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婼颐被耳边阵阵嘈杂的声音给弄醒的。
当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时,床边人影攒动。
“怎么了?”温婼颐哑着嗓子问,刚出声便觉得喉咙里干疼干疼的。
“不见了,枚枚不见了……”出声的是方枚下铺对床的兰静静,只见她失魂落魄的征愣在床边,呆滞的双眼落在对面空荡荡的方枚床铺上。
其他宿舍同学都在焦灼地转来转去。
“枚枚不见了?!”温婼颐吃惊反问,连忙下床,她瞥了眼窗外,发现黑漆一片,紧接着她连忙拿出枕头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四点过一点。温婼颐连忙走到兰静静身边,问,“倒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兰静静却如失了魂魄的傀儡一般,嘴里一个劲儿的喃喃着,“不见了不见了……”
由于此刻是休息时间,因此宿舍的电压没有那么低了,白炽灯光打在兰静静的脸颊上,异常苍白无血色。
“婼颐。”还是兰静静上铺的李晓看不过去,将温婼颐拉到一边,凑近低声说,“静静可能是失魂了,本来我是睡得好好的,突然觉得床摇了几下,我一向睡觉比较浅,所以就被弄醒了,然后起床发现静静竟然不在床上!”
李晓跟兰静静的关系实际上并不怎么好,兰静静为人比较我行我素,而李晓也是一个寸土不让的人。两个人常常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闹得不愉快,为此温婼颐还提出建议跟兰静静换床,给哪知道这两个冤家是死磕上了,没有办法,想想也快毕业了,于是就只好作罢了。
李晓继续说,“当时我就想可能静静是去厕所了,可是我看到枚枚的床竟然也是空的,而且我们宿舍门还是开的!我有点担心,就跟着出去了,哪知道静静竟然坐在楼梯口,”边说边朝兰静静努努嘴巴,“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温婼颐心里特别不安,想到今晚上她们两个人去了湖边的事儿……
“我出去找找!”温婼颐当下转身将床头的罩衫薅到手上准备出门,哪知李晓连忙将她拽住了,“欸,你不要找了,你以为我们没有去找吗?”
“是啊,婼颐,我们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我们的班主任。本来是想叫醒你去找的,可是哪知道怎么叫你都叫不醒。”说话的是温婼颐对床的赵晓月。
“叫不醒?”温婼颐皱着眉头,她睡觉一向没这么死吧?
“今晚的事情真是怪怪的……”赵晓月叹道,挨着床杆。
大约几分钟后,他们的班主任杨译老师来了。由于是女生宿舍多少会有些不便,好在大家都穿好了衣服。但是杨老师却仍然是在进门前敲了敲后征询意见后进来了。
杨译年纪很轻,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清秀,上身穿着黑色T恤,下身一条休闲的浅色牛仔裤,怎么看都像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因此在班上特别是女生圈儿是非常受欢迎。
“怎么回事?”杨译一进来就走到了方枚床边,他微微拧着眉毛,发现兰静静呆滞的朝自己盯着。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兰静静?”
没有任何反应。
杨译蹲了下来,细细查看了兰静静后,伸出手撑开她的眼皮。
突然!温婼颐只觉得一阵晕眩感觉,令她猛地朝后倒退,脑海中却满是一对白得诡异的双眼冷冷地瞅着自己!
“婼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