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一样了。定定地看着白芷的背影，许诺不晓得自己心口的那股酸涩是怎么回事。r
曾经，她的目光从来都只追随着他，他以为，这辈子，她都会这么默默地看着自己，不会改变。但是，五年前，她却忽然留下一封信，离开。r
白叔气疯了，说什么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要走就永远不要回来。而白芷，那个看似没有脾气的白芷，就真的再也没有回去过。除了每年寄回家的钱，她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那个小区。r
许诺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快步跟了上去。r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许诺，但很快，她找到了一个在情理之中的解释。她想，她已经大概猜到他为什么会坐上七八个小时的车，从T市来到Z市了。r
“小芷，这几年，你还好吗？”r
坐在一家咖啡厅里，许诺看着静静地喝着咖啡的白芷皱了皱眉。r
他记得，她是不喜欢喝咖啡的。她不喜欢有苦味的东西，即使只是一点点也忍受不了。所以每次她生病，白叔总要他去哄她吃药，因为生病的她犟得像头牛，却只愿听他的话。r
“嗯，还不错。”死不了，就还好。r
白芷没有看他，只是转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r
人行道上，有个小女孩摔在了雪地上，她红彤彤的脸蛋霎时被白雪盖了满脸。但她却没哭，倔强地起身，咚咚咚地跑上前去，一把推倒了一个小男孩，而后与他扭打在一起。r
白芷忽的一笑，好勇敢的女孩，该是那个小男孩做了什么让她摔倒的吧……不然，她不会那么愤怒，气得把腮帮子鼓得像河豚。小女孩“大获全胜”，却被随后赶来的父母打手心，她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r
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吧？因为一句“没妈的野丫头”而和人打架，宁愿被老爸罚站，也固不肯解释一句。所以，关于她是假小子的封号不胫而走的状况，现在想来也不是难以理解的。r
“小芷，你在看什么？”r
“没什么。”白芷转头，快速回答，她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苦笑。r
这咖啡是不是忘了加奶，为什么会这么苦？r
“阿诺，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是不是来这里找舒馨的？”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心上，现在的她，已经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她不会再那么幼稚可怜，自作多情到以为他是专程来这里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