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却看到秦素素正跟一个外国男人打得火热，似乎是感觉到他们的眼光，她回过头来，醉意微醺地笑着，举起酒杯遥遥地向他们祝贺般地一举，然后仰脖一口喝尽。
不知那外国男人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大笑起来，跌倒在那男人的怀里。
向灵灵愣住了，无力顿坐了下来。
她知道秦素素是为了她，才变得这么豁达。
可是原来沈天华早就看上了她，而秦素素竟然一眼看穿了吗？
可笑的是，只有她一个人还那么迟钝。
怪不得，刚才在席间，她跟那马明敬酒的时候，沈天华会如此生气，原来他竟然对自己打了主意！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伤了秦素素的心吗？
男人就是这样一副喜新厌旧的德性吗？
“你不要内疚。其实我和她早在一年前就结束掉了那种实质性的关系。如果说我们是情人，不如说我们是朋友。”
沈天华淡淡地说，猛吸了一口他手中的香烟，然后又慢慢地吐了出来。
烟雾弥漫，将他整张脸都包裹了起来，让一切变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你喜欢我？”
她还是不敢确定地问。
“是的。喜欢。一眼就看中的那种。不说是一见钟情，那样你会说我虚伪，可是我很多年没有对女人动过心了。除了我老婆，你是第一个。”
他将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毫不介意将自己对她的渴望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
“既然你老婆让你动心，为什么你还要出来包养情人？”
她问了一句多年后让她自己都觉得很白痴的问题。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觉得她真的又天真又可爱，确实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他不想当着外人评论自己的老婆，即使她已经躺在床上成了一个植物人，他也仍然尊重她。
她不满地看着他，觉得他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