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整,头顶的点滴见底了,可可瞪了一眼沈君修,示意她把医生叫来拔出针头。r
君修得到命令,打电话给张医生。r
“大少爷,这边有很多事情事情要忙,没办法立刻抽身过来,拔枕头是件小事情,你代劳就是。”张医生在那边喘着气匆忙地说。r
“这怎么是小事情,怎么能随便呢?而且……”君修的话还没有问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他郁结地望着病床上的可可抿唇,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r
确实不是他的问题,因为她睡在旁边已经听到了电话那边的粗犷男音,可是,她抬眸望向头顶在垂眸看几乎要失去知觉的手臂,对着君修点点头,视死如归地说,“你拔吧,反正死不了。”r
“嗯,你忍着点,一秒钟的事情。”他只能拿出男子汉的样子,拿起桌上的白色棉签,学着医生的样子颤巍巍地把棉签按在了针头处,紧张地望着她眼底的波光。r
浓墨重彩的湿热呼吸紧锣密鼓地打在她的,一潮高过一潮,并且感觉频率在升高,沈君修已经死死地摁住了棉签,快速地拔掉了枕头,可是,他却保持着前一分钟的姿势,一只手摁住了她手背上的棉签,另一只手撑在她腰旁的空地上,眼眸里几乎是可以喷出火来。r
她似乎听到了他呼呼的喘气声,半个身体悬在她的上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的脸已经被熏得通红,连耳根处都蔓延到了。r
“沈君修——”她极不自然地唤了一声,试图提醒他针头已经拔出去了,她可以自己摁着伤口,不需要他的帮忙,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了,空气中的氧气明显缺乏,迫不及待地要带氧气罐,可是君修仍然不动,眼底的火愈发地大了,深褐色的眸子都窜出火来,企图把她的身体也点燃,而此时的她,小腹处猛地窜起了一团烈火,嗤嗤地就燃到了四肢,她动了动被子下的身体,要掀开被子。r
“沈君修——”她希望他不要隔她那么近,看着他炙热的眸子,自己的身体会更加不舒服。r
可可不知道,这一声低唤让他的强抑的欲火迸射了出来,而她的挣扎,像是一把精致的钥匙,身体的那扇门倏然开启。r
君修猛地弹起身,把脖子上的领带胡乱地解开,狠狠地甩在地上,朝着浴室冲过去。r
她只是觉得很奇怪,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烦躁,平时的他解领带的姿势那那样的温柔,哪里会这样,像极了土匪流氓。想着,把身上的被子踢开,她也觉得身体炙热,明明之前感觉冷的,现在连不盖被子都觉得热,难道是那药起作用了,这也太快了吧?她也想冲个澡,她也想……全身都在冒汗。r
浴室里传出哗哗哗的水声,躺在床上就是觉得热,翻身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从小腹处源源不断升起的热气要把身体烧焦。r
“沈君修,你要好了吗?能不能快一点?我也想洗澡。”她忍不住对着浴室大吼了一声。r
“啊——”果然是祸不单行,一个踉跄,居然踩到地上了一小瓶子,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r
“沈君修,救命啊!”她又傻乎乎地大吼一声,想也没想就叫出了声,房间里怎么会有瓶子啊,她捡起一看,竟然是一个香水瓶,挨近鼻边也辨别不出香味,不得拿着瓶子诅咒。r
只听得一个怒吼般的声音,夹杂着哗哗的水声根本听不清楚,好像说的是英语,还在思考的空当,看到沈君修竟然赤条条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弯身就把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重重地,她的身体又收到了重创。r
“沈君修,你……”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不禁看到他的私密地方,那是初中生物书上出现过的男性生殖器官,而且是立体的。r
“啊——”她捂着眼睛大喊了一声,“沈君修,穿衣服……”下一句还没有说完,沈君修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把她整个人死死地困在了身下,他的头发上全是圆滚滚的水珠子,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脸色,她使劲儿地甩头,看到他的眼底仍然是深不见底的火苗,而她呢,也是越来越热。r
这到底是怎么了?两个人都发烧了吗?咬着唇,压低了声音。“沈君修,你是不是很热啊?”r
他点头,她带哭腔,“我也很热。”这声音很无辜,很细腻,很诱人。r
“我不是柳下惠,办不到。”沈君修撂下这样一句话,厚重的身体压在了她略显较小的身体上,湿热的唇满满地抵上了她红润的唇,密不可分,严严实实。r
“沈君修,我不会……”她尴尬地从牙齿间挤出这几个字。r
“我会小心的,不怕。”他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然后是锁骨,然后是酥软的胸,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