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薇薇那里。但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今晚不去她那里睡了。跟着兆威凯往海边的方向走。车开到一处高档的小区前停了一下，兆威凯还是把车开进去了。三十三楼，宽大的落地窗，海风袭人，一眼就能看见辽阔的大海。可是我不喜欢，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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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威凯也没有回去，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看得出这是他的私宅，并不常住。我甚至怀疑连他老婆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海平面，越远越苍茫，没有尽头。
兆威凯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小灵，你为什么要这样？能告诉我吗？还有你为什么要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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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头却还是回答了他的话：“我这样不好么？还是你觉得我开的价钱高了？”
“不是，我说过你在我心里远不止这个价格。”
我笑了，他的话我听懂了。在他心里，我很值钱，也仅仅是值钱。总会有他承受不了的限额，到那个时候，也就是我在他心里最高的价钱。
“没什么，我就是需要钱。我们之间，是交易。”
他显然也没有料到我会把话说的这样直白。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我转身细细的看着他，就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说不出的落寞。只是不懂，他的落寞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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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威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指勾了勾。我很识相的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直直的看着我，仿佛一眼就能看到我的心里去。可是我的眸子此刻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涟漪。他能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影子。
“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没必要……”
“你嫌弃我？”
“不是！”
那就是想的太多，顾虑太多。刚一开始我也有我的疑虑，在兆威凯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都不清楚。我才发现我原来活的圈子太小了，眼里满满的就只有邱晨暮。或许在兆威凯眼里没准我只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坐台小姐。这样的我，他是断然不会接受的吧？以他的身份地位，手里攥着大把的人民币，到街上随便一挥手，小姑娘倒贴过来的多的是。
直到他抱住我那一刻，我才释然了。我爸的手术费总算是有着落了。又或者，我带着私心，这也许就是我包袱邱晨暮的方式。我甚至会笑着想，如果哪天我和兆威凯拉着手走在外面，和他不期然的遇见，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凌晨的时候我还是睡不着，明天我就要去医院了。也就是说，这个没人在乎的孩子，再也不会有出生的机会了。想到这里，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天亮了，我讨厌天亮。刺眼的阳光，喧闹的人群。兆威凯递给我一张卡，说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我的生日。我有一瞬间的错愕，却还是笑着接了过来。伏在他耳边暧昧的说了句：“那么，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