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闻言一撅嘴,把头扭朝另一边,疤子拉着嗓子叹了口气,故作忧闷的说:“我算是看出来了,老板铁了心的是要罩着你,他竟是要罩着你,你犯了再大的错,我们也拿你没辙。”r
开车的光头听了他这话,忙不迭地点头,说:“是的是的,我也看出来了。”r
这话听入微微耳里,她忽尔又高兴起来,搂着顾恺的手臂靠了过去,说:“那可不,我好歹是一女的,你们俩若要跟我一样貌若桃花,这局疤子你估计就赢了。”r
“啪”的一声,顾恺甩手给了微微一书本,佯笑着说:“脑门上的包刚好,胆子上就敢长毛?”r
微微捂着被他扇得有点疼的肩膀,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她故意犟嘴说:“我胆子上长毛还不是你们仨给传染的,你们仨把脑袋全拴裤腰带上挂着,居然敢武装走私贩……!”r
微微刚说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最后一个“毒”字没敢说出口,这是个敏感话题。r
车里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静得出奇,顾恺和疤子阴沉着脸,连光头都跟着不高兴了,他从鼻腔里哼出道不满的冷气;微微瞧瞧前方的疤子和光头,又仰头看着顾恺的侧脸,她还是觉着不甘心,小心翼翼的说:“呃……顾……顾恺,你能不能答应我,不再干那事儿了?”r
顾恺的眼角肌肉跳动了两下,他忽然把手中那本《三国演义》往地上一摔,发着火的说:“你要我跟你说几次?啊?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不要管,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r
顾恺吼得很凶,微微咬着嘴唇不敢再吱声了,光头的心肠比较软,他从后视镜里瞧见微微欲哭又不不敢哭的模样,干笑了两声,赶紧插话打圆场,说:“秦小姐,想不想听笑话,我给你说个笑话。”r
微微沉默着,光头径自笑嘻嘻的说:“警察抓了个印假钞的嫌疑犯,警察问他:你为什么要印假钞?”r
顿了下,光头故意问微微:“秦小姐,你知道嫌疑犯是怎么回答的吗?”r
微微睇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疤子好像很想知道答案,凑过身去问光头,“怎么回答的?”r
光头说:“我问秦小姐呢。”r
微微知道光头想逗她开心,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在“贩毒不贩毒”这事儿上跟顾恺死磕,把顾恺逼急了,他肯定会跟自己大吵一架,说了太多次,也有可能会让他反感,对以后的劝服工作不利。r
微微如是一想,故意面露不屑,说:“光头你真没创意,这样简单的问题也拿来问我。嫌疑犯说:因为我不会印真钞。”r
光头沮丧的挠挠后脑勺,“真没劲儿,秦小姐看过的。”r
与此同时,疤子仰脖大笑起来,他笑得很夸张,又抹眼泪又弯腰的。r
最后笑声一窒,他蓦然转过头来抱着靠背椅,盯着微微的双眼,说:“秦小姐,我也说个笑话给你听,你来猜猜正确答案好不好?”r
微微笑吟吟的点头,疤子就说:“警察抓了个毒贩,警察问毒贩:你为什么要贩毒?”
