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去了她们学校，开始学习专业的音乐知识。
我打算靠这个赚钱吃饭，不过那讲课的家伙，一直强调音乐是用来陶冶人情操的，是张扬个性的东西。
“喂。”我被凌苏吵醒。看见她身上薄薄的T恤和白皙的裸腿，我就知道春天真的来了。
她一个人来这里。王晨晨居然没有和她在一起，奇怪。
“你……呃，你也上这课吗？”
“不上，我特意过来监督你的，这地方睡觉舒服些吗？你不如不来呢。”
我回头摸着暖气片说：“这里比我家暖和些，王晨晨怎么没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有些人类喜欢抱成一团，然后就好像变强了。
凌苏穿着性感地在我身边位置坐下了，扔给我一本《音乐素养基础培养》。
“不带书你来上什么课啊？”她还真想我上学时候的班长。
“你送给我的？”我拿着书，心想，这姑娘真好。亏我那时候还发下流短信给她来着，看样子她并不生气，后来我搞人妻子，她也不生气，现在她坐在我身边，别人看着都有些怪异，何况她是学校的名人，校花一类的人物。
他们学校的两个凳子隔得很近，这么坐着，我如果伸手不小心都能碰到她的胸部，虽然我和王晨晨也这么坐，但那是因为我是王晨晨救命恩人。要不是我，王晨晨不知道被强奸多少回了。
“想得美，我在图书馆借的。你真写歌啊？我喜欢陈奕迅，你会写他唱的那种歌吗？”
我说：“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她说：“什么啊？”
我说：“《孤独患者》的前奏。”
她一下子崇拜地看着我。又把书推到我面前：“好好看书，写首陈奕迅的歌来你就厉害了，就算你不能打架也厉害了。”
我想告诉她，这些写书的最没本事，说不定还没我厉害，但怕她说你行你写啊，只能不说。
听前面的老头子讲了些知识，刚讲道五度圈的事情，我这次真的认真听了会儿，毕竟是专业课和我自学的不太一样，等我回神，看见凌苏在对着我发呆。这次轮到我叫醒她，真是一报还一报，有些报应来得太快了。
“啊……”她叫了声。老师看着我们，我一下子埋头在桌子上，像是扫黄的时候碰见记者照相。
凌苏很大方，才不管谁看着她，在学校成天盯着她的人不知道多少，估计她也早就习惯了。等到别人说话，她也就跟着我说：“那天碰见的女人真的情人？不对，你真的是他们的小三？”
看来女生都一样，这问题晚上选修课的时候，王晨晨也这么问我了。我说：“你们现在的女同学都成天关心人小三的事情吗？”
“别扯开话题，是不是真的？你真和那个女人……”她做出下流的动作，问我和二十三上床没有？
我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真的。”
凌苏啧啧叹息：“你说的是真的？不怕被他老公打死啊？”
我说：“你别乱说话，我就不会被打死，这事儿就只有你们知道，我要是是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她说：“自己敢做还怕别人说，是不是你们音乐家都喜欢干这种事情？”
我埋头说：“不是，我不是音乐家。”
她继续八卦问我还和二十三来往没有，细致到我们什么时候去什么地点，去了是不是只上床，八卦之心不死，面对这些问题，我只能无可奉告了。
如果我再多说两句，她都可以写成报道了，所幸她没耐心写新闻。
为了写好歌，我变得像个学生，选修课王晨晨要上，所以我大多数时候还和她在一起，早上的专业课，凌苏也常常来，因为那个时间她通常没事，后来我已经不能不去，因为不能让漂亮的姑娘失望，就算我满身是缺点，这会儿好不容易了一个认真学习的好习惯。
而且凌苏监督我上瘾了，每天帮我计算着我多少坚持了多少天没和情妇偷情，四月一日，这对我说并不是特别的一天，她说我坚持了四十天没和情妇偷情了，说得我心惊胆战，我想真的和上次与二十三见面才四十天吗？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漫长，我们都知道，时间是最会骗人的东西。
其实她的计算方式有误。
同样是这一天，她对我说：“明天我过生日，记得给我件礼物。”
我那时候想起愚人节了，不过后来问王晨晨才知道真是她的生日，真得送礼物了，好在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凌苏在学校出名出了漂亮外，只是因为她有个黑社会大佬的哥哥，自从她那个哥哥被警车带走后我就不怕她了。
这并不妨碍她在学校的地位。
送礼物的事情夏杰也知道了，因为石雨文成了凌苏的偶像，和她哥做了朋友。凌苏的生日派对，他也被邀请了。
石雨文要送个大熊娃娃。
夏杰知道是他发下流短信骚扰的姑娘，这时候却成了我的好朋友，认定我出卖了他，为了惩罚我，送礼物这件事他要帮我操办，我正好不知道送什么，就让他出主意，第二天他还真提了个像模像样的礼物盒给我，我提着礼物盒挺沉的。
一整盒卫生棉？我想到依依的七度空间。我知道夏杰送的东西肯定是下流玩意，但总不至于害死我，他虽然下流，做事却有分寸。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他拿来了我就要送出去，能报复下凌苏也不错，这丫头最近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凌苏家里很大，差不多有两百平米，凌苏的哥哥早被放出来了，这一天还真有些大佬的模样，后面一排小弟在门口守着，他一个人霸着话筒唱歌，后来居然虎王也来了。
上次魏坤的事情过后我们就都没跟虎王联系，看得出来虎王也不太喜欢夏杰。
虎王这次纯粹为参加聚会而来的，看见我在也很惊讶，就和我聊了聊。
“虎叔。”凌苏从后面搂着他脖子亲切地叫道。
两人原来很熟。
虎王呵呵笑起来：“小妹哦，生日快乐。”他送给凌苏一个小盒子。
“又是玉么？”
“保平安嘛。”
凌苏打开盒子，是玉雕的小人，居然是动漫人物柯南，我心里暗想，可怜了一块好玉，也才知道凌苏原来喜欢柯南。
“我太喜欢了，谢谢你，虎叔。”
“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虎王指指我俩。
凌苏说：“他是我同学。”
虎王看着我说：“同学啊，怎么这么巧，那你要帮我好好看着我小妹了。”他捏了捏凌苏的脸。
“让他看？还不如杀了我吧，你们又是什么关系啊。”
虎王笑着说我是他兄弟，凌苏对我又是另外一番看法了。
分蛋糕的时候，我跟着王晨晨凑在前面，刚跟着一群人唱生日歌，凌苏就抓起蛋糕要往人脸上敷，我很少参加别人生日，当时也不知道，凌苏抓起蛋糕，四下看了遍，就我没什么防备，啪一下把整块蛋糕扔在了我脸上，我更加懵了，添了一口奶油，觉得味道还不错，但其他人都疯了，全部在我脸上抓来抓去，我站着没怎么动，献身给他们狂欢好了，蛋糕好不容易弄完了。凌苏把我拿到旁边浴室，说：“你怎么都不躲啊？”
我说：“我没防备。”
她说：“没劲，你进去洗洗吧。”
我说：“没衣服。”
她说：“你去洗，我给你找点衣服。”
我不敢，被拍蛋糕没啥，被脱光了戏耍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等凌苏拿来衣服我才敢进去洗，她拿来的是件粉红的T恤，和一条深色的牛仔裤让我将就着穿。
我看上面的图案就知道是她自己的衣物，偏中性的服装，我对衣服不讲究，她塞到我手里，我也就没说什么，进去洗了澡，换上她的衣服，T恤胸部的地方有两块凸痕，她胸部弄出来的，不过衣服肯定是干净的不是原味。
因为要和王晨晨一起回去，所以我也是最后才走的人，熬到后来，唱了两首歌才走。
回去我和王晨晨坐一辆车，她才发现我穿的是凌苏的衣服，还笑话我男扮女装。
我觉得那衣服还挺男性化的。第二天没音乐课，我睡了个懒觉，醒来就像写首下流的歌曲，刚坐在键盘前面，夏杰就打电话来笑我。“今天好吗？”
我一边拿着电话，一边按键盘“很好，天气……”我抬头看看外面，虽然无比明媚，但刚刚下过一场春雨，外面的花草都格外水灵，我说：“天气很好。”
“你没事？那就是特别幸福了？”
幸福这个词早变了味道。我说：“晚上一个人睡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帮你送给学生妹妹的是什么礼物啊？”夏杰自己纳闷了。
我拍着头说：“对啊，你送的什么给她。”
“不告诉你，你肯定会知道的。”
我说：“太贱了。”
夏杰就学太监嘿嘿嘿干笑起来。
之后我一直在编那首下流的歌曲，这些天听音乐课我渐渐有了突破的感觉，之后应该可以开启个什么流派一类的。
这种感觉在许多前辈身上都有过，那些前辈全部是无名之辈。
“咦，你写的什么？”
我正专注的时候，突然后面有个女鬼一样的女声蹦出来说。
她看见了歌词，当然是其中最下流的部分，因为音符想下流也没那个功能，文字不一样，可以说音符还在混沌状态，而文字早已经被开化，披上了伦理的外衣。
王晨晨进来不敲门，我已经习惯了，然而这次来的却并非王晨晨，而是凌苏。
“你怎么来了？还不敲门。”
“我来问罪的，干嘛敲门，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她手插在腰间尖锐地说。
我不喜欢这个比喻，我当狗是没什么问题，但我不能容忍她污蔑我写的东西是狗屎，但有时候这的确连屎都不如，每一天每个人都在制造声音，我凭什么说我的做出来的声音有价值？
的确没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