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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沉默是最好的开始


无论是什么,都必须又开始和结束,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相遇也好,别离也罢,都只是命运中的一种顺流而去。

独孤闻道出生那年,正好是甲午年七月十五未时生,五行缺金。独孤夫人为他去山上凌云寺求得一串开光金珠,保佑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平平安安。凌云寺住持缘法大师也是独孤家的家主独孤叶落的多年好友,独孤夫人便请缘法大师与八月中秋到红叶山庄喝自己的儿子的满月酒,言毕便匆匆告别。

缘法大师望着独孤夫人匆匆而去的背影不由得心生忧虑,想必独孤落叶这次遇到的事情非比寻常,于是便叫至清去至宁,至静,至安到后殿说有事情交代。

至清走后,缘法大师陷入回忆中:当年武林中为了争夺一把宝剑——媚剑,闹得血雨腥风,得到的被人杀,得不到的去抢。后来天音山,望月峰上一位白衣少年出现了,面若刀裁,剑眉横卧,手持三尺金乌金宝剑,一招飞沙走石使得群雄不得近前,再看旁边一位绝代佳人,紫衣飘飘,明眸皓齿,手上拿着的竟然是当时的武林至宝媚剑,从此之后便无人敢问津媚剑。之后再过不久天音山便出现一座红叶山庄,庄主便是独孤落叶,而那位绝代佳人便是独孤落叶的夫人——余青。

之后几年武林倒也太平,各门各派均严于律己自学自术,慢慢的涌现出一批人才,武当真一道长——太极剑;凌云寺缘法大师——千里禅音;昆仑山白云真人——流云拂;西域天火教叶若媚——十三心经,还有就是红叶山庄庄主独孤落叶。

昔日凌云寺早在红叶山庄之前就在天音山有数百年历史,入庙拜佛这个道理独孤落叶还是懂的,所以一来二去缘法便与独孤落叶熟识,平日里一起谈经论道,以武会友,相交甚欢。

第二天缘法大师和凌云寺四大弟子便动身前往红叶山庄,一来恭贺独孤落叶和余青喜得贵子,而来也好探知一些其他事情。

晚饭过后,余青去看自己的孩子,至清几个也说去看看小闻道,然后缘法大师便和独孤落叶在庭中坐下,缘法大师向来不是喜欢迂回之人,就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心理所想,独孤落叶便说起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独孤落叶道:“敢问大师,天下间能剑噬天下的门派有那个?”

缘法大师听罢略作思考便说道:“能够剑噬天下,只有蜀山,除了蜀山一派,恐怕没有第二家”

“我便是蜀山门派出身,为平天下武林,我负剑而出,幸不辱师门。”独孤叶落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这与他平日里的温和相比绝对是另一种风格。

“这不正好?你不辱使命完成任务,也有了自己的归宿。”缘法大师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大师有所不知,蜀山一派从来都是两个人进,一个人出,可是我这一辈便是例外。当年我与我师弟比试,赢的人可以出师门,平天下;输的人便要永远留在师门,传艺下一代蜀山一门的接班人。当年我赢了便下山,但是我并不知道我走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师弟他也下了山。”

“贫僧还是不太明白,这你师弟出山门和你有什么关系呢?”缘法大师仍旧不太明白的问。

“大师难道没听说江湖上最近出了一个五极教?”

“怎么没有听说过,五极教是三年前才有的,教主吴越天,手持三尺青锋白芒剑,横扫千军,所向无敌,已经成为武林一大祸患。难道……”。

独孤落叶面色依然凝重,“大师猜的不错,吴越天就是我的师弟,蜀山弟子之中的一位,与我剑法在伯仲之间,昨日有人送来拜帖一封,说是拜帖,其实是战书,八月十五决战天音山望月峰。其实输赢我倒是不在乎,只是刀剑无眼,无论是谁受了伤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缘法大师还是一头雾水:“独孤庄主真是菩萨心肠,自古刀剑之争难免有死伤,因此佛祖才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可惜能放下恩怨的人实在太少了,不过以战止战,未尝不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只可惜枉送了些许生命。但是也不至于独孤庄主如此叹息,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大师,我……”。

“大师有所不知,吴越天是我的弟弟,我是吴越天父亲收养的义女,我从小便在吴家长大,吴越天在去蜀山学艺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年长他一岁,但是他从来不叫我姐姐,但是我从小受吴家恩惠,不敢忘记,落叶之所以心事重重,皆由我的这层关系。”不知什么时候余青已经从阁中走出,接着独孤落叶的话继续说着。

“那么二位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打算?或者说要不要去赴八月十五天音山望月峰之约。”缘法大师问出了最直接的问题,也是想让独孤落叶和余青做出自己的选择。因为一件事情越是想的就,就越是距离最初的最真实地判断越远。

“等着吧,也许现在,没有打算是最好的打算。”独孤落叶说完长叹一口气。有些事情一开始就只能让你沉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为不管你怎么去想办法,都是无济于事,就像独孤落叶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可能让吴越天改变初衷,也改变不了余青心中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