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美也被她父亲的火气吓着了,她颤巍巍的越缩越远,往门边溜去,善美母亲从外面进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拖到善美父亲面前,说:“给你爸道歉!”r
善美小心翼翼的睇着她父亲,咕哝着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我又没错……!”r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就感觉左脸像被电击了一下,火辣辣苏麻麻的,跟这脸上的麻痛同时存在的,是她身下弹性很好的沙发;善美扑在沙发上就一感觉,双眼发黑,双耳炸响,糊里糊涂的。r
接着,善美隐隐约约的听见她母亲捶打她父亲的哭喊声,“你要打死她是不是?你要打死她啊?是不是?你没看见她耳朵流血了……!”r
善美摸摸自己的耳朵,黏糊糊的,还没整明白这啥状况,她就晕了。r
后来,善美在北京的一家医院里住了两个月,等她能听见别人说话的时候,微微才告诉她,她的耳膜被她父亲打破了,而她俩,也没被那胖子起诉,听善美父亲说,是因为微微父亲在善美父亲给他打完那个电话后,给北京某个战友打了电话,微微也搞不清楚来龙去脉,于是这事就这样完结了。r
当然,善美家是赔给对方医药费了的,赔了三十万;而这钱,是由善美母亲的账户上划过去的,善美被接回江平老家修养的当天,善美父亲给善美母亲账户上打了七万五,微微父亲也给善美父亲账户上打了十五万。r
我问善美为什么要这样打过来打过去的,难道就不嫌麻烦?善美眨眨眼,笑着说:“因为我爸是贪官呗!单纯的以他几十年的国家公务员工资加到一块,还不够买他那栋别墅,更别说车子和其他不动产了,他要是一下子从自己的账户中划出三十万块钱,那还不被人怀疑啊!反正我妈是做的正经生意,所以干脆就由我妈的账户划。至于为什么我爸、微微爸要分别给我妈账户上打钱,那是因为这三十万块是给我和微微赔的,一家一半,微微爸肯定得出十五万了,而我妈说我是我爸跟她一块生的,他们俩都有责任,剩下的十五万当然要一人出一半了。”r
甄善美的解释让我的心冷不丁的打了个突兀,我忍不住说:“你妈几千万家产,她能跟你爸计较这点小钱?”r
甄善美说:“她肯定要计较啊!他俩早就离婚了,我妈才不会让我爸占她一丝一毫的便宜,如果这钱是过我的手,甭说是七万五,就算是七十五万,我妈眉毛都不会动一下;对于我妈来说,我一辈子都是她女儿,而我爸,只是她前夫而已,前夫是什么?前夫是熟悉的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