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韩亚的婚礼是在他家那里的一座教堂里举行的。婚期虽是仓促间定下的,可韩亚还是尽他所能地给了我一场盛大的婚礼。
宽阔的礼堂内,纯洁如雪的百合和热情似火的红玫瑰占据了所有空置处,上百个宾客座位全被他浩大的家族成员坐满。
然后,我和韩亚,在那个温情四溢的盛夏,在那个有着金色朝阳的清晨,踩着铺面小径的花瓣,踏着悠扬而欢快的婚礼进行曲,迎着上百双满含祝福的眼睛,举行了我们这一辈子,最最盛大也最最幸福的典礼。
婚礼之后,我牢牢践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那句古话,跟着韩亚又回到了他上班的地方,七里村。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跟苏正挤同一栋楼,而是名正言顺的搬进了我先前暂住的房子里,与我过起了,额,鸡飞狗跳的,婚后生活……
当然,原本属于韩亚的那间房间也没空着,因为有一个突然变得厚脸皮的李默死赖在村里不肯走,最后韩亚只好妥协,让他住在了那里。
就这样,我在这里,在这个山明水秀,稻香阵阵的乡下小村庄里,度过了,我整个人生中,最最幸福,最最愉快,也最最不舍的最后人生……
“哎呀,你抓住它的脚啊,抓住啊,别让它挣扎啦!”
“我在抓啊!你没看见吗?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又被抓到了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笨啊?”
“你这个女人怎么心这么毒啊?我都被猫抓了你不安慰我心疼我也就算了,还骂我!”
“我说得都是实话啊!抓个猫都抓不好,你本来就很……啊!痛!”
“怎么了?没事吧?”一把甩开刚刚还被他死死按在水里的阿花,韩亚一把扯过我的胳膊就细细地看了起来。
“疼……呜呜呜……都怪你,没抓紧阿花的脚,让它挠到我了……”嘟起嘴,我泪眼汪汪地瞅着韩亚低着头一副着急的样子,顺便再努力地多挤出几滴眼泪水。
“早就跟你说过,它爱脏就让它脏去,洗什么澡啊,又不指望吃它!”拉着我从槐树下站起身,韩亚将我按到树根下的一个小板凳上坐好,自己却起身去了屋里。
“你去哪啊?我还疼着呢……”撅着嘴,我满心眼的不爽,我这还疼着呢,他却就这么跑了。
然而不等我抱怨完,他就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红药水。
呵呵,原来是拿红药水去了。
嘻嘻,既然这么关心心疼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眯着眼看着他巨高无比的身体在我眼前再一次蹲下,然后熟练地拉过我的胳膊帮我涂红药水,我的小心脏都高兴的欢快地跳起来了。
低着头,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小心而轻柔地将红药水抹在我被阿花挠出来的三条深深的血痕上,然后一扫眼,好巧不巧地看到他整个的两条胳膊上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血痕,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不关心他了,于是有些心虚地小声问,“那个,你自己要不要涂一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