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吗?”
我问。
“有点凉。”
我于是又为她加了点热水。
“你对凌苏也这样?”陈艾丝笑着问。
“在家都是晚上一起洗澡。”
“哦。”她低下头。
我也把脚放进热水里面,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什么?”
“刚才鲁青让你别马后炮。”
陈艾丝回想了一下,说还是不说了。
“说啊。”
“你真想知道?”
“没事所以问问。”我疲乏地躺在床上,这也算是一次出差。
“那我还是不说了。”
“现在我真想知道了。”
又回想了几秒钟,陈艾丝说“这是不是你安排的啊?”
她指的是我们出门在外,却被逼住在同一个房间。我无言以对,要在这荒郊野地变一座旅馆出来,真当我是孙猴子了。看见我不说话,她红着脸说“我开玩笑的啦。这怎么可能嘛。”
我怕她一直尴尬挤出笑容说“我倒是想,但这次真是造化弄人。”
洗了脚,陈艾丝便蜷缩在床上,“我要睡了,晚安。”
我说:“晚安。”
看见她在床上躺下发出睡着的细细鼾息,我关了灯,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我以为陈艾丝睡着了。
但陈艾丝怎么可能睡得着?这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和男人睡在同一个房间,只要我走到她床边,趁黑摸上床,她就得毫无反抗力地完全交出自己。
她想要快点睡着,发出睡着的声音以挥去脑袋里那些香艳的画面,可越是那么想,她就越睡不着。
“一、二、三、四、五、六……”艾丝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的数字,她想让那些不知道意义的数字带她睡着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不过才输到三十四她脑袋里就浮现出了别的画面。
她想起我刚才说的话,“在家都是晚上一起洗澡。”于是她想起我和凌苏洗鸳鸯浴的画面,我在凌苏的身后,闭着眼睛,把脑袋放在女人的香肩上。我的鼻子轻轻嗅着她头发上的想起,左手放在凌苏的胸口揉搓,很快手上全是沐浴露的泡泡。
我打开开关,热水中我和凌苏的身体间留下去,从头发到肩膀到紧紧贴着的臀部,当然臀部后面我男人的东西并不安分。
陈艾丝不知道我的尺寸,她只能想象,用亚洲电影里男主角的画面来想象。
她想着我的另外一只手伸到凌苏的两腿之间,在温热的黑草丛中到处调戏。
这时候她全身燥热,感觉我已经在她背后似的。
但我其实安分地睡在床上。
房间的隔音真是拦到了几点,而且整座旅馆似乎都不怎么牢靠,随着某种固有频率晃动,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时间点,这种震动方式,反正不可能是弹簧振子,也没有达到地震驱使人们下床的级别。
陈艾丝不想把去理会屋子的震动。
要命的却是鲁青的床位就在她的旁边,于是她听见了隔壁房间传来的若有若无像是宇宙深处外星人传来的叫床声音。
嗯嗯嗯……啊啊啊……
鲁青的声音一贯的含糊不清,而那个小姐,叫得很声音,陈艾丝听见鲁青让小姐给他含着。
“那得另外加钱了。”小姐说的是一口闽南话,声音温软。
“钱算什么,让你好好吃点爸爸的精华。”
“爸爸,我这就来。”
这话我也听在耳朵里,那小姐很敬业,不知道多少钱一晚上。
而陈艾丝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不要脸。”她暗暗想。
“要是男人让我用嘴含着那东西,我非得一口咬断它!”
很快她陷入了一阵落寞之中,没有男人向她提出过这种要求,她年纪也不小了,但是没有男人找她睡觉,初中的时候她有个一次男朋友,那时候初三,晚上上晚自习,她和男朋友在教室带到了最后,她男朋友关上灯后,又把她拉回了教室,说让让她摸一样好东西。
然后拉着她的手伸进了裤裆里面。
那玩意又粗又烫。陈艾丝缩回手掌,那时候她觉得恶心,但她没有说出来,她只是暗暗在心里不快。
“帮我搓一下。”她男朋友说。
“怎么搓。”
“就这样。”她男朋友握着她的手让她帮他手淫。
没两下,陈艾丝手上就沾满了液体。
从那以后她恨透了那个男生,但她从来没对人说过,他们只是自然地分手再也没联系过,一转眼十多年就过去了。
“他怎么还不来?”陈艾丝把被子拉开一条缝,这时候她全身都不自在,虽然她不愿意,但她知道一定要有一个男人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在她身上蠕动,她才能舒服,于是她看向我的床铺。
没有任何动静,我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黑暗中安静得可怕。
她想叫我一声,但想想还是决定算了。
把头缩回被子里,脑子里立刻幻想着我蹑手蹑脚走下床,在她脚那边的被子里伸进手,抓着她的小腿揉揉地抚摸。
在她眼中我是一个温柔,或者说叫懦弱的男人,这是俱乐部大部分人对我的印象,人们都说林家的大少爷和他爹完全是两个样。
但没人敢说我不是林枫亲生的,除了林枫。
陈艾丝心想,我会把头伸进被子里舔她的脚,要不然我为什么让她洗脚?上床之前,她还偷偷把香水放在手心,然后涂了一点在腿上。
她想起那个动作就害臊。
因为那意味着那时候那就决定把自己的身体交出来。
处女是迟早留不住的东西,她觉得送给我也没什么,我是俱乐部的主席,以后我可以让她升值,给她更多的奖金,为她买名牌的衣服和包包。
如果我要干她,她却拒绝反倒是显得矫情,都睡一间房间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腿,想要确认我的手是不是真的正在摸她。
然后她心中一阵空虚。
是幻想。
然而幻想已经让她情不自禁了,她把手伸进内裤里,两腿之间渗出了一些粘稠的液体,她赶紧把手缩回头,小心翼翼打开包,抽出一张香纸巾把手上的东西擦干净,然后她开始疯狂地幻想,我把头定在她腿中间,舌头在她内裤边缘搅动。
“啊……”
她把枕头放在了里面,然后开始一紧一松地摩擦起来,她害怕被我发现,所以动作每做一次动作都偷偷回头看一眼我的床位。
这时候鲁青那边已经没有动静。
“没用的男人,不知道他能做多久。”陈艾丝的疑问在黑暗里没人看见。现在她脑子里全是淫乱的画面,无论是初三第一次和男朋友的亲密接触,还是平常偷偷看过然后删除掉的黄色录像,还有刚才鲁青和小姐进行的节奏。
以及我为什么不爬上她的床。
渐渐地她两腿之间的枕头越来越快,她知道自己快要达到愉悦的高潮却忘了身边有个男人,她有些忘情,床咯吱一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吓出了一头冷汗。停止了所有动作,静止得像是僵尸。
几分钟后她才重新启动程序,慢慢移动枕头,她的身体快要没力气了。这时候她用力掐着自己的****,让自己疼痛。
“我不够漂亮吗?你再大也没什么用……”在痛苦之中她身体一阵抽搐,强烈的快感刺激着她身体的每一条神经。
上一次同样的快感要追溯到两个月以前。
她紧紧地抓着被子,除了手指,其他地方似乎完全没有了力气。
她大脑一片空白,空白了十几分钟。
等她换过神来,骄软无力地叫了一声“林胤。”
“啊。”我第一时间回答了她,这把她吓得够呛,以为我全程看见了。我也觉得起奇怪,首先她的声音不正常,软弱无力,性感得要命,其次,她平常并不称呼我名字,要么叫林总,要么叫林主席。
直呼其名,简直是胆大妄为,不过也许她觉得我们都能同居了,至少算是闺蜜,所以才换个称呼。
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我也憋着欲火。但还没有到焚身的地步,我怕她真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精心策划,去帮她弟弟解决麻烦是假,想要干她是真,因为这个缘故,我坚决不离开我的床板。
“怎么还没睡?”她有些委屈地问,可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委屈什么。
“马上就能睡了,有些事情我要考虑清楚。”
“能跟我说吗?是关于你的事业?”
“嗯,你想知道我就说。”
“想。”她的声音没有力气,像是我说的话的回音。
“你觉得我们能做好吗?”
“肯定可以,你有资源,也有才华。”
“有时候我觉得什么都没有,我望着天空发呆,想象自己呆在一个巨大的星球上,我们做不了上帝,只是物质中的一环,星空之中百分之九十五的东西是人类穷奇千年仍旧无法探知的,越接近科学就越接近哲学。我们真是渺小啊。”
陈艾丝说“你是不是跑题了?”
我能想象她在被窝里朦胧无知的模样,因为面对这些话题所有的人类都是朦胧无知的。
这是我想好有一天和许馨若同居时聊天我要说的话题,现在提前用了。
“没有,这就是我刚才想到的。”
这是我在纯情年代的想法,我想和姑娘们谈人生与理想。
但其实姑娘们也已经学会自慰。
“和你聊天很开心,我要睡了。”陈艾丝说,这一次她是真的要睡了。她之前身体已经很疲倦。
“晚安。”
“睡了吗?”凌苏发来短信。
我在被子里慢慢敲了几个字。“还没有。”我的动作迟缓得像是老人,这几个字我拼了半天,我以为自己已经写了一封万字情书,认真一数才发现只有三个字。
我感受到了时间的惰性。
“和谁睡在一起?”
“陈艾丝。”我老实交代。
“你伤还没好呢,让她弄复发了,我可不会照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