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上午的客人相对比较少,下午客人就要多一些了,姜云嘉比之前更加忙碌,虽然来了新的侍应生,但也正因为对方初来乍到,做起事来没她轻车熟路,又有一些不懂的地方,所以很多事情依然是她来做,顺便还要教一教方净宇。
方净宇这一天总在用着充满歉意的目光看着姜云嘉,因为他的到来,不但没有帮上多大的忙,反而给大家增添了不少麻烦。
姜云嘉一度怀疑老板到底是从哪儿找来这样的人的,什么都不会做,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点一点地来教。
但每每当她积满怒气的时候,又总会在看到他那双纯净的双眸后,怒气清零,毫无怨言地继续教他了。
到了下班时间,姜云嘉如释重负,忙乱的一天终于结束了,将最后离开的客人用过的桌子收拾好后,她走到风沐的身旁试探性地问道,“风大哥,我们今天一起回家可以嘛?”
风沐答应了下来,两个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同方净宇道了别,一起走出咖啡馆。
平时姜云嘉偶尔也会与风沐一起回家,但多数时候都是各走各的。风沐是咖啡馆的老板,有时到了下班的时间了,他还会继续在咖啡馆里逗留一下,姜云嘉在这种情况下多数就都先走了,她不是不想和他一起回家,想一想,俩人家住在一起,工作又在同一个地方,要是再一同回家的话,那他们每天除了回家睡觉的时间,就几乎都生活在一起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姜云嘉当然十分乐意,但有时风沐要办些私事,她也实在没办法了。
两个人一同步行回家,肩并肩地走着,姜云嘉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喜欢走路,做什么都几乎用走的,还好她们生活着的圈子没有多大,咖啡馆与住着的小区并不十分遥远,不然他们光走路就得走半天了。
两个地方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走路要走二十分钟才能到,还好现在的天气没有热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这也是她们时常各走各地的原因之一,她宁愿去坐公交车,也不想每天走如此多的路。
默默地走了一会儿,姜云嘉终于将她的疑惑问了出来,昨天回家的时候,俩人什么也没说,她对于她真的会在这个世界上,看到一直只在小说或电影里才能看到的东西而感到很震惊,以至于回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想起来问。
经过一个晚上加上一个白天的思考,最终她觉得她应该同他谈一下,于是她看着风沐直截了当地问道,“风大哥,你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嘛?”
“我觉得有。”风沐看着前方继续走着路,简单地回答道。
“哦……那你说有神仙吗?”沉默了一下,她继续问道。
“大概吧。”他给了她一个不很肯定的答案。
“那我们昨天见到的是鬼嘛?”应该是吧?不然还能是什么?姜云嘉的心里虽然如此笃定着,但还是想向他确认一下。
风沐没有马上就回答她的问题,或者说他在犹豫要不要回答她这个问题,但最终他还是回答了她。“……其实我们昨天晚上见到的并不是鬼,或者说,他与鬼有些差别。”
“不是鬼?那是什么?”姜云嘉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虽然她在心里的确是期待着风沐来否定,但是当他真的否定的时候,她却又难以相信了。
“我们昨天看到的,是一只尚未完全修炼成形的魅。”风沐终于转头看向姜云嘉了,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他语气淡然地说道。
“魅?那是什么东西?”姜云嘉完全被搞糊涂了,这已经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鬼她倒是听说过,魅?她真的是头一次听说。
这还是那个她原本生活着的世界了吗?当然,如果她知道她以后的人生所遇到和经历的那些之后,她会完全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情了。
“鬼是人死了以后,灵魂不肯散去,还留在人世间者,被称为鬼。魅则是由各种精神力聚集起来,他们吸收天地精华灵气而成,由最开始的无意识到后来慢慢开始有了意识;由最初的没有实体到有了影子,再到最后修成实体。同时魅也分很多种,昨天我们看到的其实是一只影魅。”风沐帮她解释着,原本不想与她讲这些,但想到她见都见到了,说说也无妨。
“影魅一般不会主动伤人。”风沐又补充了一句。
姜云嘉听了之后,消化了许久,最终问道,“那个影魅,你昨天收了他之后,把他弄到哪去了?”
“唔,对于他,我有些用处,不方便告诉你。”风沐含糊道。
“风大哥,你实话告诉我吧,方净宇不会就是你昨天收的那个影魅吧?”姜云嘉的表情有些恍然,她就说嘛,他哪有那么快就能跑出去捡来一个侍应生。
“……”风沐没想到她会这么敏感,很快就能猜到方净宇与他刚刚所说的有关系。
姜云嘉见他沉默,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她猜对了吗?对方真的不是人类吗?姜云嘉发现她的接受力还是比较强大的,无论方净宇是否是人类,她都没有感觉到害怕,难道是一天相处下来,让她觉得他是无害的的原因嘛?她也不是很清楚。
“其实没什么,我相信有些妖怪,风大哥他们可以称之为妖怪嘛?”姜云嘉转头看向风沐。
风沐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于是她又继续说道,“我相信有些妖怪比人类单纯得多,既然你说影魅不会主动害人,那我就相信他不会害人。”
风沐看着单纯地信任着他的姜云嘉,很好奇,她对他哪来的这一股信任。人与人之间,最难得的不就是信任吗?
“既然你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就顺便照顾一下他吧,他原来只是躲在一处修行,与人类接触的比较少,我正好在某本书上看到过如何快速的让魅修炼成人,于是就帮助了他一下。”风沐顺势把教导方净宇的责任也拿出来同她分担了一下。
姜云嘉很好奇那到底是本什么样的书?到底是在哪儿看到的呢?当然她没问出口。她感觉她的世界即使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她都不会感到奇怪了。
难道她最近其实穿越了,她不知道?还是她现在生活着的地方不是现实世界?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姜云嘉觉得她还是清楚一些,好好地面对现实生活吧,哪有那么多的越可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