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窗帘，我从前幻想的女人躺在身边，太阳西下，整座城市都在我们眼底，深爱着的女人靠在身边，人生如此惬意，我恨不得在这里就走到了结局。
但就在转念的瞬间，手机呜呜震动着，许馨若把我手机拿过来了，她看了一眼，“不是你老婆。”
然后她似乎觉得她可以接听。
“别动。”我斥责道。
“给你给你。”她把手机递给我，来电显示和昨晚电梯里的号码一样，软老二。这家伙果然还是来了，我想又必要除掉她，我从床上爬起来，不想让许馨若知道这件事情，我怕她担心。
走向阳台，同时关闭脑袋里和手机的连接功能，许馨若的手机一下子不再能接受关于我的信息，现在就相当于她那个手机掉水里了。透过玻璃，我看见她正在焦虑地拿着手机玩。
我想，我送了一个潘多拉魔盒给她。
“喂。”
“哎哟哟，这次先别急着骂我傻逼哦，因为你骂一句我就切掉你老婆一根手指头，如果你要骂我希望你一口气骂十句，这样我切起来就方便得多了。”
人妖音，恶心得我想吐。
“你想怎么样？”我一面镇定地回答，一面坐到电脑前，和L连线，情况紧急，我觉得公司的监视部门肯定不够用，但L又隔得太远，我现在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得L帮我。
“林胤。”耳机里传来L的声音。
我敲字让他帮我查下凌苏的情况，用军方保留的宇宙语言查看，全球定位这项技术一直在测试，凌苏曾经作为重点保护的对象也参加过，因此在L现在工作的地方，可以直接调查凌苏的大脑状况，只要凌苏的大脑接收器没有关闭。
L问我怎么了？
我说：“最紧急的情况。”
L说：“我马上去，不过现在你知道计划的核心不由我们控制，可能要几个小时候才能出结果。”
我无语。
一面继续应付软老二。
这时候软老二却直接告诉了我答案。
“你有电脑吗？废话，你当然有啊，那就是你的命啊，所以赶快打开电脑，我们互相见个面，好不好？人家真是想死你了。”
我全身发凉，比在电梯里凉多了，许馨若拿了杯咖啡，我闻到咖啡的味道，加糖的卡奇诺，她倚靠在门口边，勺子慢慢搅拌着。“是公司的事吗？”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她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很快我和软老二连线了，但我却没有看见软老二的样子，我看见的是凌苏被捆绑着披头散发，在一个黑屋子里。
画面持续了三十秒，我只听见凌苏模糊着说爱我。
视频断了。
软老二说：“晚上九点过来，我们正式见面吧，我要和你好好聊聊天，增长增长感情。”
他说了一个偏僻的地点，让我一个人过去，报警或者搞别的花样过去，下场自然是撕票。
“慢着，我会给你最大的好处，甚至可以给你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求你别让他受苦，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我立刻服软了。
“看来你朋友说得没错，你果然最在乎你的女人。咳咳咳……”太监假笑着，没等我继续开口，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看看时间，下午五点半，我站起来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情况越糟糕越要镇定，我不知道刚才的利诱有没有效果，现在最让我难受的是站在我身边的许馨若。
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袍，里面是白皙如雪的肌肤，凌苏受苦的时候，我在和她温存。
“要出去？”她问我。
“嗯。”
她立刻上前，搂着我，她喝了口咖啡，然后和我接吻，将嘴里的咖啡吹到我胃里。
我一阵反胃，慢慢推开她，说现在不是时候。我要出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许馨若却脸红着，解开睡衣的腰带，那件睡衣立刻从她光滑的身子上滑了下去，她吊着我脖子，“林胤，我好热啊。”声音骚媚异常。
我也全身发热。
“不行，这不是时候。”
我转身朝洗手间走去，欲火已经被他点燃，我想洗个冷水脸，屋子里太暖和了。
她抓住我衣裳，“我要嘛。”
我一停下，她立刻从后面紧紧搂着我，两团圆圆软软的东西贴在我后背上摩擦，她帮我把刚穿好的外套脱掉了。
“就一次好不好？”
她在我耳边轻声问。
“别闹，这次真的是要命的事情。”每说一句话我的嘴唇就多干燥很多。腹下的火更是熊熊燃绕，她把手伸进我裤子里面，小指刚刚一碰到我，下面立刻腾地跃起来。
“不行，不行。”我大脑已经迷糊，我感到身体的变化，和平常不太一样。“咖啡里面有什么？馨若，馨若，你做了什么？”
她声音娇软得让人发麻，她也喝了咖啡，“能让我们快乐到死的东西。”
她在咖啡里放了催情药。
“做完再去，也不差这点时间对不对？”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出来的话，也语无伦次，只是肉体不停在她身上索求着，我把她压在地上，脱掉裤子，开发了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而脑袋里一片混沌。
进入她双腿间的密谷才一两下，我彻底动不了了，朦胧中看见她在我身上跳动着，后来我连意识也没有了。
许馨若把我搬上床盖上被子，关掉冷，拉上所有窗帘，屋子里黑暗得像是一个箱子，失去所有光线的同时，也失去了时间。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太阳正在城市的边缘，不知道要下去还是上去，半个小时后，太阳上升了些，我才知道这是某个清晨。
清晨？
我回想起晚上的噩梦，猛然从床上跳了下去，打开所有的等，打开所有能记录时间的东西，手表、手机、电脑、墙上的时钟，酒店走廊的挂表。
早上四点半。
我连接了L的讯息，从定位的地理位置看，L已经回国了，正在燕京。
“你出现了？昨晚去了哪儿？”
我说：“凌苏呢。”
“死了。”
大脑里嗡地一声，悔恨，苦痛，回忆，我并不肯相信。
“不会的，只是个噩梦。”
“对，那是一个噩梦，很抱歉，林胤，你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我回头看见被子和赤裸身体交融在一起的许馨若，我看见她的脸，忽然觉得很熟悉，但又不认识。
我不愿意怪她，是我自作孽。
走出酒店，凌晨的大街上，冷风如冰。
如果L在陆地上也许能帮到我，但当时，他以为这件事情需要他回国来处理，所以他回来了，最重要的时间点，他在太平洋上空的飞机上。
凌晨五点，八个小时前，凌苏被软老二杀了，那个太监是个守时的家伙。
我像是失去了一切在大街上徘徊。
直到L迎面走过来，和我第一次见到他完全不一样，现在他身上肌肉轮廓分明，脸上多了些古铜色，他的级别和FBI一个样，现在他也可以独当一面。
“对不起，我失职了。”他扶着我。
“你早就不是我的职员了。”在我的印象中。
但L说其实合同上他还是我的职员。
我想这些完全无所谓。
L说：“虽然我知道你很悲痛，但你仍旧有知情权。你所翻译的代码工程流传了出去，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至少一个月前，另外一个宇宙语言的计划组织就截取了你的大脑信息，现在政府决定给你的两亿欧元资金已经冻结，关于你的贡献勋章，他们正在研究要不要收回，这主要取决于，你是主动还是被动把信息传出去的，虽然结果都一样。”
我觉得L说了一大段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