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开了门，眼睛微肿。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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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对不起……”
“别这样说，孩子，是妈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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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的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急忙转移了话题：“那个，等下我们一起去医院吧。明天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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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猛地抬起头，急切的抓住我的胳膊问：“去哪？”
“A城。”
她的收还抓着我的胳膊，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这是命运对我的安排。”
“从来就没有什么命运！你不许去！钱还给他，不去、你不许去……”
“还给他？拿什么还？你告诉我，拿什么还？”
“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的，你不要去了。”
我没有说话，我怕，我怕我妈会哭；可是她已经哭了。那些滚烫的眼泪，滴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灼疼了我的心。
“你放心吧，他对我很好。从来不强迫我，也从来没动过我。”
“怎么可能！你不要再骗我了！”
我说的是实话。兆威凯什么没有碰过我，到目前为止。也许是因为打掉了孩子的原因。可我知道那是早晚的事情。
我把卡里的钱都给了我妈，告诉她要给爸吃最好的药，去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医生。我知道我妈因为给我爸看病，背着她现在的丈夫借了不少钱。没关系，我现在有钱了，都一一还了吧。
第二天，我走的很早。我妈还没有起床，我怕她起床以后我就走不了了。在桌子上留了章纸条，就去了医院，我爸还没有醒，我没有叫他，站在床前看了他好大一会，发现他的白头发真多……
时间差不多了，我转身走了出去，在楼梯口又一次看见了张宿，还是那个样子，有些腼腆的说早。
我没有说话，径直的轻擦着他的肩膀下了楼，留下错愕的他。既然是两个不可能有交集的人，那还是算了，别给别人留下任何念想。
到A城的时候，我谁都没有告诉。自己打车去了兆威凯给我的小窝，确实成了我的小窝。兆威凯把它过户到了我的名下。三十三楼，真高，乘电梯都要好一会。电梯里沉闷的空气，我有些晕。
打开房门的时候，没有人，安静的让人发慌。我走的那天给了王阿姨双份的工资，告诉她我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了。她千恩万谢的帮我做了最后一顿饭就回去了。兆威凯也没有来，或者是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我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最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却在电话接通了以后，愣在那里，不知道怎样开口。
“小灵？怎么不说话？”
兆威凯有些惊讶吧，印象中我仅有的一次给他打电话，还是为了马官一工作的事。与我而言，他现在是我的老板，我的金主。与他而言，我是他的情妇，他的玩物。
“没、没什么……我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的声音很轻，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该来的总要来，只是早晚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