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叶青梅不是第一次来看我了。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刚由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教导员耿继红和王克也在,叶青梅捧着一大束鲜花就进来了。
看到她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被正人君子所不齿的红尘女子一时间却成了我最关心的人,也是最关心我的人之一。用王副所长的话说,可能是什么虫拱什么木头,那是铁定的吧!
“你怎么来了?”看到叶青梅进来,耿教导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冷冰冰地问。
“我怎么就不能来?”叶青梅满不在乎,说着冲病床上的我媚然一乐,把鲜花放到我旁边关心地说:“子然,子然,你怎么样?可把我吓坏了……”
我微微摇了摇了头,冲她笑了笑没说话,她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给我削水果并亲自喂我。
耿继红一看就是皱起了眉头说:“叶青梅,铁子然是个警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他。”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不能交女朋友了?警察就不能谈恋爱了?我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怎么了?”叶青梅毫无隐讳,几句话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我挺赞成她的心直口快和直言不讳。
“哎,我说耿教导,我和子然好你看着不舒服是吧,你该不会对子然有意思吃醋了吧!”叶青梅又说。
“你?……”一向冷峻寡言的耿教导被叶青梅呛得说不话来,脸一红,眼眉一立,寒光一闪。
“我怎么的?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你和王所长两个人把十几个歹徒打得屁滚尿流,可怎么最终连一个也没扣住?该不会是有意放跑的吧,现在想拿我出气?”叶青梅知道我那天喝酒之前和教导员比武的事情,她这也是有意挖苦他们俩替我出气。
耿继红被气得咬牙瞠目,王克说:“教导员,算了,跟这种人生气犯不上,我们走吧!”
“是啊,还是王副所长有眼光,像我这种人你们当然是不屑一顾了。”叶青梅一看王克说话了,又把矛头对准了他,“耿教导,你别吃我们俩的醋。其实王副所长人不错,你们才是门当户对挺般配的一对。不如让我做件好事,给你们俩撮合撮合怎么样啊?”叶青梅嬉皮笑脸,连讽带刺地说。
我一听叶青梅也太口无遮拦了吧,挖苦人有点出格。王副所长未婚开个玩笑还可,可是耿教导肯定有幸福的家庭。叶青梅当着两个下级的面这样挑衅她,她非翻脸不可。哪知我想错了,耿继红听了叶青梅这话,不但没有恼,脸更红了。
王克脸变白了,“乱弹,无聊!教导员,歪理这个疯女人,我们走!”说完他们两个狠狠地瞪了我们俩一眼摔门出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耿教导竟然是单身,而且她是真的喜欢王克,只是没有表白而已。
叶青梅把门关上,二次坐在我身边,边喂我边说:“子然,这些天可把我急坏了,我费了好大劲儿才知道你在这儿,我还认为你……人家哭了好几次呢……你不会笑话我吧……”叶青梅比我大几岁,以姐姐自居的她此时却像个依人的小妹妹一样柔情似水。
说实话,我不讨厌这个女人,但也谈不上爱她。当初我只是想干她,现在仍然是这份心思,我和她的交往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在我内心里,爱情之河早已枯萎了。****离开我以后,我便不相信男女之间有那种荡气回肠的真爱了,即便是有也是影视小说里杜撰出来的。
我被她撩拨得心里痒痒的,一只胳膊把她搂在怀中,趁势在她胸前高挺弹绵的部分抓握了几下。
她一荡身子,胸部的两团显得更加“有货”,我一只手根本抓握不住,就这么一摸一抓,就让我热血沸腾的。
她冲我媚然一笑:“你行吗?那功能没坏吧……”说着她用柔若无骨的小手伸进被子里,在我坚挺的裆部抓了一下,很销魂的样子说,“行,够个人物。姐等你,等你伤养好了,什么时候要姐都给你。……不管以前如何,姐今后就是你的,姐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来个去,太给力了!我真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不顾一切地把她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不管怎么说,老子都二十一了,处男帽还没摘,多丢人呢!但我稍一用力,浑身都钻心地疼。我禁不住叫了一声。
“你看你,慌什么啊!疼了吧?我都说了,我今后就是你的,什么时候要我都行,只要你不嫌我……把身子养得棒棒的,姐等着你。”说着,她用小嘴在我耳根处轻轻吹了一口,就离开了我。
后来,叶青梅隔三差五总来陪我,有时在我的病房一住就是几天,照顾我是无微不至,我心里挺感激她的。
今天,医生告诉我再有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我正在琢磨暴打我的歹徒到底是些什么人的时候,叶青梅进来了。
“子然,恢复得不错。走,我陪你到院里转转……”
没等叶青梅说完,我一把把她摁在我身边的床上。她温顺得像个绵羊,媚态十足地说:“子然,你现在就要我吗?”看样子,我现在要在病房里干她,她肯定会慨然应允。
但我现在却没了那份心情,因为叶青梅向我许愿了,干她是早晚的事,我蓄谋以久,她心甘情愿,这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况且在医院病房里做那事也不安全,万一让医生、护士或领导撞见了不好,影响心情。二十年我都忍了,不急在这一时。
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康复出院,找仇人报仇去。我便对叶青梅说不是那么回事,你想想,那天袭击我们俩的究竟会是谁?
叶青梅一听有些索然无味地说:“子然,这话你都问了我没一百遍也差不多了吧,要我说就是大洪他们干的。”
“这我同意……上次我揍了他们,他们伺机报复我,这是因果关系。但是我认为不光是大洪,光天化日之下带着那么多人戴着面具,还拿着钢管和刀具袭击我们,这一定是有预谋的!别忘了那是在镇上,在派出所眼皮底下,大洪等人敢那么嚣张,他们背后一定有后台。”
“那么你认为后台会是谁?”
“肯定是镇上的赵书记。”
听我一提赵书记,叶青梅脸一红很不自然地说:“子然,我想那个王八蛋不敢,除非他不想要他头上的乌纱帽。别忘了他现在可不是镇长了,早在两个月前就调到了边北市新安区当常务副区长兼政法委书记了,主抓你们公安工作呢。而且,听说他现在可是市人大代表,这么大的官他敢瞎折腾吗?他不怕摘他的官帽吗?他的把柄在你手里,那天晚上你把手机拿出来已经把他震慑住了。肯定不会是他幕后主使的,除非他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对,杀人灭口!一定是赵书记是想杀我灭口,想把我掌握他的证据永远消失。你想,他现在平步青云,做了那么大的官,而我手里有把柄威胁他,他肯定睡不着觉。这才让跟我们有仇的大洪来收拾我们。他现在已经调走了,不管这事成功与否,都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我这样分析着,叶青梅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并没有拍下来她和赵书记的视频和录音,这个底我也没告诉她。
“我不同意。子然,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赵书记派大洪等人来置你于死地,恐怕你早就没命了。当时的情况是,我不醒人事,你也喝多了,他们把你打倒在地,又毒打了那么长时间,要想杀你不是易如反掌吗?他们手里都有刀和钢管,你纵使有八条命也不够他们杀的。他们还会折腾那么半天吗?要我看,他们就是找我们寻仇报复,没打算要你我的命。但是当时出手太重了,你才伤成这样,好悬没丢了性命。你说呢,子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