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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什么也没发生


“大河马在追雅妮姐。”刘晓艳在电话里不无兴奋地说道,“他问我雅妮姐都喜欢些什么。我告诉他,我和雅妮姐接触的时间还未必有他长呢,让他自个问去。”

“他怎么不问我?”这家伙,自从烧烤回来后,就有点不太正常。像个臆症患者,没事就会流露出那种傻了吧唧的表情,张着嘴,双目发直,嘿嘿傻笑。

“他说你比他还笨。”刘晓艳在电话里笑开了。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这女人,看来被他们带坏了。学会拐弯骂人了。我说的他们,是指张雅妮和何骏。

“哈哈哈,不跟你聊了,我得出勤了。”刘晓艳很快挂上了电话。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烧烤后整整两天过去了。明天就是大年夜了。张雅妮这两天根本没动静。房门没打开过,没有音乐没有键盘敲击声。她就好象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何骏这两天一直跑我这鬼混,当然,他的意图非常明显。只可惜他图谋的对象不在,他只能干巴巴地陪我这个大老爷们干耗着。他邀请我和他一起回家过年。我拒绝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张雅妮会在,而且她也是一个人。

何骏带来了几盆盛开的杜鹃花,托我转交给张雅妮。临走前,他不无遗憾地叹道:“神龙不见首尾。这女人,比天上的云还难捉摸。”

他说的很对,张雅妮的世界我们很难走进去。有时候明明她就在你跟前,和你说笑着。可你会觉得她只是个虚幻的影子。而真实的她,我们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何骏走后,天已经暗下来了。我把那几盆花摆在张雅妮的家门口,然后坐下来,细细打量着。我没开灯。那几盆花在阴影中越显得娇艳。没有风,但是花瓣会时时在空气中轻轻摇曳。我觉得这有点诡异。想起一些书上记载的花妖,大都如此妖娆,且越在黑暗中越是艳丽。我甚至会想到张雅妮会不会是其中的一株?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我下意识地眨了下眼。阳台的灯开了。张雅妮从房间里打开的。我就知道她会在。随着玻璃拉门被拉开,我看见了那张期待中的脸。很白,像白纸一样,嘴唇却特别红,像能滴下血,而那双眼,连眼白部分都是红的!她发现了摆在地上的那些花,蹲了下去,然后抬起头,朝我微微一笑。

“何骏给你送来的。”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病了。

“你不舒服吗?”

“烧了两天。”她的声音非常沙哑,我吓了一跳。

“怎么不去看医生?”我走了过去,蹲下。拿手在她额头试了试。还在烧。

她有点抗拒地躲了下,似乎不太习惯和异性过于近距离的接触。

“吃药了么?”我心里特别难受。她看起来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不太会照顾自己。

她看着我,没有说话,一副探究的神情。然后,她伸出食指,勾住了我的下巴。我直勾勾地看着她。这两天的思念已经让我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去保持清醒保持矜持了。我想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爱惜她。

“你来过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真像个傻子真不好意思……”她突然唱起了歌,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有泪,从她眼角渗出,慢慢滑下。

我只觉得心疼。这个时候,她在想谁?一定是一个让她无比伤心的人。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她笑了起来,喉咙里像是塞着一团棉花。然后咳嗽,那种撕心裂肺的咳,脸颊憋得通红。咳了很久,她终于停了下来,开始抽泣,眼泪像开了闸一般,不停流出来。

我知道还有下半句她没念出来。也许在她的意念里,那半句只是个遥远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境。我把她搂进了怀里。我想安慰她,但我知道,以我的笨拙很难真正让她开心起来。我只能用我的袖子,不停帮她擦着眼泪。

“他说,要让我的名字出现在他家户口本上。可是,就在不久前,他对我说,让我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他说,要带着我去这里那里。可是,每到一个地方,都只有我自己。”

“他说,要看着我慢慢变老。可是,还没到我变老,他就走了。”

她不停地说着,哭泣得像个孩子。她的脸颊很烫,不正常的红。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非常不平稳,像是缺氧似的,她不时得停下来用力吸口气。我实在无法忍受她如此折磨自己了。我把她抱了起来,走进了她的房间。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房子。但我很熟练地就把她抱进了她的卧室。她的房子很空,书房只有一台电脑外加几把椅子。卧室,就一张**,一个衣柜。让人说不出的清冷。真想象不到,如此一个像花一样妖娆的女人,居然会把自己关在这样一个寂寞的笼子里。

“药在哪里?退烧药!”我把她放在**上,盖好被子。

她拿迷蒙的眼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意识到问的有点傻。她这房子,能放东西的地方少的可怜。如果有药,只可能放在电脑桌的抽屉里。我迅速走进书房,挨个拉开了电脑桌的抽屉。我几乎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四个抽屉,除了第一层放着些本子和笔,还有好多打火机。其它的三格居然全是药。各种药剂都有,普通的消炎止痛感冒类的,呼吸道的,消化系统的,神经系统的,妇科用药的,甚至还有速效救心丸……她快可以开一个药铺了。我真的想象不到,这些药难道都是她平时要用的么?

我找到了退烧药。但是她家连开水都没有!我又跑回自己房里倒了杯水,急急走到她跟前。但她似乎在抗拒吃药,嘴闭得很紧。我感觉得到她在咬牙,应该是冷得。我坐了下来,把她的脑袋搬在我腿上,捏住她的腮帮,硬是把药丢进了她嘴里。但是水很不好喂。而且退烧药很苦,她用力皱着眉头,要往外吐。这种时候,我只好用嘴喂她了。

在我嘴唇碰到她的瞬间,她安静了下来。很配合地张开了嘴,咽下了药。她居然很喜欢我这么喂她。于是我又喂了几口。每一口,我都情不自禁地把舌头往里探一些。她的味道很特别,烟味,药剂的苦味。她开始吻我,她那小巧的舌尖非常灵活地探进了我口里。我毫不犹豫地躺了下去,抱紧了她。她很烫,而且她神志明显不清醒。她只是抱着我亲吻,吻着吻着,居然就睡着了。****,像火一样令我燃烧,而她,居然就睡着了。我在她身边躺着,将她搂进怀里。她的喉咙发出一种咕隆声。像小猫或小狗被主人抱在怀里时的那种惬意的哼哼声。在我的怀里,她睡得很安稳。

我很冲动,难以克制的冲动。我承认我不是君子。在这种时候我做不到像绅士那样安分守己。我的手在她周身游走着,她的家居服早被我丢到了一边。此时,她就只穿着一身贴身的紧身内衣,她连文胸都没有穿。我的手肆无忌惮地掠过她的胸,她的臀,若不是她在发烧,我肯定早扒下了她的衣服。我把脸埋在她脖子上,用力吻着。我的手已经伸到她衣服里。这触感,天哪。可是我日思夜想好久的了。我的双手久久停留在她胸前的丰腴上。我知道我停不下来了。尽管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警告我,再这样下去,我会把一切都弄糟。我的手探进了她的裤子里,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慢慢抚摩着,再往下,我触到了一片让我浑身毛孔都颤抖的芳草地。那一瞬,我大脑已经停止了一切思维。手下一用力,已经褪下了她的裤子。我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背对着我。****告诉我,前边是一个充满无尽的快乐的天堂。我脱下了我的裤子。

就在我准备进入的时候,她动了。似感到了不适,她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她的小脸通红,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我望着她的脸,久久没有再进一步行动。我渐渐清醒了过来,罪恶感将我包围。就只差一点点,****差点就将我拽进无法回头的深渊。我像在悬崖边上走了一圈。我重重吐了口气,帮她把裤子穿好,整理好上衣,重新盖好被子,下了地。

那一晚,我就这么伏在她床头,看着她。夜里,她发了几次汗。我用热毛巾帮她擦着,她的衣服湿透了,有好几次她还踢开了被子。在我帮她重新盖回去时,她像孩子似的不满地嘟囔着什么。我宠溺地看着她。那一刻,我特希望时光能停留,她就在我身边,对我毫不设防,而我也能够全心关照她。

但,天色还是慢慢亮了。她在清晨睁开了棕色的眼,眼神清亮。

“早。”她冲我笑了。我不知道她是否真正睡醒了。她居然没有因为房里多了个男人而感到惊讶。

我冲她挤了个笑。我在庆幸昨晚没有再进一步做出越轨的行为。不然的话,也许这一刻,不会这么温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里,房间里看起来明亮而温暖。而她,就像我的小妻子似的望着我笑。我感到幸福。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我的**上时,我在心底对自己说: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几年后,当我提笔写到这个夜晚时,我心底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张雅妮说过,任何男人,在她跟前都无法长久地伪装自己。他们会不自觉地暴露出他们的各种缺点和劣根性,就仿佛进了厕所一样,随意地下流、猥琐、无耻……释放着他们人性里最脏最丑恶的一面。我记得她当时的表情,特别无奈,特别迷茫。其实到了几年后的今天,我觉得我似乎抓到了点什么。她,似乎真的是一个妖孽呢。总能在不经意间,诱发人们心底深藏的各种想法。我一直觉得她是个极其成熟深富思想的女性,到了今天,我才渐渐明白,其实,她只是个孩子。一个纯美到令人想犯罪的孩子。想到这里,我在心底深深地苦笑了一下。如果当年,我就能把这一点看透,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