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和以前一样说，没事，没事。看见这四个字我都能想到她以前说这话的神态。
我又问孩子快生了吗？
她说还有五个月呢。
还有五个月……
时间过得太慢了，我以为她马上就可以摆脱那个累赘，我觉得孩子生下来她就能解脱了，我也可以做个叔叔之类的，这么想，我觉得还可以和她做朋友。
于是决定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她却说，别聊了，万一阿云知道了，又要怪我。
我就把手机扔了，砰地一声，砸在墙上，在这个安静的夜晚，特别刺耳，我心想，那个阿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以前还和隔壁的张姐有关系，他当便宜爸爸肯定不会对依依好。
唉……
但我也只能一声叹息，下床捡起手机，把月光换了几个音符就变成了阳光了，然后发给了秦馨，发过去，四五分钟后我手机响了，秦馨轻轻在我耳边问：“你怎么还不睡？”
我说：“熬夜熬到现在呢。”
她说：“为了给我写歌吗？”
我没这么说，估计她以为我默认了，说“真好听，我喜欢。”
我说：“嗯，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过来看你。”
她说好。
我暗道：明早上，我就去找她。
挂了电话，也真困了，但刚眯一会儿，手机又响了。我想，这秦馨也太黏人，和依依处对象的时候，我们几乎没用过手机，而且也经常分开。
但拿起手机，才知道电话不是秦馨打来的，是个陌生号码，我刚接，电话那头就挂了，这么反复五六次，我知道是骚扰电话，只有关机了。
之后我又听见表姐的手机铃声也一直响，就爬起来到表姐房间，表姐睡得死死的，我打开灯，她才揉揉眼睛，穿着睡衣，粉红的胸罩挂在床头，胸口的肌肤雪白，我没敢看，直接抓起她手机，看了眼说：“骚扰电话。”
表姐没搞清楚状况，拉着被子盖着自己问我“怎么了？”
我说估计魏坤那小子还不服气，打骚扰电话呢。表姐说：“先关机，我要睡觉。”
我帮她把她手机关了，心里琢磨这事不会还没完吧，打魏坤的时候我下手的确挺狠的，骚扰电话当然没什么大事，但这是个信号，我就担心魏坤会不会也找秦馨的事，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干，但谁知道背地里会做什么手脚？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洗漱了，看了眼表姐房间她还在睡我也就没有叫她。留了个条说我去找秦馨了，然后就出门了，这天风特别大，我没戴秦馨给的手套，毕竟那是女生的，摸着玩儿还可以，带在手上保暖怪怪的。
很快到了秦馨的小楼外面，还不到八点，我正担心她还没起来，就看见她坐在二楼的窗口在看书，我就对她挥手，她也看见我了，跑下来给我开了门，手上还拿着法语的书。
她说：“你怎么来了？”
我说：“睡不着，就过来看看。”
她就笑，让我进去，问我吃早饭没有，我说没有，她问我吃不吃面包，刚烤的。我随便吃了两口，问她魏坤有没有再骚扰她，她说：“有你在，他哪里还敢来？”
其实我毫无安全感，不过也不必告诉她这是她的错觉，只要她觉得安全了，那就是安全感。
吃了早餐，我们就这么坐着也无聊，我就问她要不要出去玩，散步、逛公园什么的，她说累也不想去，说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我说：“行啊。”就想教她玩英雄联盟，她也挺乐意的，我给她注册了个账号，取名字的时候她说她没玩过不知道取什么名字，让我给她取一个，我就恶作剧，帮她取名叫林胤的老婆，本来以为她要该的，但她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这么想做我老公啊？”
我说：“是啊，我是认真的。”
我已经开始满口谎言。
然后我看海力步和表姐都在线，就一起玩，表姐这时候也不管游戏了，就一直取笑我们，坑了两把，秦馨觉得没意思，就说换个游戏吧，我也觉得没意思，海力步也退了。
退了游戏，秦馨说：“你昨天给我写的歌，挺好听的。”
我说：“对了，可以弹一下。”就把她拉到琴房，准备把曲子弹出来。
琴房的暖气不错，特别热，秦馨脱了外套，只穿着白色的紧身衣和修仙裤，模特的身材，天使的容貌，头发扎着小马尾，就坐在我身边，我弹了两下，她手也在琴键上荡来荡去，我扭头看见她胸口的肉团子，有了反应，抓着她，她说：“你干嘛啊？”
我就把手往她衣服下面伸，又亲她，她哎呀哎呀闪了下，说：“我……我有点怕……”
我说：“你多大的人了，还怕呀？秦馨我会对你好的。”
她说：“嗯，要不然先去洗个澡吧。”
我这时候摸得来劲儿了，也不肯放开，就在她衣服下面到处摸，另外一只手把她裤子的皮带打开了。我说：“洗澡万一你爸回来了怎么办？”
她噗嗤笑了，说：“我爸巴不得我们做，她就想着让我嫁给你。”
我说：“那更不用洗了，就做吧。”
这么摸了几下，她也来了兴趣，手也往我衣服里伸，又摸到我裤子里面，我觉得下面被她抓了一把，深深吸了口气，真是只娇嫩的手，我几乎像处男一样有点扛不住，觉得特别刺激。
秦馨也就摸了一下就放开了，脸上潮红着，说：“怎么那么烫。”
我说：“你那里还不是一样。”
秦馨就不说了，又尝试着摸了一把，我也很紧张，因为她第一次，而我和依依做的时候我也模模糊糊的不太懂，在身上乱摸了几下，我就把她内裤扒了，也没脱衣服，裤子也只是刚刚拉下去一点，就在凳子上，和她干。
秦馨抱着我也不动，就一直抱着我，咬着牙齿，估计开始真的很痛，她也不怎么叫。
我实在太紧张，也没做多久，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干完我觉得一阵空虚，不想再干了。但秦馨好像才尝到甜头，说：“我们回房间吧，这里怪不好的。”
我答应了，和她重新爬到三楼，在床上坐了会儿，她一直红着脸，问我很爽吗？
我说：“嗯。”
她说她没什么感觉，我说那都怪我。想了会儿，她又伸出那只白皙娇柔的手往我裤裆里摸，说原来男生的东西长这个样子。我说你没谈过朋友，电视也没看过吗？她说她就偷偷看过一两次，电视里的和我的不一样。
被那只千金小姐的秀手捏着，没多久我就又来了。和她在床上做，比刚才要舒服些，没那么快了，这次干完，我俩都挺累的，就抱着睡了一觉，下午才醒来，也没什么人来，她说她去洗澡，她洗了让我才洗，我说就一块洗呗，反正你这没人，秦馨红着脸没说话，我就跟着她一起进去了。
之后想起她第一次到琴房一看，凳子上果然有血，她就打我胸口，说，这下怎么办？让人看见丑死了。
我拿纸巾擦了下，钢琴凳是绒毛的弄不干净，秦馨端来水，拿刷子刷了半天才弄掉，又瞪着我说：“你下次别想了。”
我心想，秦大小姐把第一次都给我了，以后肯定得在一起了，就看着她，希望能更加喜欢她一点，她说：“你看着我干嘛？”
我说：“你好看，专家说看着美女能延寿。”
秦馨笑着说：“等我老了就不好看了。”
我一下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下，竟然有点后悔和她干，可后悔是来不及的，我想起依依也说过这句话。
下午我陪着她看了下动画片，一直到天黑依依说秦市长和她妈妈今天要过来，我说，那我走了。
秦馨说：“你不是说想见我爸爸吗？”
我说：“那时候我还不是你男朋友啊，现在我有点紧张。”
秦馨说：“又不是第一次见。”
我说：“反正是紧张。”
秦馨说：“那好吧，等你准备好了再见，你走吧。”她说完，在我额头上亲了下，我一下有了感觉，依依没亲过我的额头，我心想，这是留给秦馨的地方。
她把我送到外面，又给了我一条围巾，她说：“你永远不要骗我好吗，我最讨厌说谎的男人。”
我说：“哦。好吧。”
我是走回去的，走了两个小时，我在寒风里逆风而行，想要想清楚某些事情。一直走到当初和依依买菜的地方，还有那个帮我们复制钥匙的锁匠。
就在那个地方，我站着，对前面的一个有点模糊的背影喊：“依依？”
我跑到她身边，居然真的是依依，她剃着许多蔬菜和肉，第二次准备冬眠的食物，我把她的东西从她手上抢过去了，动作乱得像是打劫。
依依说：“你干嘛？”像是在责怪我，但声音依旧温柔，和从前一样，我看见她眼圈有点红，像是哭过，也觉得很难受，我说：“顾云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买东西？”
依依说：“他不住这边啊，只是有时候回来。”
我的确没怎么见到顾云，实际上自从上次去过依依的房间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家伙，不过在幻觉里面我也许见过，因为我脑子里总有他的画面，他和依依在一起。
我说：“那我帮你提。”
依依说：“嗯，对了，谢谢你昨天晚上的歌。”
我说：“我早该给你写一首歌，不过那时候我想不起。”
等我想起的时候我们已经分开，我有时候也曾以为我和她不会分开，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和她决绝得太仓促，然后又是从见到第一面开始就注定的结局。
我们一路走回去，没什么话，她跟在我身边，像一个妖精。我把她送到她的三楼，她打开门，让我把东西放在旁边，示意我不要进去，我看了一眼四周，所有的东西都没变。
我走到楼梯，听见依依在后面说：“你以后别发短信也别送我了，我没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