当时是晚上九点,我们站在公路边,她说她不知道该不该回家?问我她能去哪里?我随口说:“可以去我家玩啊。”
她就跟随我去我家了。
关上门的时候我从后面抱了她一下,她的反应格外激烈,不知道是有多敏感,我只是轻轻碰了下她的肩膀,和抱秦馨的方式差不多,这个动作我已经很熟练,但还是需要经常练习着,免得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