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芷，五年来……对不起。”r
原来，低下头，向人说声对不起，是件这么容易的事。r
看到她慢慢地直起身子，愣愣地看着自己，冷桀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然后又说了一遍“对不起”。r
冷桀在跟她说对不起？她忽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
那么骄傲的冷桀，愿意坐着轮椅出现在公众场合已属诡异，而他现在……居然还跟她说对不起？r
“对不起……什么？”过了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r
“对不起……很多事。”他依旧笑着，云淡风轻，“一直以来，我都对你很不公平，自私地把你绑在自己身边，自私地享受着你对我的好，自私地依赖着你，却不想承认，有一天，你也会疲惫。”r
原来，叶少卿那天的话，终究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迹。可至少，他可以肯定叶少卿也是爱着秦牧之的，而他们之间，他早就已经没有多余的爱情可以分给她。r
哈……骄傲自大的冷桀，冷漠薄情的冷桀，居然会说出这样感性的话？她很想笑，大声地狠狠地笑，可等她发出声音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暗哑。r
“冷桀……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情人节那天你还会为了舒馨丢下我吗？”r
其实，她一直都很想知道，五年来，即使他从来没有爱过她，那么，她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呢？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去见了舒馨就会失去她，那么那天他还会走得那么毫不犹豫吗？r
爱情，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再靠近他，不能再对他那么恋恋不舍，可是一旦见到了，那种感觉却还是那样强烈。这一刻，她真的很恨自己的固执，如果她不是那么固执，那么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r
如果……早知道去见了舒馨，她就会对他说分手，他能克制住自己内心那一股想见心心的冲动吗？那个冲荡在胸口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是……r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淡淡开口，语气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