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信命，那么一切偶然都是注定。
——题记
我叫凌小灵，十七岁。
在旁人眼里我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可是只有自己才清楚，那张蓄意美好的脸庞下躲藏了一颗叛逆张狂的心。
初次遇见邱晨暮的那天，我跟着一群姐妹进了包厢，等到别人都挑完目标坐下了，我还傻乎乎的愣在门边，紧张的看着一屋子的人不知所措。
邱晨暮那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扣，微露性感的胸肌，让我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
“你过来。”他勾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我吗？”我指着自己的鼻尖，看向他。
他好笑的点了点头。
我忐忑不安的坐在他身边，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
灯光迷离，照着他的侧脸很好看。
别的姐妹对于这种场合早就是游刃有余，各自和自己的目标调笑着。时不时的来点互动。而我就傻乎乎的坐在那里；手心里冒着冷汗。
坐在对面的佳佳皱着眉头给我递了个眼色，似乎在说这样的尴尬就是一种失职。
我再一次鼓起勇气对上邱晨暮：“你今年几岁？”
他突然回头看着我，噗哧笑出声：“你问我今年几岁？”那样子好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我就盯着他左腕上那块明晃晃的手表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或者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
“你第一次陪客人？”
听到“陪客”两个字，我的脸刷一下红了，是多少让人不齿的字眼，真是明晃晃的讽刺。还是点了点头，他是我的客人。
“那你多大？”
“十七”
“呃...十九！”老大讲过，不许说自己未满十八岁。
许久没有声音，再抬起头，对上那那双清晰透亮的眸子，我的心没由来的颤了一下。
他单手撑着脑袋，微微侧坐，正打量着我。被他看的不自在，我看看自己身上这身借来的黑色抹胸装，似乎也没那么难看，老大还特地找人给我化了个妆，起初在镜子里看到另一个自己，也着实惊讶了一把。
“为什么会选择这个？”
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如果可以，我宁可饿死在这座海滨小城的街头。
“家里穷……父母生病，弟妹要上学……”
“是丽娜教你这么说的吧？”他打断我的话。
丽娜就是我老大，也确实是她教我这么说的，被人一下戳穿了谎言，我的脸再一次红的不像样子。
他倒是又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爱脸红哎。”
我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看在眼里，我以为这样喧闹的氛围里，而他似乎也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没想到却还是对周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其实我是……”
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如果说了实话，拿自己那点不堪的经历，去博取一个来享受的客人的同情么？
我告诉自己别傻了，来这里消遣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不知是微微的辛辣，还是喝的太快了，刺激的我一阵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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