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分钟后,我终于驮着这具“死尸”回到了小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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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如此狼狈模样,若是引起保安注意,搞不好会把我抓起来定个挖社会主义妇女的罪名,我挑了个他打盹的空隙一声不响地进了楼。也就是直到此刻,包括我自己都不自知:我正把一个毒瘤往家里带。它是痴人说的一个梦,她是一个谜,我只是那个猜谜的人,猜谜的人需要身家性命作为赌注。
从C区的楼道进去,家在六楼。楼道口的灯都是声控灯,没有声音,就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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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两层,腿开始发抖着冒虚汗,我明显的感觉到今晚受到的惊吓已经让我疲惫不堪。原来背着个人上楼一点也不烂漫——男人背女人,背死男人。
楼道突然有风,呼啸而过。
背上隐隐约约飘来陌生的体香,让我知道现在有一个女孩与我如此贴近。她温热的脸贴在我的肩膀上,发出类似一种紧张的呼吸,那么的不均匀,清澈见底,清晰如昨,恍若在目。我仿佛只要稍微一偏头,就跟她如此亲密。如此假的柔情蜜意,我却错觉这个楼道就是一个小世界,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只蜗居着我和她,尽管我们彼此在之前与现在并不相识。
未及多想,终于到了家门口。我小心地将昏迷不醒的她放下来,空出一只手掏钥匙开门。
心,不知为什么还是慌慌的,感觉很怪。
今天的锁好像也要跟我造反,开了半天没响应。我不慌则乱,突然就在进门时身后有人轻轻地摸了我一下,我的寒毛倒竖,条件反射的向后一退想转过身去看。脚跟却不经意拌到门前的脚垫,直接撞进门。可怜我现在还抱着一个女孩,重心力更甚,俩人灰溜溜的摔倒在地,她不幸当了我的垫背。
压在她那软绵绵的身上我脑子突然空白,女孩“嘤咛”一声叫了出来——显然被我压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不跌的道歉,她躺在地上将醒未醒,眉毛略紧,受措的表情让人如此怜惜。我遽然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开了家里所有的照明灯,眼见门外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怎么可能,那刚才是谁摸的我?
“今天真是见鬼了!”我哆嗦着立刻冲上去把门反锁了,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甚至还在自欺欺人——这下总算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