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的笑容骤然一退,他恨声说:脱衣服。他居然有点儿愤愤不平。r
微微重重的哼了声,豪气干云的就把外套给脱了;意料之内的,顾恺跟着就扑了上来,两人开始一场热火朝天的缠绵。r
第二天早上,两人手牵着手,勉强在垒固街上转了一圈,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又没啥可瞧的;只好回到酒店里,随便吃了点这家酒店改良后的自助餐,关上房门接着睡大觉。r
傍晚十分,两人终于睡饱了,听这家酒店的服务生抄着一口流利的英语给两人介绍附近的景点。纵然微微是乃响当当的北师大高材生,但她这大学四年可谓是混过来的,当年在学校,她跟善美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院的帅哥长得漂亮,那个班的俊男长得好看,外加没日没夜的考虑自己该怎么打扮该怎么玩儿;至于这英语哪,微微只比那些仅会说ABC的小学生强点,没准儿有些单词小学生认识,她都不认识。r
酒店服务生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半天,微微笑吟吟的是一直在点头,等服务生走后,微微扭头问顾恺:他说啥了?r
一向喜欢假扮冷面判官的顾恺这时候做了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他扔给微微一记白眼。r
这天傍晚的天气很不错,晚霞飘飘,清风阵阵,顾恺带着微微去参观了垒固当地十分有名的一座教堂,据顾恺转述那酒店服务生的话,说这座教堂建成于1998年,堪称是意大利与缅甸教会建筑两种风格的美妙融合。r
两人参观完这座名叫ChristtheKing的教堂出来,微微从背包里取出数码相机,以这座教堂的门楼为背景,让一个路人给她和顾恺拍了张合影;这张合影照片在三年后,我跟微微办完离婚手续的第三天晚上,被我从微微的画室里找了出来,它夹在一本书里,当时我手持这张照片,浑身颤抖得厉害,轻飘飘的一页纸,我却是感觉连拿都拿不稳;因为那时候的我,心里还爱着微微。r
那一天晚上,我就拿着这张照片在客厅里坐了一整夜,悲伤和失望像漫无边际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的朝我涌来,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掩埋,我心痛如麻,纷乱得几乎窒息。r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清顾恺长什么模样,就像微微对善美形容的那样,他的个子很好,长得很帅气很酷,有点儿像吴彦祖,又有点儿像蓝正龙。照片上他面无表情的揽着微微的肩膀,用一种冷冽而淡漠的眼神盯着镜头,状是很随意,但我却能从他没有表情的表情里,感受到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气,以及一种暖如落日的温情;正是这种温情,让我意识到,顾恺曾经是爱过微微的,那么我心怀侥幸的想,他应该不会伤害微微和小椹,于是我后来就按微微的意思,给了她十天时间,没有打电话报警。r
照片上,微微则是偏着脑袋站在顾恺的臂弯里,一只手绕过顾恺的后背,搂着顾恺的侧腰,另一只手抬起来顶着自己的鼻头,把自己的鼻子顶成猪八戒的模样,她在放声大笑,一对灿烂的酒窝荡满了甜蜜的色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