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即逝,她笑后感慨道“没想到你都有妻子了,而且还不是依依。”
“别说我的事。”说到这件事我心虚,我看见桌上Zipper的打火机,香烟遇到火,我点燃那根烟轻轻吸了一口,立刻被尼古丁的味道熏得难受,我咳嗽着。
“你不会抽烟?”
“不怎么抽,我听信了一些世俗流言,说女人喜欢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
“给我。”她用命令的口气说着,她真的恢复了一点神光,她从我手里把烟抢了过去,放在嘴里也深深吸了一口,也被烟呛到,也咳嗽,但眼里泪光闪耀。“我也不会抽烟。”
她会喝酒。
烟雾环绕中,我呼吸着混沌的空气。
“既然这样,你还是和吕宁离婚吧。”
“他不会同意,他要让别人以为我们很恩爱。那样他才可以不被人怀疑。”
“我印象中他可不是那么霸道的人。”
“任何人在她的爱人面前都会伪装,总要隐藏点什么,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完全坦白,那就证明他不喜欢那个人。”夏雨嫣的爱情观。
让我想要抓狂。
“你如果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那我不会让你们这么难受地过下去的。”我确定拆散他们,我管得这么宽,因为我管得着。一个是我的表弟,一个是我的同学。
她却只是笑笑,“在一起未必需要情感。离开这个房间就忘了今天的事情,好吗?”她乞求着,眼里泪水汪洋。
夏雨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告诉我这么多,这些事情她闷在心里或许更好,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过改变,而且她也无力改变,新婚之夜她用尽了功夫都没办法让吕宁上她之后,吕宁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古希腊有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她看中了王子,但她知道王子不可能看上她,她只好前往森林求救女巫,不过她却在女巫的森林中迷路了,黑夜中他遇见了一个自称魔法师的人,她像魔法师求助,魔法师于是送给她一枚黑魔法戒指,戴上戒指的人会永远守候在戒指主人的身边。王子的成人礼上,女人将这枚戒指送给了王子,在她送完礼物的第二天,王子真的娶她为妻了,可是新婚夜后,她醒过来,却发现那枚魔法戒指戴在自己手上。原来戒指的主人正是王子本人,她变成了王子的玩偶。”
那那枚戒指叫“卡格之戒……”,囚笼的意思,我听过这个故事,是吕宁杜撰的。夏雨嫣抬起手放在我面前,把那枚结婚戒指拿给我看,她说“卡格之戒。”我被拇指大的钻石光晃得失神,不明白捆缚夏雨嫣的究竟是吕宁还是财富。
她让我忘记今天的事情,她居然还想继续和吕宁维持这种关系,可在我的世界观里,吕宁这么做是违反人权的,他把夏雨嫣当成什么?难道只是他的一块遮羞布?
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我要和吕宁说这件事情。
“他打你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结婚是双方你情我愿,那吕宁打夏雨嫣也是不可饶恕的事情,除了可怜夏雨嫣外,我也不能忍受吕宁竟然是个有家庭暴力的人,他外表温文尔雅,如果他真的奸诈到人面兽心的地步,我不能坐视不管。
“他只是喝醉了,这是个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夏雨嫣说,在吕宁跟我说的“卡格之戒……”故事中,新娘最后变成了王子的玩偶,现在夏雨嫣也像是玩偶,她被吕宁调教得没有脾气了?
我已经不能用凉来形容心境。
心死?
或者吧,吕宁让我伤透了脑筋。
“傻姑娘,不管你想维持怎样的关系,至少都不该受到伤害,我可以帮你,他从小就听我的话。”
“你心疼我?”夏雨嫣暧昧地说。
“这是另外一回事。”
夏雨嫣失神一会儿,“反正你别跟他说,你改变不了他,你根本不了解他。”
“如果我跟他提起这件事会怎么样?”我盯着夏雨嫣,如果这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目的是为了离间我和我亲人的关系,那她成功了一大半,现在吕宁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坏了,和从前认识的人是两个样。
我向来不乏以最坏的恶意揣摩人类,历史上和我想象的人物,就是那个叫鲁迅的家伙。
“你终究会跟他说,我早知道你们更亲。”夏雨嫣无可奈何地摊牌,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嘴角的血迹还没有干,我想,那也许是她自己看见俱乐部的车停在楼下后,自己在自己脸上扇出来的巴掌,然后她处心积虑编造这个故事,她这么做的目的,无论如何都可以说明她和吕宁存在矛盾,但谁才是那个坏人还真不好判断。
当然不好判断只是局限于我在这个房间里,和她单独相处在一起到底时候,现在这种谎言要瞒过我的眼睛可没那么容易。
我盯着她思绪万千,一定要考虑得全面,否则就容易陷入拳套。
生活本身就是一个陷阱,一不小心可能就在陷阱里住了几十年,一不小心可能就过完了一生。
“你走吧,我不管你说不说。”夏雨嫣俏脸微微上扬,露出倔强的神情。为人妻子后,她摒弃了所有的轻浮,现在那张被昂贵化妆品侵泡出来的脸蛋,更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她的姿态之中欲说还休,似乎藏着许许多多说不出来的话,她说出来的事情,说不定只是她心事中的冰山一角。
那潜伏在衣服下更多的秘密,无限地让人想伸入魔爪前往探索。
“我不会害你。”
“你走,你走。”
“那我走了?”我走向门口,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舍不得,但另一方面我急于找吕宁聊聊,我想,还是先问问L才好,像L打听一下吕宁平时在公司做了些什么事情?也可以监视他,看看那些我看不见的地方他有怎样的表现。
我走到门口,回头最后跟夏雨嫣告辞,但一回头,我嘴唇就被一团温热包裹着,夏雨嫣像猫一样跟在我后面,等到我回头,她紧紧抱着我,和我亲嘴儿。
我眼前一片昏花,只是感到脸上有些热滚滚的液体。我吓哭了,不对,是夏雨嫣哭了。
我捧着夏雨嫣脑袋,用尽力气把她推开。推开到我能看清楚她脸庞的距离。
我原本想责怪她。
可是看清楚后,反倒不能开口,我真的有些对不起她。“以后别这样。”
“我就喜欢这样。”她擦干眼泪,飞扬跋扈地说。
“你要是再这样我也救不了你。”
“谁要你救,谁要你当好人?你要是敢对吕宁说今天的事情,我就告诉他还告诉你太太,你强奸我,刚才我们接吻的画面我可都拍下来了,你敢乱说,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她信誓旦旦地说。
我无语。
尽管夏雨嫣这么说,可是她看上去却还是很可怜,我怀疑我的同情心是不是已经到了不分是非的地步,怎么会这样?那一刻,我大脑里能塞下十万个为什么。
“你拿什么拍的。”我问。
她慌忙举起手机,“手机拍的。”
“胡说,你手机难道是360度的摄像头?”
“房间里有监控设备。”她继续说,于是我知道说拍下来只是一个谎言,也许她的确有这个想法,但是她不够专业,也没有专业的设备。
“下次别这么干。”我重复着,准备走了。
“我偏要!”她把脖子上粉红色的纱巾扯开扔在椅子上,将两团白嫩的胸脯让我看个够,她的身材从来没变过,那对丰满的肉球仿佛旧日在我后背上揉搓过的香软。
“快穿起来!”我命令到,心里却有一丝罪恶的占有欲,我想起,如果吕宁捧着个大美人根本无意消瘦,那足足半年多的时间,夏雨嫣都没得到过男人的滋润,她恐怕是会有些激情。
这种时候悲天悯人的想法来得不合时宜,在这么想,我恐怕就要侵犯她了。
“不能,她表弟的妻子。”大脑给我敲响了警钟。显然上帝在这条指令后面设计了一个终止信号。
回过神来,我已经被她推在了玻璃茶几上。外套也被他脱了,她修长细嫩的手指在我后背的肌肤上游曳,神经里传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我尴尬地发现自己的玩意正抵在夏雨嫣内裤的边缘。
她嘴里发出动听的哼吟。
这尊成熟女人的身体像是一片沼泽,我只能一动不动,避免沉得太快,不可否认夏雨嫣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合适的情妇,如果她难看一点,身材胖一点或者我会义正言辞地推开她,甚至为了我们的清白,给她一耳光也未尝不可,夏雨嫣把我衣服全部脱掉了,我赤裸着上身,而她自己则只掀起裙子,把内裤取出来,我碰到她大腿内侧,富有弹性而温热的幽谷地带,她牵引着我的手,想让我爱抚她。
在这个外面零下一度,屋子里却温暖如春的地方,动物发情在所难免。
她的脸已经绯红,我恐怕也差不多,因为我听见自己喉咙里传出来的兽类的声音。隔着裙子纱,我摸到她腿上抽象的磁性。
这时候酒店的座机响了。
夏雨嫣放慢动作,我们凝视着对方,像是那些在宾馆开房偷情的学生们,一样的欲望无论男女。
夏雨嫣骑在我身上伸手把话筒拉了过来。“喂。”她的声音还是很诱惑人。
“你还在酒店?”我听见吕宁的声音。夏雨嫣立刻脸色惨白从我身上跳下去。
“我……我一个人在酒店。”她撒谎道,让人想起那个此地无垠三百两的典故。
“我在明珠珠宝行定了一对耳环,明天的宴会你得过来,戴上那对耳环。”
“你……今晚不会来吗?”
“你觉得呢?以后别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我……”
“好了,如果不知道地方可以去俱乐部找我哥和嫂子问问,你不就想找他吗?”
“我没有。”
我穿好了衣服,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见夏雨嫣穿着白色纱裙和高跟鞋朝我走来,她的脚因为燥热而绯红,和脸色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