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向来是夜场生物集合所,午后的场子显得格外冷淡,客人寥寥无几。r
这样也好,太吵了反而不好。r
“先生想喝点什么?”吧台服务生服务周到地问。r
“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全都上来。”他需要麻痹掉神经,让自己不要去想。r
只要不想就不会痛苦。r
“先生一个人?”服务生明了又是一个买醉消愁的苦人。r
郭海博误以为他是怕自己付不起酒钱,掏出钱包拿出一叠红色钞票放在吧台上。“够吗?”r
服务生沉默收起钱,把身后柜子里酒精浓度最高的酒拿出来,一杯杯为他满上。r
郭海博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完,换杯继续。如此反复多次,脑神经逐渐被酒精侵食,嘴里开始说胡话:“为什么?我那里比不上他——”r
“我爱她,真的爱她,知道吗?”他越过吧台揪着服务生的领子,以往斯文儒雅风采尽失,颓废如同一只被人抛弃的宠物。r
揪着服务生大喊:“她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r
他真不明白,做了这么多终究比不上莫子瀚的千分之一。r
多可笑啊,从头至尾说爱的只有他一个。r
“先生,您醉了。”服务生在这里工作久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对客人酒后失态早已练得百变不惊。r
“没醉——”郭海博挥手大吼:“谁说我醉了——”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清醒着——”r
“先生好酒量。”从身侧一双柔臂缠上他的脖子,在他嘴边呵气。“寂寞吗?”r
“嗝,你是谁——”郭海博双眼迷蒙,看不清她的五官依稀觉得有点熟悉,脑海里清晰浮现孙亚琪带着浅笑美丽的小脸。r
“咯咯——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一样的需求。”女郎一双柔若无力的手在他胸膛游走。r
“先生愿意陪我吗?”女郎的艳唇磨擦着他,若有似无的气息挑逗起男人最原始的感官。r
郭海博摇头甩去脑里让他痛苦的一切,心想放纵吧,也许能让自己好过一些。“呵呵——你行吗?”他笑呵呵轻佻地勾起女郎的上巴问。r
“试试不就清楚了。”女郎拍掉他的手,搀扶他离开。r
吧台里的服务生从头至尾漠然旁观,现今物欲横流的社会痛苦压抑大有人在,谁管得了谁,真正在乎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