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幽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慧的心抖了,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她连最基本的战斗本能都没有了。
只见她大喊一声“真哥救我”转身向着破空的地方奔去。
辰风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想到了自己那与人无争为人和善的母亲;想到那嘴有些碎,但为人热情的张婶;想到天天犹如跟屁虫围绕自己叫着大哥哥的张婶儿子。辰风感觉胸腔快要炸了,最后一丝理智化为乌有。
‘吼’一声犹如龙之吟,虎之啸声音从辰风口中爆发而出。
一个指甲大的火球在辰风手中缓缓成型。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辰风脸上写满了疯狂,安慧脸上写满了恐惧,远处破空的身影是那么的急促。
一片落叶从空中滑落,火球穿过安慧的心脏,将其身前空地炸出一个深洞。
如果我不来此,也许不会死去;如果我不转身逃离,也许我不会死,如果一切可以从来我就…
可惜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等待她的只有无边黑暗。
安慧倒下了,她的凤霞已经倾斜,她的锦衣也已破裂,连她那涂抹精致的脸都在向下吊着粉尘,她蜷缩在那里,在这一刻她就是一条死狗。
安慧虽然死了,可是辰风眼中的血丝还是没有消退,仍旧发狂的到处乱舞,火球四溅,剑光闪烁,随着一声轰响,钢铁浇筑的监狱倒了,随后被火被火火烧的干干净净。
远处的人终于赶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秒仿若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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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奢华的房间,房间的四角立着四个白玉石柱,四条黄金巨龙盘旋其上,造型是那么的栩栩如生。在看看墙壁,全是白玉石砖雕砌而成,山是棱角分明,水是波澜起伏,人是表情各异,仿若将一个真正的世界揉入墙里带进房里。
淡淡的檀木香味充斥着房间的空气,镂空的雕花窗柩中射入点点阳光,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存托着华贵。辰风坐了起来,将身上盖着的锦罗蚕丝被扯下,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我记得我好像杀了安慧,然后我就不知道了,这是哪?”辰风眼神迷茫。
一阵开门声传来,辰风立刻紧绷着身体从床上跳了起来,打量着进来的人。
这是一个妇人,身着普通的粗布麻衣,头上没有任何配饰,手上端着一盘丰盛佳肴,莲步款款向辰风而来。
辰风盯着眼前的妇人,两行眼泪悄然而下。
“风儿你醒了?快快躺下,别再伤了身子”妇人连忙把菜肴放在桌上急切的说道。
“娘”只见辰风仿若一道闪电,向妇人奔去。
紧紧的将妇人搂在怀里,神情喜悦的看着妇人。
“娘,我不是做梦吧,如果是梦我也不愿醒来”
妇人看着眼前的少年,手臂轻抬,抚摸着辰风脸庞说道。
“苦了我的孩儿”随后就是一阵哭泣。
母子俩就是那般抱着,仿佛世界毁灭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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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是哪?你怎么在这里?”看着渐渐停止哭泣的母亲,辰风连忙问道。
“这是辰府内宅”妇人知道辰风有太多的疑问,连忙回道。
“前段时间我被安慧折磨将死,被她关进囚牢,是你的父亲将我从中救出,带到了此处”妇人又道。
父亲,多么陌生的词汇,在辰风的世界里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如果硬要说有,那也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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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风被娘带到一个男人面前,告诉他这就是他的父亲。
“你醒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辰风没有回答男人话语,而是打量眼前的男人。
约四十岁,身形挺拔,头发乌黑,两只剑眉如开锋宝剑,仿佛要将这天穹刺破;一对星目如灌满水的深潭,透彻却又深邃;那鼻犹如横断平原的山脉,挺直高耸。那微微下垂的八字胡,透露着一股机智;那两片薄薄的嘴唇镶在尖尖的下巴上面,仿佛工匠大师的力作。
他站在桌前,挥毫写着什么。
“没听见我的话吗?”声音再次传来。
妇人连忙拉拉辰风的衣袖。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话”辰风的声音有些冷。
“我救了你,不然你已经死了”男人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辰风,微微有些怒道。
辰风没有理会男人微怒的语音,仍旧说道。
“那谢谢,可惜我什么都没有,无法报答你什么”
眼看着她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要吵起来,妇人连到。
“风儿刚醒,现在头脑有些迷糊,你总得让她有个适应的过程”
男人点点头,没在说什么,继续挥毫写着什么。
辰风因为是母亲在其中打的圆场,也沉默不语。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男人仍在写着,辰风和妇人就在那里站着,直到夕阳的余辉渐渐消退,男人才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辰风道:
“我知道你有太多的不满,先回去吧,明天再来,我会一一给你解答”
听话男人说完话,辰风点点头,扶着妇人向外走去。
开门时一阵风吹了进来,将桌上的纸张吹起,散落一地。都是一个‘静’字,可是好像每个‘争’写的都特别重。
辰风将母亲扶回了房间,一直陪到她入睡方才离开。
屋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辰风飞身上屋顶,仰卧着看着远方的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