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秦茜分手了……”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握着电话的手还是抖了一下。转念一想,这种事情,不是我应该期待的。
“是么?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声音平静的都出乎自己的预料。
挂了电话,我有些释然的跌坐在地板上,然后倒下去,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来自地板冰冷的寒意。
丽娜是在提醒我么?因为我的介入导致了一对恋人的分道扬骠?尽管我早已经是个过去式。
玉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我躺在地板上就觉得很诧异。走到我身旁坐下,从桌上拿起烟盒,抽了一根出来,点着。
“其实,我自己知道,是我不对……”
我不想做个评论家,去批判那些和我无关的事情,只想早些结束这样的谈话。一场深入灵魂的恋爱,可以让一个女孩从天堂跌入地狱,玉儿也正是如此吧。
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坚强的爬起来,去坐回真正的自己。
一如我,那样撕心裂肺的爱过,还不是一样留下了一道疤?庆幸的是我遇见了马官一;不管现在是面对谁,我都依然会抱着感激的心里说一声,谢谢他。
最近我老是做梦,梦见我在一片荒凉的狂野里奔跑,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任凭我喊破了嗓子,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回音。我跑啊跑啊……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样的奔跑只为寻找一个出口,或者是一个活着的生物,却什么都没有,孤独渐渐把我吞噬……
每次被梦惊醒的时候,都会满头大汗;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鼻子也痒痒的,伸手擦了擦,目光触及一片殷红。真是最近天太干了,似乎又有很多忙不完的事,连喝水都记不得了。
夜晚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像是一场大雨要来临的样子。坐在出租车里,去上班的时候,隔着玻璃窗,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只手扶着电线杆,低着头剧烈的咳嗽着,我的心突然就多了一丝异样。
“师傅,你能帮我个忙吗?”
开车的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胖乎乎的,笑的一脸和蔼。
“说吧,什么事?”
我从包里翻出六百块钱,递给他,指着电线杆下哪个人对他说:“您能帮我把这些钱给他吗?就说是您给的。”
开车的师傅有些惊讶,一只手愣在半空中,直直的看着我,然后就笑了:“你们家亲戚?”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推开车门,走向电线杆。
那个男人的背有点驼,比以前更瘦了。这一刻我很想知道,他在A城做什么,住哪里?入夜了,怎么还在大街上?吃饭了么?
无法否认的是,我的身上还流着他的血。那些化不开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以怎样的一种心情去面对他。
我看见他摆着两只手,摇着头,似乎在拒绝。开车的大叔也没忘记我的嘱托,愣是把钱塞给了他,回头小跑了过来。
车子开动的时候,我看见他在跟着车子奔跑。
“师傅,麻烦您开快点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