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尤其是在人多口杂的情况之下,奉隆贝勒在塞阳格格闺房受挫的事儿,没几天就如火如荼的传遍全京城了,在这种情形下,当然首先被惹毛的是硕亲王。 r
“天啊!我怎么会有你这种顽劣不堪的女儿!”硕亲王又在自怨自艾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转性了呢!想不到背着我居然做出这种挑拨硕亲王府和安亲王府之间友好的可怕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奉隆贝勒颜面扫地,还传得朝中大臣人人皆知,最近几天上朝,安亲王爷都没有给我好脸色看,我也没脸面对他,这件事闹得连皇上都已经知道啦!皇上还以为我和安亲王争权,以致不和呢!” r
塞阳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望着她阿玛,一串串的训话左耳进右再出,她早已习惯了。 r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硕亲王踱来踱去,不忘严厉的指正塞阳,“看看你的样子,坐没有坐相,这像个贵族千金该有的样子吗?” r
塞阳照旧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她也不回嘴,她非常孝顺地心想,反正就是这样,她阿玛喜欢教训人,就让他威风个够,念完了,就混过去了,她又不会少一块肉。 r
“王爷,两个时辰了。”南袭在一旁小声的提醒。 r
“我知道!”硕亲王心烦意乱的挥挥手,又继续耳提面命着,“你哟!就是这副样子,让你额娘给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r
三个时辰过去后,硕亲王终于说教完毕,塞阳也睡醒了。 r
“格格……格格……起来啰!王爷说完了……”南袭尽责的拉拉塞阳的衣袖,将她的瞌睡虫赶跑。 r
“哦……”塞阳揉揉眼睛,对着双手还反握在背,双脚踱来踱去的王爷问:“阿玛,您说完啦?” r
“嗯……”硕亲王口角有点干的回答。 r
塞阳马上跳起来斟茶,她笑眯眯的捧到硕亲王面前,谄媚的说:“阿玛说了那么久的话,渴了吧!先喝口水,解解渴。” r
“嗯。”硕亲王接过茶杯,还算满意的喝了一口。 r
“茶叶很香吧!这边有玫瑰软糕,阿玛,您尝一口,这是我特地要人从江南带来的。”塞阳殷懃的递过点心,接着笑脸盈盈地说:“阿玛继续留在这里休息吧?我和南袭先告退了,女儿惹得阿玛生气,内心实在惶恐,这下要回房里去面壁思过,下次绝不敢再犯了。” r
“嗯。”硕亲王继续喝着好茶,吃着香味四溢、口感酥软的点心,忘了刚才训人的那回事了。 r
见状,塞阳立刻跪安,脚底抹油地拉起南袭,从从容容的离开硕亲王的训戒。 r
“格格!格格!等等我啊!”南袭追在塞阳后面跑着,塞阳脚程飞快,不一会就穿过长廊,往内院走去了。 r
“你快一点嘛!时间快来不及了。”塞阳嘴上说着,脚步没停,雷电似的飞奔在内院。 r
“你说什么啊?什么时间来不及了?”南袭气喘不已地问。 r
“兴武门办的驯马大赛呀!”塞阳神釆飞扬的说:“我已经报了名,错过比赛时间可是要自己负责的,浪费名额,是要罚钱的。” r
“驯——马——大——赛——”南袭紧急煞车,一张花容吓得惨白,“格格要去参加那个都是粗鄙人氏参加的驯马大赛?!” r
“是啊!有什么不对?”塞阳答得理所当然,“我技术这么好,不去参加,岂不可惜?” r
“可是……可是格格刚才不是说,要回房去面壁思过吗?”南袭又快被弄疯了。 r
“让我阿玛高兴高兴嘛!他年纪大了,不适合听太过刺激的消息。”塞阳嘻嘻一笑。 r
南袭还是觉得不妥,“可是……格格,那个驯马大赛,不是只有男人才可以参加的吗?你是道道地地的千金小姐……” r
塞阳嫣然一笑,“所以我现在才要争取时间,赶紧回房变成男人啊!笨呀!” r
推门而入,塞阳眉开眼笑,她有把握,这次驯马大赛,谁都不是她的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